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刚过,公寓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驶进一辆灰色的现代车,那是宋康昊的车,郑楼白天去他公司时就已确认过这点了。一直坐在公寓对面那间咖啡店监视的郑楼边算出两杯咖啡钱边起身离席,第二杯咖啡,他只喝了一口。
他快步跑过马路,冲进地下停车场,公寓在一楼和地下室都有入口。两边都是自动上锁,利用停车场的人,肯定会走地下室的那个入口。郑楼希望尽量在宋康昊进公寓前逮住他。如果先用对讲机报上名字才去宋康昊家,恐怕会给对方充裕的时间思索对策。
幸好,郑楼似乎抢先抵达了入口。正当他手扶墙壁调整呼吸之际,身穿西装的宋康昊抱着公事包出现了。宋康昊取出钥匙,正欲插进自动锁的钥匙孔时,郑楼从背后喊住他:你好,请问是宋康昊xi?
宋康昊腰杆一挺似乎吓了一跳,顺手抽回正要插进去的钥匙。他转过身,看着郑楼,脸上开始露出狐疑的神色。他的视线迅速扫遍郑楼全身。
郑楼从外套里面,露出一小角证件给他看,“突然来访很抱歉,我叫郑楼,是警方的人,能否请宋康昊xi配合一下?”
“警方?是刑警?”宋康昊压低音量,眼带窥探。郑楼点点头道:“是的,我想稍微请教宋康昊xi关于白花善xi的事。”郑楼盯着工藤,注视着听到白花善的名字有何反应,如果他面带惊讶或一脸意外,反而可疑,因为宋康昊应该已经听说这起命案了。
“我知道了,那么郑警官要来我家吗?或者,去咖啡店之类的地方会比较好?”
“不,方便的话最好去您府上。”
“可以呀,不过我家可是很乱的”宋康昊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
宋康昊说家里很乱,毋宁该说是冷清。大概是因为做了什么隐藏式收纳柜,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就连沙发也只有一张双人椅和一张单人椅。他请郑楼坐那张双人椅。
“要喝点茶或别的吗?”宋康昊连西装也没脱就开口问道。
“不,送康昊xi别客气。我马上就走。”
“是吗?”宋康昊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走进厨房,双手拿着两个杯子和保温瓶装的乌龙茶回来。
“恕我冒昧,请问宋康昊xi的家人呢?”郑楼问道。
“我妻子去年过世了。儿子倒有一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现在住在我爸爸妈家。”宋康昊用平淡的语气回答道。
“这样啊,那么现在宋康昊xi一个人生活?”
“可以这样说”,宋康昊脸色缓和下来,把乌龙茶倒进两个杯中。一杯放在郑楼面前。“郑警官今天来是为了李泰宇xi吗?
郑楼刚伸出去拿杯子的手顿时缩了回来,既然对方主动挑明,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是的,是关于白花善xi前夫遇害的案子。”
“她是清白的。”
“是吗?”
“是啊,他们都已经离婚了,现在根本毫不相干。她有什么理由杀害他。”
“当然,站在我们的立场,基本上也是这么想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楼意味深长说道:“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夫妻,所以也有很多事不光以某种形式就能解决的。如果说分手之后的隔天起就能断绝关系,彼此互不干涉,彼此形同陌路,那就不会有变态跟踪狂了,问题是现实并非如此。一方想断绝关系另一方却迟迟不肯放手的情形,多得数不清,纵使已经办妥离婚手续也一样。”
“她说,她和李泰宇xi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宋康昊的眼中开始酝酿着敌意。
“宋康昊xi和白花善xi谈过这起命案吗?”
“谈过,我就是担心这件事才会去她。”
这点似乎和白花善的表述吻合,郑楼心想。“换言之,宋康昊xi相当关心白花善xi,可以这样说吧?而且打从案发前就很关心她。”
郑楼的话,令宋康昊不悦地皱起眉头。“关心?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既然会来找我,就表示你应该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吧?我曾经是她上班那家店的常客。跟她先生,也见过面——虽说是出于偶然。我也是在那时听说,李泰宇这个名字。所以听说那起命案后,而且新闻连李泰宇xi的照片都登了出来,我才会在担心之下去探望她。”
“我已听说宋康昊xi曾是常客。不过光是这点,一般人会做到这种地步吗?宋康昊xi是公司的大老板吧?照理说应该是个大忙人才对。”郑楼故意语带讽刺,基于职业所需,他常这样讲话。不过他其实他也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这招似乎见效了,宋康昊顿时怒形于色,“你不是说要来问花善的事吗?可是你一直质问我私人的事,难道你在怀疑我?”
“没那回事,如果惹宋康昊xi不快我愿意道歉。只是,我看白花善xi现在好像跟宋康昊xi走得特别近,所以才想顺便问几句。”
这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但宋康昊依旧狠狠瞪着他。宋康昊用力深呼吸后,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被这样迂回刺探的感觉很不愉快,所以我就干脆直说吧,我的确对她有意思,是男女之间的爱意。因此我一听说发生命案,觉得这是接近她的好机会,便立刻去看她。怎么样?这个说法你满意了吗?”
郑楼报以苦笑,刚才那番话那既非演戏也非职业技巧,“别这么激动。”
“不就是想听我说这个吗?”
“站在我们的立场,只是想理清白花善xi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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