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我已吃饱啦!”美延嘻笑着。
真儿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美延见她已吃了大半,并不阻拦,而是跟上往外走;这可把店小二急得够呛,连喊带拉,美延才想起自己还没付饭钱,不由歉意地笑笑,拿出银两来,并不要店家找零,小二立刻收起张牙舞爪,笑得春光灿烂,更是亦步亦趋把美延送到马匹旁边,扶上鞍去。
真儿在一边已是笑成一团。
“走,我给你找答案去。”美延一扬鞭,马儿无可奈何地又跑起来。
“什么?”真儿紧跟其后,“你不是,你不是要去找他当面对质吧。”
“猜对啦!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明白我的心!”美延一话双关。
真儿在他身后却突然变了面色,那个困扰她的心头事,又回到她的脑海中。
一回到李家,他们就直接去找李掌柜,正巧他在家才歇了中觉起来,见美延二人急着求见,连忙把二人让进书房。
“李掌柜,我们今天上午回了趟后沟村,去见了见二叔他们。”美延一进来就单刀直入。
李掌柜像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一般,连着啊啊啊了几声,才冲着门外喊道:“把太太今天才做的酸梅汤拿来,我太太做这个汤可是一绝。”
美延见他答非所问,不由蹙了下眉头。
“是吗?我们热得紧呢。”真儿却不着急,顺着他说着。
“来来来,尝一尝,可降暑气呢!”见丫头掀帘子进来,李掌柜一叠连声地让道。
“好味道,哪天我得和大婶学一学。”真儿从丫头手中接过酸梅汤,呷了一口说道。
“我们跑了大半天,这东西真解暑气!”美延也赞道。
“这热辣辣的天,你们去哪儿啦?”没想到李掌柜自己把话又绕了回来,好像他根本没听到美延一进门时的话。
美延又拧了下眉头,但立刻就舒展开,说道:“我们回后沟村见二叔去了。”这次他把别人都省略掉。
“是嘛……”李掌柜尴尬地笑了笑,又对立在一边的小丫头说:“你去吧!”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慢慢喝了起来。
“李掌柜不想问问家里的事儿?”美延又问道。
“是,是,”李掌柜的笑容更加不自然,“他们挺好吧。”
“我们没在家里多坐,就是和二叔多聊了几句。”真儿又给自己倒了碗汤,她对这汤很满意。
李掌柜放下茶碗,用手帕擦着额上的汗水。
“这书房可装修得不错嘛!是给令公子的吧。”真儿忽然又插了一句,没头没脑的。
李掌柜一愣,只得答道:“你们别见笑,我是只会算帐数银子的。这书房的确是我给小儿准备的,还没收拾利索。不过这屋可是冬暖夏凉,是我家里最好的一间。”
“可见李掌柜很是疼爱自己的孩儿啊!”真儿感慨道。
美延立刻明白了真儿的意思,他飞快地给真儿抛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李掌柜说:“世事无常啊!孩子们是那么纯洁美好,可多少人家里的孩子却因为大人们的贪婪和yù_wàng而无辜受到连累,有些还在襁褓之中,就不得不跟随父母颠沛流离充军发配,甚至是身首异处。就是有些大了的,或受刑或官卖,为奴为仆,一辈子无法抬头做人。”
李掌柜出得汗更多了。他索性也给自己倒了碗酸梅汤。他的表情说明这些话对他起了作用,可又犹豫不决,诚惶诚恐。
“想听听我们与二叔都说什么了吗?”美延又追问一句。
“不用了,我知道。”李掌柜无力地垂下了头,“老二是个老实疙瘩,没说谎的本事。景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三问两问自然是能问出底细的。不过,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听你解释的。”美延的语气很诚恳。
“那好,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李掌柜把碗中的汤一饮而尽,看了看真儿,又看了看美延,才说道,“我是回后沟村知道法师这件事的。当时我也是好奇,就跟了桃花去了趟法会。那场面我可没见过,那快乐果我也没吃过。可我是生意人,早年也是走南闯北,见得比村里人多多了,开始我以为他们无非是想用药麻痹人骗些钱财而已,可法会上,那法师根本不要钱财,倒像是真给人看病问药的样子。也是我多嘴,就问了柱子媳妇几句,没成想那帮人竟然盯上了我,说我在城里关系广,要我帮他们找个木雕的鸟儿。这些人我是不想惹的,就扯谎说自己要去南边进货,不想他们竟然给我吃得茶里下了毒,让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你们不知道那药有多厉害!痛得我用头撞墙啊!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起来后每五天没有解药就病发一次,这样闹了几次,我实在受不了啦!就答应帮他们找东西。我到处帮他们打听那东西,他们答应我,只要东西一到手,他们就给我真正的解药,吃了就不会再复发了!可我一直也没找出个结果,这段时间我都快疯掉啦。”
“在山神庙让我掉进暗室里,也是他们要你做的吗?”美延又问道。
李掌柜一下子慌张起来,好像刀已经嵌进他的身体里,正打算进一步刺入他的心房。“我是逼不得已的!你们相信我!如果我不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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