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体往往是最真实的,片刻那份欣慰就被剧痛取代,于是他本能的挥起左手的匕首刺向雪狼的咽喉,顷刻雪狼丧了命。松开了咬着手臂的大口。
凝霜和旁边的孩子都被刚才发生的一幕所震惊,孩子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那枯树枝,双眼中带着死亡恐惧。而凝霜终究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的情绪,她缓缓起身,紧抓着齐云海那满是齿痕流淌着鲜血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为什么要这样,你…你的胳膊”说着眸中泪花已止不住的往下流。
齐云海迅疾将手臂从凝霜的手中抽离出来,转身背向凝霜,故意叉开话题笑道:“看来,看来今天是我又赢了,这群畜牲终究敌不过我的。”说着他忍着剧痛从地上采了几颗寒冰草,放在背后的药篓里,原来那药篓在搏斗时也一直在就在齐云海的肩上背着。
齐云海顺手从药篓里取了治外伤的药草嚼碎敷上,正想从衣袖上撕下几条碎布包扎伤口,却发现自己已是力不从心,此时一旁的凝霜早已上前,她一边用手拽过齐云海的手臂,一边从身上拿出一条白色丝帕为他包扎,齐云海还想撤回手臂,却发现那右臂早已无力抗拒。
片刻之后,齐云海的手臂被包扎完毕,而凝霜的脸上的泪水也被峰顶的寒风吹干,齐云海检查了一下那孩子的身上的伤口,发现竟有双手早已磨破,想来定是爬山时磨的许多伤口流出的鲜血才引来了附近的雪狼。
凝霜向来沉默寡言,因此都是齐云海在查问那孩子的来历,她只是紧紧盯着齐云海手臂上的伤口,好像生怕自己包扎的不够好。
孩子刚受惊还未完全清醒,但从短短续续的一问一答中,他们还是搞清楚了,原来那孩子名叫高且(ju)是山下丰阳里人,家中只有父亲,靠打猎为生,他冒险来到东华峰只为能采几颗寒冰草下山,为父治病。
齐云海朝高且问道:“你怕吗?”
“怕”高且回道到。
“那为什么不叫别人同你一起来采药”
“因为那只是我的父亲,自己的事情就不该给别人添麻烦”高且继续说道:“父亲总是说‘该是你要承担的你躲也无用’,所以我一个人来的。”那孩子说着还略微低了低头。
齐云海听到这稚子能说出这番话,心中莫名的感动,每当谈起父母,他总是很羡慕,因为他的父母早已不在了,他有的只有师父。师父对于他来说就是父亲。
他转念想起凝霜,便将目光朝她望去,她此时也在沉思,因为高且的话也深深刺激到了这个冷漠的女子,她也失去了双亲,她也有自己该一个人承担的。而这一切任何人都无法帮她完成,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当凝霜回过神时,她这才发现齐云海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于是凝霜似有深意的说道:“该走了!”说着她的眼神再次避开了齐云海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那这孩子呢”齐云海问道。可是他的话仿佛被寒风吹散了踪影,并得到没有任何回复,凝霜只是重新背起了他刚敷药时放在地上的药篓。头也不回的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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