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元宵佳节可算是到了,往年的元宵对蔺瀚轩来说,与寻常日子别无他样,只是今年这节却是临走前的最后一晚,待到明日便启程赶考,为了元宵灯会各家也是在半月前便开始准备,入了夜蔺瀚轩便与夫子到了城中河边,这河说来也是神来之笔,恰巧把这明州府分为两半,名为忘忧江,河东便是城东,河西便是城西,好些时日没有出门,到了集市上蔺瀚轩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左逛右看,弄得先生好不自在,才不出几步,先生便不耐烦,撒开了蔺瀚轩的衣袖,沉声道:
“我见你在外的劲却无法使进这功课上。”
蔺瀚轩见先生撒手,未听先生训诫便钻进人山当中,苏柳笙亦是无奈,也走马观花似得看,怎料在河边撞见了范明棋。
“柳笙,近日来我天天在集市出摊,为的便是寻你,与你说句话,怎料你根本就不出门,还是窝在那个书院中,大门紧闭,可是在躲我?”
“学生苏柳笙,并未见过先生。”
“柳笙你就如此恨我,如此不堪于我嘛?”
恨,怎会是恨,只是怨罢了,我怎么会对你心生恨意
“先生说笑了,学生的确是这明州府的教书先生,不曾见过先生一面。”
“柳笙,你可还识得此物?”
范明棋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此玉晶莹剔透,色泽洁白,只是细看,这玉却有几丝裂缝,苏柳笙怎会不认识这玉佩,这本就是他之物。那天晚上,他与范明棋在书院后巷见面,也是在元宵佳节的那一晚,苏柳笙将此物塞在了范明棋的手中,却不曾想这竟是最后一面。
“我怎会不识,这本是我爹的玉佩,那日窃来玩耍,不慎摔至地上,至玉有瑕,偷藏了下来,那日元宵佳节,便赠与你。”
“哈哈,柳笙既识得此玉为何还说不识得我,适才你说将此玉赠与我,怎会有不识之理啊?”
苏柳笙本无其他想法,瞎编了几句便想打发他走,不料被范明棋几句便套了出来,见无法再编下去,只好直面与他交谈。
“好,我识得又如何,识不得又如何?”
“柳笙,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淡?”
“先生误会了,我与你已无往日情谊,说多无益,学生告辞了。”
刚预转身离去,衣袖却被紧紧拽住,想要挣脱,怎知这力度愈发大,竟直接将他脱了过去,。也不知行了多久,在一个巷尾停了下来,集市的喧闹声也愈发模糊。见范明棋松开了自己的手,刚欲开口斥骂,嘴却被软物堵住,一根湿软撬开了他的牙齿,和自己缠搅在一起,让他说不出话来,没多久竟被苏柳笙大力推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
“柳笙,我在外二十余年了,却始终忘不了你,你的唇还是如此柔软,让人留恋啊!”
“是,那日的确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次日想要寻你便寻不到你,既然你已不辞而别,为何现在还要回来找我?我好不易将你忘记,你如今却还来惹我?”
夜,的确能如黑纱般掩住面容,只是这眼里的水雾,还是被心思缜密的范明棋识见。
“柳笙莫哭,当日是我的不是,但我也是有苦难言,柳笙能记住当年之事,尤为感动,却不想柳笙再为我伤心流泪。”
苏柳笙知道自己面容狼狈,胡乱拭了眼角的眼泪,转身就想走,这衣袖还是被拽住,只是一用力便甩开了,快步走出几步,心中却升起念头:
“明棋,为何你还不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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