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报官呢?”真儿问道。
“报官?不等官里人来,我们一家老小就都完蛋了!那些人神出鬼没,真不是好惹的。我吃的茶中的毒是他们什么时候进来下的都不知道。”李掌柜头上的汗源源不断。
“好,你接着说。”美延道。
李掌柜又连喝了两碗酸梅汤,才似乎镇定下来,接着说道:“你们来了以后,突然有一天那里的杨大师兄来找我,让我把你带到山神庙里的暗室里放水淹死。我吓坏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正经生意人,这杀人的事我可干不来。他们让柱子媳妇与我联系后,我正不知所措时,见老二来了,就说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想让他媳妇病好,就得到山神庙里去烧香。我告了他点钟后,就先上了山。本来我计划把你关进暗室后,就和柱子媳妇先走,老二来了后,听到水声一定会打开来看的。因为这个暗室,我们村和周围几个村的人都知道。不想柱子媳妇在出门时绊了一下,把脚给崴了,我不得不背着她,这样一耽搁,我紧跑慢跑,还是让老二给看见了。他把你放出来后,就回来找我,我是死不承认,他就更疑心,没两天恰好又让他撞见我和杨大师兄在一起,他本来就不信这些人,见我和他们来往就更上了心,后来我才知道,他跟踪我,见了我和柱子媳妇在一起,也偷听了我们的一些谈话,知道这里有一大批财宝,心里更是怕得不行。他找我,和我讲,可我有什么办法,没有解药,我就得死,我只能编慌话骗他。我也不想这么拖下去,可又找不到他们要的东西。我去城南寺庙里求了个签,又去问了一卦,都说我这家得动一动,这不我就借着儿子来新老师的机会,把家里重新收拾了收拾。你还别说,这几天那些人没来找我,就是又快到日子啦,没有解药,我还真顶不住呢。”李掌柜眨了眨眼睛,紧张地看着美延二人的表情,见他俩都不出声,突然从椅子上立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美延面前,“景公子,我真没成心要害你,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美延和真儿相视一笑,美延拉起李掌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信你!这事我不会再追究的。”
李掌柜感激地已是热泪盈眶,“你们真是好人,好人啊!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就是拼上这性命,我也要给你们个交待。”
“好说,好说!”美延谦和地说,心里却另一翻光景。
真儿对李掌柜说道:“你把手拿过来,我给你看看现在怎样?”
李掌柜没想到真儿还会给他看病,一时反应不过来似的,只盯着真儿看。真儿见了,轻轻一笑,“李掌柜,拿手过来啊!”
“好好好!”李掌柜喜得落下泪来,一叠连声地答应着,坐到真儿对面,把手伸了过去。
真儿轻轻用两指搭在他手腕上,只觉他脉象柔和有力,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不用说是中毒,就连生病的迹象也没有。
真儿收回手臂,想了一想,对李掌柜说:“他们给你的解药你每次都吃完吗?”
“没有,没有,”李掌柜摆摆手,从衣服内揣里拿出个小荷包,递给真儿,“我每次都少留一点儿,这么多次就留下不少。本来我是想让医生给看看是什么配的,可城里几家药店没一家能看出来的。我知道真儿姑娘是行家,可我又不敢说,今天你们算是救了我了。”
“李掌柜还是蛮有心机的吗!”美延看着荷包笑道,顺眼瞟了一眼真儿。
真儿把荷包里的药粉倒了出来,用小指指甲调了一点先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舔,这才说道:“这药粉我是知道的,我这里有比你这药粉更好的解□□丸,吃了必是能去根儿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放在桌子上。李掌柜高兴得鼻子只抽抽,想伸手去拿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看着真儿,吞咽着口水。
“药能解毒,但前几天是要腹泻的,甚至有可能拉肚子拉到腿软!”真儿解释道。
“没关系,拉肚子哪里有中毒辛苦啊!我不怕,不怕的。”李掌柜说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药丸。
“记得晚饭后一个时辰再吃。你先歇着吧,我们先走一步。”真儿收了荷包,与美延向门外走去。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李某人的地方,万死不辞!”李掌柜在身后一躬到底,再次表白。
美延拱拱手,走到门边却又停下,回头看着李掌柜说:“对啦,我还想和李掌柜打听个人。”
“什么人,景公子尽管问,只要是我李某人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李掌柜恨不得好好表现一下。
美延点点头,“衙门里有个施主簿,你可知道?”
“知道的,他家里人也常来我们柜上走动的。”李掌柜答道。
“李掌柜觉得这个人如何?”
“官家的人……”李掌柜似有些为难,“还好吧。”
“李掌柜才说了要言无不尽的!”真儿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我们都是推心置腹谈过的人,怎么一谈到官家人就多出这么多顾虑?”美延看似安慰,实则弹压。
“说实话,我对这个人并不是特别了解。”李掌柜道,他用手赶着飞进屋里的一只小虫,脑子也随着小虫上下飞动。
“随便说说嘛,”真儿见他吞吞吐吐的,又插话道,“知道什么说什么嘛。”
“怎么他有问题吗?”李掌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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