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忙接着说道:“王子一开始还嘴硬得很,说他自己有时间也有能力感化公主;我就告诉他,我们公主与郑将军两情绸缪、情深意长,郑将军更是人中之凤,超轶绝尘、鳌里夺尊、拔萃出类!等将来应验了我的话,他可不要后悔!”想到珍珠当时一定是把自己能想到的词语都用上了。
“这么轻而易举就说动他啦?”沈嬷嬷不信任地插了一句。
“才不是呢,”珍珠摇摇头,“他听了这话不但没放弃反而生起气来,当下就叫人去准备,说要上京城会会公主的心上人,看是他有三头六臂,还是神龙转世。”
“你看看,你看看,这事不是越闹越大啦!”沈嬷嬷变得一点没有主见的样子,稳不住架子,沉不住气。
珍珠什么秉性,公主自然是一清二楚,她讲得不慌不忙,下文一定有好辞章。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杜口绝舌半天没反应过来,”珍珠吐了下舌头,面上却是一脸俏皮的笑意,“见他作势就要出去,我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把拉住他,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说郑将军如何厉害,他这是自讨苦吃。”
“你这不更是火上浇油吗?”公主道,口气却很平静。
“对对对,他勃然大怒,把我推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珍珠挽起袖笼,让公主和沈嬷嬷看她手臂上的伤痕,“我就大哭大叫,他不但不救助,还狠狠抓住我的手臂问我郑将军是哪一个。我当时想郑将军和他有过交往,他应该知道他的厉害,就报出了将军的大名,不想四王子竟然呆啦,口口声声说着些什么就跑了出去。我一个人在他的大帐里出来也不是,呆着也不是,一直到晚上他才回来。他很平静,给我准备了晚饭,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来找你们,他要当面问清楚,如果你们两个是真心相爱,他就上表退婚,成全你们!”
“外面的那个刺客是四王子?”公主不由惊呼出声!这真是太不可思议啦,事情的发展竟然在一个小宫女的误打误撞下变成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局面。
“正是呢,”珍珠道,“他就是要来见见郑将军的。”
公主用一只手撑住额头,指腹轻轻按压着。没有平复的心浪被另一波的心浪压下去,这一波浪涛如此凶猛,是会把她托举出旋涡,还是会把她整个人都吞蚀掉?“那四王子现在哪里?”没有也不会有退路,她只能面对。
“他现在应该在郑将军那里吧。”珍珠想了想说道。
“沈嬷嬷,你去问问。”公主回身对坐在一边如泥塑般的沈嬷嬷说道。
“啊——”沈嬷嬷像是神游天外,还没有回转过心神来。
“哎呀,公主是让你找下郑将军。”珍珠就是这么个秉性。
“好好好好好!”沈嬷嬷喏喏连声,向门外跑去。
才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太监推门而入,两人正撞了个满怀。“要死啊,小心点!”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让沈嬷嬷失拉住她,嬷嬷长嬷嬷嬷短地赔着不是。
“你冒冒失失跑来干什么?”沈嬷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
“郑将军求见。”小太监低头答道。
“什么,”沈嬷嬷干笑一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请他进来吧!”
小太监巴不得答应一声下去啦。
郑将军和一个军校打扮的高大男子一同走了进来。沈嬷嬷心咚咚跳着,一边引领两二人入内,一边冲里边说道:“郑将军他们来啦!”她把“他们”二字咬得重重的。
珍珠先迎了出来,她看了看郑尚侠,又看了看那名军校,扑哧一声笑了。“四王子,你这身打扮可真是蛮英俊的。”
郑将军所带之人正是突厥四王子呼邪达。原来呼邪达在暗处见珍珠已被带入公主的房间,重兵均在公主房间周围布控,就故意在外院做声做势,等景将军带人过来,他却溜回后院,乘军士们不备潜入郑尚侠的房间等待时机。不想郑尚侠一心都在公主身上,根本不离公主所住院落半步,只得又飞身窜到公主的院落的房檐之上,在郑将军头顶用隔空传声之法报出自己姓名,并唤他回自己房间。郑将军心里纳闷,却也听出是四王子本人,就先行回房,一看究竟。
二人相见,各怀心事,颇有些尴尬。还是呼邪达直截了当说明来因。郑尚侠闻言大惊,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见郑尚侠闪烁其词,呼邪达正色问道:“你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呼邪达虽倾慕丽阳公主,却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会做夺朋友所爱之事;再说我堂堂突厥王子,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却想着别的男人。”
郑尚侠无言以对。他与呼邪达一见如故,莫逆与心;不想他回到突厥竟然上表请求□□下嫁丽阳公主与他,朝廷为保边疆安定,也只能忍痛割爱,而他与丽阳的凤翥鸾翔之事也就此灰飞烟灭。
现在这个夺爱之人竟然坦坦荡荡站在自己面前,一番慷慨陈辞更让他又惊又惑,他打不定主意,只能套用官话搪塞,不想呼邪达生气道:“我与你倾盖之交、相见恨晚,我们也许有一天会为了各自的国家在战场上想见,但我决不会因为爱恨情仇与你弩张剑拔。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相爱。”
“是,”事以至此,郑尚侠也不想再做过多的掩饰,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部迸发而出,“从我看到她的第一天起,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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