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人,又在沉思。”彭志学的话,将他唤了回来。
“志学,下课啦?”林生有点不自然。
“是啊,来换你。老舒,好像你有心事?”由于林生比同学们普遍大两岁,常被他们称作“老舒。”
“没,没有……”林生胡乱应着。
“肯定有!八成失恋了吧?噢,是不是静雅师姐,她甩了你?”彭志学是湖北人,眼睛贼,话也狠。
“胡说什么!不许说师姐的坏话!”林生正经起来。
“呦——不就咱们俩嘛!师姐对你好,谁还看不出来?不过我说老舒,静雅师姐可是高干子女,听说咱们校长,曾是她叔叔的下级;还有外语系威名远扬的巫教授,是静雅母亲的师妹。这两年,学校里的老师和教工,追师姐的排成一个长队,你可不要不知趣,傻挤进去,遭人挤兑啊!”
“志学!再乱嚼舌头,看我揍你!”林生抬起右手,“咚”地就是一拳。
“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彭志学没有躲过,捂着左肩直叫唤。
林生知道自己出手太重,连忙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打痛了你。”
“老舒,我看得出,你肯定有心事。相信我,你就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好汉也要好汉帮嘛!”彭志学说。
林生见他出自真心,灵机一动,将内心的困惑,转换成别人的话题。“志学啊,我就一个表弟,只小我一岁。他读书不怎么样,去广东一家私人企业打工。老板见他机灵,就让他在办公室里当差,广东人叫马仔,跟我们一样。”
“表弟啊!要是你表妹,说来才有意思。”志学又没正经。
“滚蛋!给你说正经的,当心我老舒,再来老拳侍候!”
“别,别!你表弟在广东私企,遇到麻烦啦?”
“是。”林生的思路很快转换到了文学系,他把自己说成表弟,把齐天乐说成广东私企的赖老板,女人的事说成******,上级提拔的事情则换作赖老板的老婆家有钱有势,而赖老板正在扩大企业规模,急需老婆家里一大笔投资。而这时,表弟私拆了一封老板二奶的信,二奶扬言带着孩子找****来,以死相逼。“我表弟没招了,他向来崇拜我,期待我给他想出一个好计策,可我却是黔驴技穷。”
彭志学一边听,一边打哈哈:“哎呀,老舒哇,你真是块写小说的好材料,在咱哲学系,真是委屈了你!”
“我在向你请教呢!我表弟想了三个办法,一是主动坦白,老板肯定将他开除;二是烧掉信,却怕那女人寻死觅活;三是先隐瞒几天,等老板投资拿到手再说这事,却又怕事情越拖越麻烦,老板更会大怒……”
“要我说,这事情简单得很!三种办法都不要,另想妙招。”
“噢?你有什么妙招?”林生眼里充满期待。
“当然有了!”彭志学胸有成竹地说:“如果是我,我就及时、主动地找老板,问他:‘老板啊,您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有过节?’老板肯定否认,‘没有啊!’我就晃一晃那封信,说,‘老板,我收到一封信,刚看了开头,就没敢往下看,太下作了!我们老板光明正大,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把信交给他。”
“若这事是真的,你的老板眉头紧锁,满面恼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呢?”林生追问。
彭志学自有办法:“那我还是装作不知道,认定就是假的。我会凑过去,跟他说:‘老板,我怀疑有人要害你,这是栽脏,是陷害,是欺诈!不然,你把这事交给我,我帮你摆平了?”
林生依然摇头。“赖老板若是年轻,也许会被你这种哥们义气打动。可他久在江湖,还识不破你这点小伎俩?只怕你话还没说完,他就敲着你的脑袋瓜子问:我的私事,你也敢插手?你小子想从这事里头捞好处,还是以后再拿着我,捏着我?”
“也是哦……”彭志学也无语了。
“好啦,我有几本书要还,去图书馆啦!”林生一边说着,一,趁着彭志学没在意,他从抽屉里将那封被拆开了的信取出来,同时塞进包里。
他深知,办法还要慢慢想,保密,可是眼下第一要务!
林生一路低头走着,总觉得包里沉甸甸的,心里同样沉甸甸的。他将那四个方案逐一再过一遍,还是一一推翻了。
“小心树枝!”一声轻叫,让他抬起头来。果然,图书馆门前的松树,已将斜枝插到他的眼前。
“师姐?”林生听到声音很悦耳,已经有些兴奋;抬头再一看,果然是静雅,更是喜上眉梢。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静雅问。
“遇到点麻烦。”不知怎的,林生没有保密。本能告诉他,静雅是最值得依赖的人。“师姐,见习结束了?”原来静雅毕业后留在学校图书馆外文部工作,她被选派到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实习三个月,若不是在这里碰到,林生还以为她没有回来呢。
“结束了。我被分配在五楼的海外报刊阅览室,今天来报到,下周起正式上班。”
“太好了!那个阅览室是内部的吧?听说只有教授和处长以上的人才能进去……”
“以前是这样规定的。不过现在改革开放了,限制也适当放宽一些,只要有位子,师弟肯定是可以进来的。”静雅笑着,又补充道:“不过这里只能阅览,可不许占着位子做作业。”
“岂敢,岂敢!能让我进去,就是荣耀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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