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怎么了?”
“你最知我心!”美延依然没头没脑地说。
“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即使是听得不着边际,真儿的脸还是红了。
美延对着真儿一笑,表情也专注起来,“这一路上我都被自己的心事所扰,对你敷衍了事,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真儿想抽回手,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由他握住,“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美延依旧紧盯住真儿,“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的爱人是那么善解人意。”
听到爱人二字,真儿全身抖动了一下,好像一根银针在深入穴道时,却扎错了位置。她低了头,不想让美延看到她眼底的泪水。
美延却完全错会了意,他只当真儿是害羞;他没有退缩,反而把唇映到真儿的手上,那温热而熟悉的气息让他怦然心动。“我现在才发现,就是作为一个男人也需要一片心灵的净土,一个宁静的港湾,可以让他在累了困了倦了后有一个依靠。我真得很幸运,因为我找到了,在这里我可以自由自在,甚至是恣意妄为。”
因为官银的事,美延的心内五味杂陈,这一点真儿很明白,她对他的关心来自点点滴滴,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因为自己终是要伤他的,将他从心灵内部迸发而出得爱,沉入冰闸封锁的深潭。
“我这样突头突脑的表白,没有吓到你吧!”美延嘴里这样说着,唇却又吻在了她的手上,“在困难时,只要一想到你,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似乎一下都清亮起来,充满了活力。就像现在来这里,就是你给我的灵感。”
“怎么会?”真儿吃惊地抬起头。
美延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
“什么意思?”
“还记得你告诉我说什么雨水、露水、泉水、雪水等等沏出来的茶各有不同吗?”
“是啊,可这又有什么呢?”
“我还不能确定,但也有了些想法。你耐心些,也许一二天就有答案了。”美延放开真儿的手,来到窗边,望向窗外,“你坐一坐,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走下楼去。
真儿来到窗边,见美延在施主簿家门前站住,来回走了几圈,与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家丁模样的人搭讪了几句后,又笑着把那人拉到一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后,就拱了拱手,走开了。等那人走远,美延向楼上一招手,示意上真儿下来。
一路上,真儿还是不多问一句,美延也只是低头沉思……
“你们到施主簿那里有什么收获?”才进了父亲的房间,真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似乎是要把这一路上的压抑都发泄出来。
叶云清疼爱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这孩子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一举手一投足,那神韵与当年初来荆园时的她如出一辙。想到妻子,叶云清眼里溢出复杂的神情,女儿长大了,她对于景公子的心,他当然一目了然;但这份也许很有几份诗意的感情,注定对于他们俩都是一种伤害。她的生命与别人的有着天壤之别,她的生命具有不为人知的渊源,她注定与面前这位公子有缘无份。他明白自己女儿也是在挣扎,也是有痛苦,但这一切,别人、就是亲人也只能看着,还得她自己去了断!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女儿,她母亲血液中流淌的那份坚毅和桀骜一样在她的血管中奔腾着。
“怎么了爹?”真儿见叶云清只是慈爱地看着她,却不回答,不由问道,“是不是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此时欧阳逸、紫苏和甘草他们已进来,大家在圆桌前团团围坐。叶云清环视了大家一圈,才开口道:“我们今天可是大有收获,你们呢?一天没过来,也是有些收获的吧?”
“什么叫有些收获呀?”真儿正如一个撒娇的女儿在父亲面前的样子,可爱而稚气地嘟起小嘴,“你们就是大收获,我们就是有些收获啊?”
“原来你们也大收获?好好好,说来听听。”叶云清温和的语气里透着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宠爱。
美延不由羡慕地看了看真儿,作为一个贵族公子,他有着比一般人多许多的物质生活,但规矩也比一般人多许多。他没有在母亲怀里撒过几次娇,与父亲更像是男人之间的交流,这种溺爱只有在奶妈那里得到过。真儿与他身边的贵族小姐们都不一样,她的那种纯真与自然也许就是来自她的这种自由祥和而爱意浓浓的家庭吧。美延突然特别想见一见真儿的母亲,无论一个男人多么强大,女人永远是家的灵魂,这个女人不简单!
真儿这时已把一天的所得悉数倒出,但去施主管与李县丞家的事却省略不提。她望着美延问道:“我都说全了吧?”
“是!”美延点头。
“看来你们又破解了一个难道。”叶云清道。
“你们呢,都干什么去了?”
叶云清看了眼欧阳逸,欧阳逸知道师傅的意思,就开口道:“我们今天可是大有收获,不但见到了施主簿,还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可以让人浮想联翩的信息。”
“什么嘛?快说来听听。”真儿兴奋起来。
欧阳逸接着说道:“我们本来是想到施主簿家周围转转,看有没有机会打听到些情况,还没等我们想出法子,那里就有两个年轻人闹了起来,原来两人走路都不小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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