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玉老板自十年前收购十国各商铺,手笔之大叹为观止,由此一举成名,细算下来,其人年纪应该不小了。转眼十年光阴已过,却从未有传闻说谁见过其本人,真真奇了。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怎会无人见过呢?茶余饭后,闲人总爱谈天说地八卦胡侃一番,此时,在玉氏开于清国的一座茶楼里,三个富家公子哥正就玉老板其人大放厥词……
“我就奇了怪了,十年了,按说也不短了,咋就没人见过玉老板本人呢?每逢捐银子建桥铺路,都是自称管家的伍老板出面,这玉老板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一蓝衫公子挑起了话头。
“王兄切莫乱说,殊不知这玉氏的消息之灵通,连皇宫大内尚且了如指掌,今日之言万一传进玉老板耳朵可不得了。”边上一黄衫男子急忙阻止了蓝衫公子。
那被唤作王兄的公子却不服气,怒道:“天高还皇帝远呢,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玉老板又不是闲的,把眼线放这干嘛,再说了,就是他听了咱也不用怕他,咱又没说他什么不好的,不过好奇其人的年龄、相貌罢了。”
“王兄说的有理,我听说啊,每次那伍老板出现,常有一年轻女子相随,看样子又不像随从,应该是个主子,不知与玉老板是什么关系。”
“黄兄,你说的是那个从来都白纱遮面的白衫女子吧,我大哥在吉城当师爷,有次吉城新学堂落成,因是玉老板捐助的,那伍老板又替主子出面剪彩,那女子也在,我大哥听县太爷问起:‘伍老板,这位小姐是哪位主子啊,难道是少东家?’伍老板回道:‘这是我家小姐。’再没有下文了,弄的县太爷一头雾水,说了等于白说嘛。”
“就是。”
“就是嘛。”
“后来,我大哥告诉我,据他观察,那女子肯定是个主子没跑,虽白纱遮面,但那股清丽脱俗的味道,一打眼就能感受到,看那高挑纤细的身影,怎么都觉得熟悉,在那之后,他回去细细琢磨了一番,终于发现,你们猜怎么着?那女子的扮相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神偷——楚小小嘛!”
“真的假的?”
“是真的吗?”
“我大哥说的,应该不假,只可惜没有证据。”灰衫公子不无遗憾的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蓝衫公子又想起了什么,急急说道:“你们说,这白衣神偷打劫了那么多高官权贵,怎么就没被抓到过呢。”
黄衫公子接口道:“可能是因为,她从来都只偷贪官污吏、土豪恶绅,你想啊,贪官要是因此抓她,岂不是坐实了自己贪污钱财的罪名,要是传到上级耳朵里官就丢了,还不如当做破财免灾;至于那土豪恶绅,我估计是那楚小小太受百姓爱戴了,想那受她救济的百姓千千万万,要是百姓齐心协力把她藏起来,任那土豪恶绅钱多人多也是找不到的。”
“黄兄,你这话不错,但也只说对了一半。”灰衫公子刚趁另外两公子谈话的空档喝了两口茶,这就又投入了讨论,“其实啊,白衣神偷受百姓爱戴是不错,但百姓们再多再强也是斗不过土豪恶绅的,齐心也没用,要不也不会多年都被欺压了。说到底啊,一方面,这楚小小偷东西,点到即止,从不夺人所爱,偷的虽然都是值钱的物件,却不是最好最值钱的,贪官也好、恶绅也罢,不差那一星半点儿的,要不回头再搜刮压榨回来,受苦的还不都是百姓;另一方面,神偷之名不是白叫的,起初官府也好豪绅也罢,也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追捕楚小小的,企图把赃物追回来,只可惜,多番努力都石沉大海毫无结果,后来啊,他们也不费那个事儿了,浪费时间不说,还费钱。”
“这怎么可能?”蓝衫公子不信。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那楚小小非一般小偷可比,据说她轻功举世无双,而这轻功还不是她最拿手的,她自创的隔空点穴法天下独一无二,除她之外无人会解,一旦被点穴,只能等几个时辰之后穴道自己解开,因而,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抓不住她的,就算证据确凿当着她的面,你又能奈她何!”
黄衫公子觉得有理,频频点头,但又觉哪里不对,开口问道:“那何不用迷·药将她迷倒再抓?”
灰衫公子摇摇头答道:“这楚小小深谙药理,从未被药毒所困,多少豪绅失窃,用毒再烈也未曾留住宝物,更别说留下她楚小小了,也不知她是百毒不侵还是有什么解毒圣药,令人费解。”
灰衫公子说完,三人都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架势,周围的茶客刚才都听他们三人谈论听的入迷,一时间无人说话,茶楼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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