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吩咐老奴,等东跨院的法事结束了。劳烦法师去珠玉阁给咱们的大小姐也瞧一瞧,昨日大小姐也病了。”孙婆子事先已得了赵氏吩咐。
法师过来给纪姨娘瞧病的事,昨晚赵氏曾跟李氏提起过。但法师在东跨院的一番折腾,还没来得及传到西院,孙婆子带着老道士师徒就到了珠玉阁门外。
守院门的婆子一见是孙氏,也没敢拦阻,廊下见孙婆子带着一群人进了院子,便去房里禀报。珠玉阁的管事媳妇金环这两日守在灶上,负责大小姐的汤药。
奶娘冯妈妈和大丫头知夏挑帘笼出来,见这阵势也是吃惊不小。
孙婆子开口笑着问道:“大小姐可好?大夫人担心得紧。今日请法师过来,一是给东跨院的纪姨娘做法事,二来趁着法师在,也过来瞧瞧大小姐的病。”
“今日大小姐好多了,二夫人命大小姐卧床静养。”冯妈妈小心地说道。
早上李氏过来探望冬珠,并未提及法师过来之事。冯妈妈和知夏都不敢得罪孙婆子,又怕二夫人知道了怪罪她们,放外人进来打扰大小姐。一时左右为难地僵在那里。
孙婆子明白二人的心思,打圆场似地说道:“知道大小姐静养,我们也不敢打扰。我只带法师一人进去即可。”
“既然是大夫人的吩咐,容奴婢先回禀大小姐一声。”知夏转身进了屋。
房里的冬珠正在和小丫头淡日说话。早晨养母罚了明月,冬珠让淡日代她去探望明月的情形,听说伤口已经涂了药,正合计着怎么让她快些好起来。
冬珠听了知夏的传话,第一反映就是不想让老道士进门,但又觉得不妥。思忖片刻,孙婆子和法师还是被冬珠请了进来。
孙婆子对冬珠的配合十分满意,说了些吉祥话,就请老道士给冬珠相面。冬珠倚着靠垫儿坐着,并不畏惧老道士的眼光,心中却有几分忐忑。
“大小姐的面相极好。额头丰润,天庭无暇,双目清澈如水,一看就是清贵之人。请孙妈妈告知大小姐的八字,老衲也好进一步推算。”老道士认真起来。
孙妈妈把冬珠的八字说了出来,老道士掐指算了算,神色莫测地垂下头来,就在冬珠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老道士突然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大小姐之命奇特无比,既在坐上云端的命格,又有极难化解的业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全在大小姐的一念之间。家族的兴衰荣辱,与大小姐有莫大关系。”
房里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冬珠也没想到老道士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与家族兴衰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信口胡诌,传出去才会给石府招来祸端。”冬珠微微晃了一下神儿,立刻撂下脸儿来斥责道。
孙婆子让老道士来珠玉阁,只是想走个过场。这样对外也就表明,请法师不是针对纪氏姐妹,也好把赵氏的嫌疑摘除掉。她也没想到老道士会说出这番话。不过,她想的却是好事:“有坐上云端的命格,是指将来有可能进宫作娘娘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老道士,看着他微微颔首后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房里的孙婆子、冯妈妈、知夏和淡日,仿佛约好了似地,一同屈膝道贺。
“孙妈妈,你竟然由着老道胡说,难道老糊涂了吗?”冬珠第一次给孙婆子没脸。
“老奴听大小姐吩咐!”孙婆子一脸的委屈,躬着腰听训。
“今日的事如果传出去,我将来如何嫁人?如果我有坐上云端的命格,又不进宫伴驾,谁娶了我就是犯上,你懂不懂?”冬珠一脸肃然,孙婆子垂头不语。
“老道士,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大言不惭地给本小姐推命?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一旦说错了是要掉脑袋的!你可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冬珠疾言厉色道。
“老衲今日来此,只是给大小姐瞧病,不曾为大小姐看相推命。”老道士见孙婆子都垂头听训,一时不敢逞强,唯唯诺诺地收回了方才的话。
“这件事,我会亲自禀明母亲,如果谁胆敢私下嚼舌头,杖责后撵出府去。”冬珠横眉立目地放了狠话,惊得房里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都出去吧。”冬珠冷着脸赶走了诸人,一个人坐着静静地想心事。
头一回见大小姐发这样大的脾气,孙婆子带着老道士出来,直接回了东院禀报。奶娘冯妈妈不敢隐瞒,只是在她去西院之前,早有人通风报信去了。
此时的李氏刚得知东跨院纪氏姐妹的情形,正与夏婆子闲话:“赵氏的表现一向是温柔和婉,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狠辣手段。不过,纪氏姐妹如何,与咱们无关。将军把纪姨娘托付给赵氏,将来自然是赵氏去给将军一个交待。”
“夫人说得是。让她们斗去吧,咱们乐得坐着看景儿!”夏婆子笑着附和。
“夫人,孙妈妈带着一帮人去了大小姐的院子,其中还有老道士。听说是奉大夫人之命,给大小姐瞧病来了。大小姐只让孙妈妈和老道士进了屋,旁人都在院子里候着。”珠玉阁的守门婆子匆匆来到西院,叩见二夫人。
“要不要老奴带着人去瞧一眼?”夏婆子在一旁听了传话,恭谨地问道。
“不必了。她总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估计也担心冬珠的身体。”李氏说罢又转向传话的婆子,平静地吩咐道:“你先回去守着,有什么事随时来报。”
传话的婆子走后,李氏和夏婆子开始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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