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要见面?”季蔚禾惊讶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太大,吵到了边上睡觉的小姑娘,她的母亲狠狠的瞪着季蔚禾,动了动嘴唇不知道骂了什么。
“你小点声。”黎原崇朝周围的人微微笑,“这是我家弟弟,他脑子不太好,各位见谅。”
拉着季蔚禾重新坐下来,黎原崇心情愉悦的就快吹口哨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季蔚禾急了,“你什么时候联系他的,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在岛上的那天,我联系过他,他后来给我回复了,我们约好下星期出来见一面。”
季蔚禾愣了愣,“我也要去。”
他有一堆事情要问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目的又是什么?
黎原崇将胳膊搭在季蔚禾的脖子上,用力的搂住他,压低了声音:“医生,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你去不合适的。”
“可是他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不和他发生冲突。”黎原崇满是诱哄的轻轻捏了捏季蔚禾的脸颊:“有些事情要好好解决,再拖下去就太晚了。乖,回去奖励你啊。再说了,下星期你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吧,这件事情你就别搀和了。”
黎原崇很少有这么坚决的时候,知道他心意已定,季蔚禾无奈的瞪他:“那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伤害到他。”
“他就是你……”黎原崇顿住了,话锋忽的一转:“他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伤害他,我怎么舍得?”
“嗯。”虽然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但季蔚禾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黎原崇。
汽车缓缓的开,一路颠簸渐渐让他昏昏沉沉,靠在椅背上打着盹儿。
黎原崇忽的按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动作两个大男人做难免显得暧昧了些,季蔚禾迷迷糊糊的就要靠回去,却被他再次压了下来,“我的身体还没椅背舒服,嗯?”
季蔚禾脑子糊涂的厉害,眼皮都不抬一下:“嗯,你的身体舒服。”
“以后更舒服,傻瓜。”黎原崇笑着回了一句,季蔚禾已经彻底睡着了。
他将视线转向车外,高速马路的周围是层层的树木,天气有些阴沉,天际间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遮住了什么,看不清,让人压抑的很。
耳边是季蔚禾平稳的呼吸,黎原崇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未开沉重不堪的真相,真的要让他卷进来吗?
江建住在海城的城郊一栋小别墅里,季蔚禾带着黎原崇赶到时,张建已经在门口拄着拐杖等着了。
“师傅。”季蔚禾喊了一声,黎原崇只是微微弯了弯腰,全当是见礼,他的神情很冷漠,显然,即使和江建相识多年,他仍然是不喜欢这头哥斯拉的。
好在江建也不喜欢黎原崇,他只是笑着和季蔚禾拉起了家常,完全忽略身后站的笔直的黎原崇。
“小禾来了吗?”从厨房走出一个和蔼的女人,端着一盘水果,笑的很温和。
“师母,好久不见了,您越□□亮了。”
女人脸红了红,将手里的果盘放在茶几上:“你这小崽子,嘴巴真是越来越要人命了,我准备了点水果,你和你师父好好聊啊。”
女人说完就回了房间。
季蔚禾的确有要事要找张建,他随意找了个理由将黎原崇也赶到了楼上去,这才踌躇着开了口:“师父,您能告诉我,黎原崇得的到底是什么吗?”
江建在喝茶,听到季蔚禾的问题,半晌都没有回复。
季蔚禾继续开口:“我看过你的诊断书,您说他是偏执症患者,虽然他的性格中有偏执症患者的表现,但很多地方却又不太像。”
“你觉得他是什么呢?小禾,你接手他这么久了,你觉得他是什么呢?”江建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很是复杂。
“被动……攻击型人格障碍症?”
季蔚禾很确定这个答案。
“被动攻击……被动攻击……”江建自嘲似得笑了笑:“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小禾。”
“可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办法去治愈他?”
就算是再严重的人格障碍,也不会说十几年了,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而黎原崇的状况,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江建瞥开他的视线,顿了许久,开口:“人格障碍说回来是一种心理疾病,如果患者自己内心抵触,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在积极治疗。”季蔚禾直接打断张建:“他一直很痛苦,他也想改变,师父,你有事情在瞒着我对不对?”
江建脸色苍白,看着季蔚禾,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
“你有见过他的第一任心理医生狄起吗?”江建忽的抛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听说过,不过还没见过。”季蔚禾想起了那张名片。
“五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时,我就觉得他很怪,他和我遇上的任何一个病人都不一样,于是,我通过多方打听,联系到了他的第一任医生狄起,他告诉我,那个时候的黎原崇,和现在我们看到的完全就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意思?”
江建皱眉:“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黎原崇的事情,狄起并不想说,只是我却很感兴趣,对于黎原崇,真的很感兴趣。准备的说,我把他当成了一个试验品……”
季蔚禾静静得听着,他突然想起来,黎原崇无意间在他面前曾经提起过,他的师父不是特别的想要医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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