他还是不甘心,他想自己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她这种认准一个方向不回头的女人,怎么可以轻易忘记自己,然后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要带她走,如果她不愿意,他想自己情愿毁了她。
……
当他如同以往那样脱掉她的衣服,冲洗她洁/白无瑕的身体时,她的反应却叫他颜面尽失。
他试图插/入,可她十分干涩,花园紧闭,一点也不欢迎她。
但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爱他,那种爱意,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在他们对视的时候,在做`爱的时候,在亲吻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她浓烈的爱。
然而如今荡然无存了。
然后她对他说自己爱上了沈子钦,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费祁听了这话,面部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草草的下了定论:“我早说过你最会骗人,赖在我这边两年,说什么……”他看了她一眼:“你嘴巴随便张一下,就有人为你遭殃,你的爱能不能不要这么廉价?!”
她懵了一下,接着反驳道:“难道我非得吊死在你这颗树上么?费祁,你才是不懂爱的那个……很多次我都告诉自己,你不是真的讨厌我,你只是太孤独了,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但是没关系,我可以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你。”
她平静了自己的情绪,“我也有累的一天,我很累。面对一个根本不爱我,还很厌恶我的男人,我竟然熬了这么多年,我是有多贱呢……我发烧,你消失,我被人绑架,你却叫人撕票,这些都没关系,我要谢谢你,让我看清楚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处境。让我知道,爱情不仅是付出,也有彼此的尊重和认同。”
他想起她被绑架的时候,他连救她都不能,只生怕一个风吹草动就要害了她。
他自以为是的那些深藏起来的对她的好,却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正是这些一点一滴的累积,才叫她彻底丧失了信心和期望。
费祁只觉得十分疲惫,倦意涌上心头,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甚至觉得直接一把火,叫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也值了。
但他终于清明片刻,他不能再害她了。
她想要平静、安稳、踏实的日子,他再也给不了她,只能放她自由,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哪怕这幸福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嫉妒的,恶狠狠的叫她滚。
闻初颜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似的,谨慎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便小跑着拿着钥匙走了。
他从被木头封住的窗户里看着她离去,凌乱的头发如同黑夜,一幕幕将彼此拉远,拉的模糊不清。
他从墙角搬出汽油桶,将原本就安排好的替身放在地上,把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金戒指也套在了他的手上。
打火机燃起一簇火光,被他扔在了光滑如镜面的地上。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变成橘红色的屋子,似乎在那灼灼的热度和光芒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火舌子蹿高了,好像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
包括他的爱和恨。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溺水的人,在无孔不入的液体里被掐住了喉咙,活的痛不欲生,但此刻,他想自己也许是个溺火的人才对,因为贪图蜗牛壳中的温暖,因为太害怕寒冷和失去,决绝的阻断了最后一条溪流,任凭这火,把自己蒸干,把自己烧成灰烬,却沉溺于此,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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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的“费祁”死去的一段日子里,他还在s市呆了一阵子。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要趁着所有人都不再关注“费祁”这个人的时候再离开,才更妥当。
索性,一切在他的部署和傅铭嵩的助力之下十分顺遂,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他留着的日子里,还是没忍住悄悄跟着她。
看着她抱着“自己”的骨灰盒子,驱车前往墓地。
看着她挑选漂亮的婚纱,开开心心的准备结婚。
看着她幸福,就像她预想的那样。
他发现自己虽然还是会握紧拳头,但再也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了。
直到她那个妹妹试图撞死沈子钦,然后被保释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了。
傅铭嵩问他,值得吗?为了替她出气,在这个关头把人运去越南。
“你是想暴露自己吗?费祁,看不出来你这么蠢!”傅铭嵩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他。
他只是摇摇头,“没事,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然后他将大衣的衣领竖起来,遮住自己清瘦了许多的侧脸,走进滔天大雨中。
他远远的看着她,哭,或者笑。
沈子钦失忆了,她也没有放弃,总是一个人躲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哭,他就站在楼下的楼道里听她哭,最后实在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走掉,不再去看她。
他还是要走的,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他想着再看几眼就能安心的离开了。
直到临走前的最后一天,他又去看了她。
沈子钦已经被接回了家,他站在他们屋子窗户外面看着里头灯火温暖,她走来走去准备晚餐的身影。
她的肚子微微有些鼓起,沈子钦便接过她的碗,似乎还说了句什么。
她就温柔的笑了。
这表情是他见过无数次的,在梦里,在回忆里,无怨无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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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他在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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