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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侧过脸,微微晃动的红色碎发下露出的金瞳是韦伯从未见过的璀璨之色,他没有问,心中便有了答案。箱挥了挥手,说:“你快走,我的我自己收拾。”
“小心。”韦伯点了点头,未曾迟疑直接示意rider驾驶着牛车往其他方向行去。车上的远坂凛还没有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想到眼前出现的女人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抵消掉宝具的威力。
“人类能做到……?”远坂凛轻喃了一下,韦伯听见之后摇了摇头,没有去回答自己学生的问题。
人类怎么能做到呢?
炎魔的翅膀与角仍然锁在人类外表之内,箱垂眼看着从废墟之中站起身子的漆黑剑者,火焰一闪,脚尖点在了地面上。
眼前已不是自己熟识的银铠剑者,浑身披着不详气息,铠甲黝黑浮有红纹光路,肌肤一丝不透。下颚处似是覆了一层黑色皮甲,末端蔓延出细小红色线条宛若血管,衬得苍白俊颜更为诡异。双眼被一层铠甲遮盖,那双漂亮的碧色双眼也不见了踪影,死沉的嘴角让箱看得心里难受。
“啊啊,竟然对我举剑。”语音一落,漆黑剑者持剑再次袭来,剑锋锐利,带起阵阵嘶声,箱左右闪躲,抬脚踹开一段距离之后叹了一声,无奈道:“无法避免了么。”
被圣杯控制的saber下手之狠招招都是冲着要害袭去,在试过几次风法发觉对箱无用后便放弃,直接与箱近战。箱心有顾虑,不愿重伤saber,也不断在思考如何救下saber,这让她一时成了劣势。宽刃刀与圣剑碰撞发出的声响对于她而言很是讽刺,一声一声的有点扰乱她的思绪。
无奈她非是韦伯,对于圣杯一点都不了解,更别提想到办法将自己的男人弄会清醒状态了。晃神之间,圣剑剑锋贴着腰线划去,剑气拂过血肉绽开,宽刃剑连忙一挑逼得saber不得不后退数步。
箱摸了摸伤口,血液缓缓溢出,恢复速度极慢就如其他几个被圣剑造成的伤口一样。这一点让箱很是疑惑,难道是圣剑对她有压制效果么,但是她体内还有着avalon啊。
真是不可思议。
电光火石——刀剑再次相撞,被掩盖的俊颜近在咫尺,嘶嘶作响的金属声像是在哀嚎,现在的saber看不清眼前敌人是自己所深爱的女人,箱也无法透过那盔甲看见saber的双眼。这种莫名的距离感让箱格外恼怒,抵在刀背处的手不顾危险,用力直击遮盖住saber容颜的铠甲,与此同时剑锋砍在了箱的肩膀上。
在破碎的铠甲下露出的是一双冷金色的眸子,和箱的不同,那颜色死气沉沉就如同常年佩戴的碧玺,染上不该有的脏污后失去了原本美丽的光泽。然而对想而言,这颜色哪怕是擦拭干净了,也是万般的难看。
“真是难看的颜色。”不顾肩上的重伤,像是被夺取恋人般发怒的箱挥刀袭向saber,就算如此她也没有使用属于炎魔的力量。
难道就没有办法将saber救回来么?
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如同数道雷电,迸射出的火花似是点燃了箱心中的火,胸膛越发灼热了起来却不知为何在深处有一丝沁人的清凉浮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像是一种提示,让箱恍然大悟。
箱足下用力猛得拉开彼此的距离,手臂微微放松垂下,露出了胸口处。果不其然,找到敌人漏洞的saber将风之魔法贯彻到长剑之中,肉眼可见的黑sè_mó力卷起砂砾无数。
“啊——!!”一声吼叫,风吹乱了红发,长剑未遇到阻挡轻而易举地穿透了炎魔的胸口,衬衫裂开露出了溢出血液的伤口与那暗色令咒。
痛楚侵蚀理智,箱稳了稳身体抬手用力抓住saber的头部,滚烫的手心贴在了冰冷的脸颊上,破碎不堪的铠甲被风吹得彻底化为了碎片。
“给我……醒醒!”双手用力不让saber逃出这狭小的范围,再次上前一步剑没入更深,血液顺着剑锋滴落,箱的吐息洒在saber僵硬的脸上,不知这温度是否能融化封闭内心的他呢,箱也不知道,她也只是想试一试。
她和saber最大的链接便是这个令咒和avalon,如果没有令咒她不会和saber成为恋人,如果没有avalon或许在攻打caer之时她便已成为了完全的炎魔直冲潘朵拉的神殿。
她不知道圣杯到底是什么东西,怎样的运行原理和诸多从韦伯口中说出的生涩难懂的理论。何为外层何为‘孔’,何为英灵座。
她所知道的的是自己有着一个有些笨笨的,铠甲的颜色是美丽的深蓝与如月光般闪烁动人的银色。璀璨如流金般的金发和夏日潭水般深邃的碧色双眸。羞涩时会微微侧过脸,映入她双眼的微笑俊朗温暖。起初saber对她很有礼节,甚至有一些不适应她的性格。但逐渐的,箱她自己明白,saber望向她的眼神和微笑变得如同温暖的泉水,绕在心中。
“亚瑟·潘多拉贡!”一遍又一遍,就如同亚瑟所做过的,不断不断呼唤着心爱的人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穿过厚重的阴霾传入恋人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恋人快点醒醒,污泥之中非是你的归处。
箱已经不想在将自己的宽刃刀穿透爱人第二次了,那样过于悲哀的结局她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源自于魔的本能和独占欲让她的怒火灼伤了心脏,比长剑穿过更为痛楚。说不出的苦涩与酸胀,亚瑟·潘多拉贡是属于她的,不是圣杯的所有物。
“ava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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