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要急死我了……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苏管家急得干跺脚。
良久,贝御风说了一句话。
苏正听了,傻愣愣地站着,竟然忘了搀扶主子。
贝御风说:“苏正,我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
什么意思锎?
什么叫做看不见了?
苏正的脑子里闪过几个问号,嘴唇却紧紧地闭着,没有问出口。
“苏正,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昕王爷又说了一句。
这下,管家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爷别急,我扶您坐下。”小心翼翼地把主子送到榻边,扶他在宽大的榻上坐好。
“苏正,为何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贝御风伸出双臂,在面前划拉着。
然而,他却看不到一丁点光亮。
管家抓住了他的手,觉察到他的手指很凉。
“王爷,您的眼睛是刚刚一瞬间开始看不到的吗?”
“是的。就在方才,我闭上眼睛,再睁开之后,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了……”声音有些颤抖。
不管任何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面前,都会心生惧意。
“王爷,您稍等一下,我让人去请大夫。”话音未落,苏正已经离开奔门口走去。
大冬天的,管家的后背霎那间汗津津。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他又快步狂奔回来。
“王爷,大夫很快就会过来。”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目不转睛地盯着主子。
此刻的贝御风已经躺倒在了榻上。
倏然间不能视物,令他变得更加沉默。
“王爷,您现在感觉如何?”管家的心揪了起来。
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让主子有半分的不妥。
然而,男子躺在榻上,呆呆地望着幔帐,眼仁儿凝着,没有任何回应。
“王爷,您还是看不见吗?”苏正凑到近前,轻声问着。
主子的大计划才制定出来,如果今后再也看不见东西,即便完成了计划,也是徒劳啊!
遂,管家暗自慨叹起主子的命运多舛。
事实上,苏正的运命又何尝不是充满了波折呢!
要说这位苏管家,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苏正出生在玉阔国第二大城市石城的一个大户人家里,他是家里的长子嫡孙。
许是因为这个缘由,全家人都十分娇惯他。
而他,也确实不负众望。
三岁就能诵诗读文,五岁就可以画出连大师都赞叹不已的水墨丹青来!
这样的才华,别说在石城,就算是天子脚下的都城,也没有人可以与之媲美。
其父苏老爷爱财,却更爱才。
深谙商道的巨贾爱才不是因为欣赏儿子完美的才艺,而是有着另外一番打算。
——长子才华横溢,不仅预示着他足够聪明,将来能够继承家业,还有就是,这也是他在生意场上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严格意义上说,苏正算是苏家的一块金字招牌。
因为他的存在,苏家几乎垄断了玉阔国九成的高端笔墨纸砚产业。
人们笃信,既然苏家的笔墨纸砚能够造就苏正这样的才子,那么,平凡人家的儿子用了苏家的笔墨纸砚,也能大有成就。
其实,这就是一种广告效应。
渐渐的,苏家的笔墨纸砚是整个玉阔国卖得最贵、卖得最多的。
全国各地很多人都会千里迢迢来到石城,从苏家商号总店购买所谓的最正宗的字画用品。
而在很多家庭富庶的学生中间,往往以某个人习用的是否为苏家制造的文具而评断这个人是否可交,从而划分不同的阵营。
总之,苏正不仅给苏家带来了名,更带来了丰厚的利。
然而,出头的椽子先烂,他这么出风头,早就惹得家中二娘的不满。
二娘的儿子比苏正小一岁,可资质就差得多了,简直可以用平庸来形容。
身为庶子,本就没有多少家产可以继承,再加上不思长进,想都不用想,未来一定很是惨淡透顶。
就像世上所有的二娘一样,苏正的这个小妈也是不甘心自己儿子屈居人后的。
可她进取的办法不是让她的儿子努力读书,而是灭掉比他儿子优秀的嫡子。
她觉得,她儿子其实并不笨,而是被嫡子这块绊脚石给阻碍住了。
就在苏正十一岁那一年,他的二娘假意带他去看花灯,结果却在人潮拥挤之中故意跟他走散。
待到二娘回了苏家,却没能把苏正一同带回来,这就让苏老爷十分气恼。
于是,撒出去两百个家丁,全城寻找大少爷。
马不停蹄地找了一个晚上,几乎搜遍石城的每一个角落,还是不见苏正的身影。
第二天,苏老爷发出悬赏,若有人能够找到大少爷并且把他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就会以千两黄金做酬谢。
这样巨大的一笔赏金,不要说是在石城,就算整个玉阔国都是独一份。
可即便苏家卯足了力气寻找苏正,他还是没有一点音讯。
事实上,二娘跟他并不是简单的走散。
为了彻底除去这个眼中钉,恶毒的女人原本是想把这孩子杀死的。
可她又担心,一旦事情有一天败露,苏老爷定会要了她的命。
再加上,牵扯到人命,毕竟还是不太敢做。
若是把他送走,走得远远的呢?
她又担心他会找回来。
最后,她想了一个正常人都想不出的办法。
——差人把苏正送进宫去做太监!
二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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