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他怎么样都不能满足自己的那啥?
问题是,老子没什么大志向,更不想担大任,只是想寻机钻营,捞点银子,乱世到来之前给家人弄一份熬过乱世的家业而已。
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抓住个烧饼不在家的机会,陈丽娘又过来捣乱,话说,我跟你不是多熟吧?气急败坏的丁一,果断认定,这丫头绝不是女主角。一脸黑线的套了刚脱了一半的衣裳,走了出去。
至于“滚”么,他打算让陈大小姐先演示一番再学习。来到院中,丁一有些脚软,陈丽娘不憨不傻,打上门来,自然带了帮忙的,四个陈大人的护卫,此时居然都是面有怒色,一个个将手按在了腰刀之上,来者不善呐。
袁云不在,黄仓,李进等亲兄弟看架势不对,早就躲了,周游......没来,不过,就算是来了,张千这个分守道大人的亲卫在,估计他溜得比黄仓等人还快。
这是唱的哪一出?老子刚刚把年货,还有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送过去好不?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接了礼就翻脸,陈家父女这人品堪忧啊。
看着一脸怒容的陈大小姐等人,丁一只好三省吾身,反思人生。
他想不通,为什么送了礼,人家翻脸却比翻书还快,他没干过什么坏事,充其量只是把坑来的钱分给了他想分的人一份而已。不过,民不与官斗,如果是陈大小姐自己来,他还敢讽刺挖苦带打击一下这位小姐的嚣张气焰,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尚未行冠礼,还称得上未成年,陈丽娘也年方及笄,可以混淆到小孩子斗气的行列里去,但是,有了张千等人在,那就是官家的事儿了,不能再胡搅蛮缠。
陈丽娘一脸怒火,心里却很轻松,同时也很好奇,父亲大人清廉是出了名的,南阳府还从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五百两银子放在年货里直接送到府上,那会被父亲着人乱棍打出,她很想知道丁一哪来这么大胆子,父亲去府衙开年前最后一个碰头会了,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钻营小人。
没想到他这院子里人还不少,正好,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厮的丑恶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陈丽娘见丁一出来,气哼哼接过张千提着的包袱,恶狠狠摔在地上“给本小姐个解释。”
“什么解释?”
“家严上任之初,就张榜告示过,我陈家容不得行贿之人上门,无论是谁,胆敢送银子进来,就等着板子打出来,自己顶着银子跪南门外反省去,走吧”
“这个......我什么时候行贿了?”
“不承认?银子就在你送去的年货里,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银子还是你坑庄家的,庄家的现银都有记号,要不要一枚枚查验一下?”
嘁,这叫什么事儿?陈大人这规矩他倒是听说过,不过,昨天夜里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么?不好,丁一心底暗自一惊,陈大人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老家人给他收拾点年货,只是......且不说有马叔的关系,就算是他真的不收礼,也没有必要给自己难堪啊,犯不着不说,咱还真没有求他办什么事儿呀。
心念电转,丁一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小八婆看到银子后,直接带人来找麻烦,陈大人估计不知情。可惜,这会儿人越聚越多,看热闹的虽然不敢靠太近,却远远成了围观之势,要保全陈大人清名似乎只剩下自己认......
别介,这五百两纹银,大几十斤,顶在头上跪南门外,面皮不要紧,身子骨受不了啊,尤其是这几天滴水成冰,岂不要了老命?
“银子确实是我送的,不过,这跟行贿有什么关系?做儿子的孝敬老子过年钱,跟行贿八竿子打不着啊。”情急生智,不管怎么糊弄,先保住小命要紧。走一步说一步吧。
“你放......你什么时候成了家父的儿子了,家父膝下只有两位兄长和我。”
“哎呀,幺妹,义父可能还没有跟你说,昨晚他老人家已经将我收为义子。”
人群中登时传来一片骚动,黄仓,李进等人迅速挤出人群,走到了显眼的位置。
陈丽娘当然不信,这厮跟父亲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就昨晚谈了一阵子,怎么可能会收他为义子?别的不说,单就这厮油滑市井气十足,父亲虽不迂腐,但绝对是持正君子,自己膝下儿孙满堂,收得什么义子?这厮还真能满口胡柴。今天得好好整治他一番。
“谁是你幺妹,休得信口雌黄,家父乃读书人,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风骨,似你这般市井泼皮,不要说他老人没有收义子的意思,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还在这里乱语搪塞,张千,给我将这厮拿下,押到南门去。”陈丽娘嘴角居然有一丝狠辣。
眼角看见黄仓等人又迅速消失在人群中,丁一不由暗叹,流年不利,交友不慎,心中又没有底儿,陈大人究竟是知情不知情,但已经是骑虎难下,现在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角,刚才怎么就脱口来了那么一句?推个什么理由要求面见陈大人再应对多好,这一下......
“不是......幺妹,为兄有必要骗你么?马叔信中有这意思,小兄也景仰义父君子之风,义父也看重......”只要犯了错误,就不得不用更大的错误去弥补前面的错误,得,话一出口,丁一就有些后悔了,无论是马大人,陈大人,都属于那种君子不党的真君子,这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俩牵扯在一起,不是找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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