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林生不愿再说这事。
“什么又来了!?我可不是死盯活缠的人!实话告诉你吧,天下没有女人买玫瑰送男人的道理。这一大束宝贝,我另有大的用场!”
“什么用场?”林生好像丈二和尚。
“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将它送给静雅和鲍多仑。”
“你喝多了吧?”林生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吉丰用右手将他的手拉住,慢慢地放在左手里。“生,告诉你,静雅师姐和鲍多仑今天晚上举行婚礼,地点离这儿不远。”
林生吃惊地说:“不……你……你骗我……”
“生,我是你的丰,怎么会骗你?你看窗外,有两个服务员正在摆放告示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牌上写着的,可能会是‘章静雅小姐和鲍多仑先生新婚喜宴在二楼宴会餐厅’。”
林生大衣都没有穿,双腿拔地而起,一阵风地冲了出去,看了一眼牌子之后,便灌铅似的挨了回来。
“生,我没弄错吧?”吉丰轻轻地问。
林生没有心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瘫坐在那里。
她非常温柔地走了过来,站到他的身后,慢慢地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感觉到了女人羊毛衫的温柔,以及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好像她过去身上没有香气,现在有了,同样是淡淡的。可就是这淡,也足以匹敌故乡的野玫瑰和内部图书室的兰花幽幽。何况那两种香味,没有一种属于自己。他像一只极其疲惫的蜜蜂,敛起翅膀,在茉莉花上栖息了片刻。瞬间,感觉到脑后有种柔软,跟着他的心跳一样,此起彼伏。“吉丰,让我静一静……”
她顺从地放开双手,温柔地坐在他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膝上,真真的小鸟依人。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她不通知我?”林生自言自语。
“你是告诉过她你们老家的通讯地址呢,还是在老家给她打过长途电话?”
林生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据我所知,他们结婚的日子定在今天,也是出于无奈。听说鲍多仑接到德国爱乐乐团和柏林洪堡大学的邀请,去那里做访问学者,如果三月一日前报到,就能得到全额资助。可德国是非移民国家,大使馆对单身访问者拒绝发签证。于是他们就赶在今天成婚,听说一些德国和西欧的外籍人士给鲍多仑提供了许多帮助。”吉丰柔声细语。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原本我也不知道。都是你们系里的那个齐天乐,暑假带学生实习时,经常和我们在一起,他老跟我们系里的陶书记谈论章静雅,那神情,简直就像谈起女神。我们陶书记老公就是学校组织部的张部长,齐天乐处处跟她套近乎。春节值班期间,齐天乐竟跑到我们系里,跟陶书记大发牢骚,说章静雅要嫁给一个能被德国机构邀请出访的自由音乐人,这就等于有了海外关系,有海外关系就已不适宜在学校内部图书馆工作,连我们陶书记都说他脑袋有了问题……”
“卑鄙,龌龊!”林生有些愤怒。
吉丰这时把嘴凑到林生耳边,轻轻地说:“陶书记跟另外一个姓徐的半老徐娘说,这齐天乐,家伙短,嘴却不短。我琢磨好久都不明白。后来悄悄地问陶书记,她才告诉我,齐天乐老婆之所以与他离婚,是因为他命根子太短,无法正常尽到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说完脸便红了起来。
林生愤愤然:“哼!就这样的癞蛤蟆,还真的想吃天鹅肉?做梦!”
“是啊,就算他吃不到天鹅肉,也不该背后使坏呀!我觉得他太过分,就设法找到静雅师姐,让她知道齐天乐这个人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你猜静雅师姐听了这些,会说什么?”
林生直直地望着她。
“她对齐天乐的谣言置若罔闻,却对我说:林生是个有出息的男人,你和他在一起,可谓天造地设。吉丰,你可要爱他一辈子。”
“?”林生用眼睛发问。
“她不仅这么说,还给了我两张请柬,希望我们两个能共同出席她的婚礼。不然的话,我干嘛非要你今天务必回京呢?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过洋人节就像丢了魂一样满是小资情调的人吗?”她即便发问,也是柔柔的,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她从皮包里掏出两张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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