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如浓郁的肉香刺激着空空如也的肠胃一般,强烈地渴望让他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的,你答应过……,你得说话算数!”
美延和真儿相视一笑,美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可是说话算话。不过,我也说过别人可不一定答应。”
李二叔又泄了气,才刚来的兴头又飞去了天边。他重又坐在地上,灰心丧气,感到自己走投无路了。
“二叔也别想那么多。在我们这些人中间,我和景公子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真儿安慰道。
李二叔抬起头,他对真儿的能力是有信心的。“你们……你们能帮我向他们求情?”
“我身上有官职,又是从京城里来的,在官府里也是能说上话的。”美延更进一步。
这让二叔沉重而忧郁的心情稍稍好过了些,就如漂流在茫茫大海上,眼看就要沉入海底里,发现了一块木板,也许这只是一块腐烂的、无法承重的东西,但对于他却是生存的希望。
他知道得一些事情,对于他这样正派老实的人来,无异于是一场从没经受过的风暴。那颗单纯质朴的心灵不但无法理解,更是充满了惊惧!那天起,他的快乐、平静、心满意足都被浇熄了。他惶惶不可终日,常常像发烧般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他害怕太阳,又担心见到夜晚;不想出门见人,又不乐意一个人呆着;他甚至害怕家里人,因为思想有时极度混乱,又焦虑不安,让他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在头脑糊里糊涂里,把什么都说出去。他们来啦,虽然他们未必有能力控制住这一切,但至少他们的为人是可靠的。许多次他就对着墙壁没头没尾地讲着,只是希望说说话,不要自己把自己憋疯了。现在他决定说出来,因为他们也许真是他们家的救星!
“我当然相信你们,”二叔道,人像是从心底里要吐出可怕的话来,双唇发颤,目光恐惶,令人望而生畏。“可是……我不知道……我要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这事太大啦!”
“正是,”美延心里也不知他知道多少□□,但从他的表情上看,这事一定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是杀人?是官银?还是妖言惑众?他不能确定,只能冒险一试,“关系的人可与你关联大得很啊!”
“你们知道些什么?”二叔现在什么也不求了,只希望他们别说出比他知道的事情还多得事来。
“我们知道……!”真儿并不知道美延下一步会如何走,只得卖了个关子,用眼瞟着美延。
美延理解地眨了下眼,又对二叔说:“我们知道李掌柜的事!”
听了这话,二叔面色竟然缓和下来,看来大哥也就是一时财迷心窍,幸好没酿成大错!但这个表情却让真儿很是不解。
美延接着说道:“把我关进山神庙地下暗室的正是李掌柜吧?”
二叔犹犹豫豫,眼神又有些慌乱,“我就知道……,就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答应过你,我就会信守承诺!”美延表情严肃地说,他尽力让自己现出更加真诚的表情,“二叔你救了我的命,这两下一抵减,也就罢啦。”
“我就知道,就知道……”二叔又啰嗦开,他的脸抽搐着,喘息着,用手背擦着和着汗水的泪水,可心里痛快,他的折磨就要到头啦!“你们已知道啦,还问我……什么呀?”
“没关系,你说出来可和我们自己查出来不一样的。你就说说你知道的东西吧!”
“好……”
离开后沟村,真儿心里很是兴奋,没想到二叔这里很有收获,更没想到美延竟然把事情掌握到这么深的程度。
此时正是中午,日头毒得吓人,连最细小的叶片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连最勤劳的蚂蚁也没有了踪迹,只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跑的马儿,还能给他俩带来一丝流动的热风。
这本是个懒于进食的天气,可真儿却感到胃里空荡荡的,她一边策马急行,一边想着在什么地方可以打打牙祭,更可以与他边吃边聊。
美延并没有真儿那么开心,虽然李二叔讲了些□□,但并不比他当初心里判断的多多少。不过李二叔又像是一个岔路口,他给出的答案又是疑问,让他不由打开了几个出口,但到底要走哪一条呢?他拧眉思索着……
“我饿啦。”真儿走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即使现在看见了,那份好心情也自然会蒙上她的眼睛。
美延放慢速度,调整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我记得一进城就有个小饭庄,咱们去祭祭五脏庙!”
真儿更加高兴,用手背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轻快地心情都写在脸上。这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女人,没有头脑,也不想去思考,等着他把答案说出来,让她开心一笑。
可美延在吃饭的整个过程中对于她的问题只是避重就轻,甚至不正面回答,她有些着急,撅起小嘴问道:“卖关子是不是,信不信我再不理你了?”
美延摇着头,如果不是饭庄里人多眼杂,他真想用食指去挂她翘翘的小鼻尖。“你舍得?”
“你讨厌!”真儿低下头,红了脸,一丝愁云又掠过心头。
见真儿娇羞地模样,美延心中一动,这里面有多少是害羞,又有多少是爱意呢?他不觉放下筷子,痴痴地盯着她看了起来。
他深情的凝视,让她升出一种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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