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有些动摇了,她看了我一眼,老师一看有戏,立马趁热打铁地邀请我妈看一看我的画作,看了就知道我是个多么有天赋的孩子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师说完就回去拿我的画作,我拽着我妈的手对她一个劲儿地摇头。我妈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的好的,妈妈知道,如果你不想学的话,就算你画得很好妈妈也不会强迫你继续学的。”
……我亲爱的妈妈,你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让你不要看我的画啊……
很快,老师就带着画轴回来了,我注意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妈慢慢地展开画卷,然后……她期待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似乎还有龟裂的趋势。
短暂地沉默后,她指着画卷上那一坨黄不黄绿不绿的东西问我:“天啦噜,纪小阮,你这画的是一坨翔吗??”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正常的妈妈能直接问儿子的话吗?一个正常的妈妈,就算她儿子真的画了一坨翔,也应该是先说一句没关系,然后各种鼓励吧?
好在我从来都知道我妈是个不正常的,我淡定地应了一声:“大概吧。”
这么一来,老师也没办法继续挽留了,我妈顺利的给我退了学。
回去的时候,我妈大概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边开车一边转头来安慰我:“别放在心上啊宝宝,就算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爸爸妈妈还是爱你的……别苦着脸嘛。”
我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说道:“没有放在心上……你好好开车,看着前面的路,别分心。”
我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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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的时候,我在我爸不厌其烦地骚扰下开始学做饭,并且在我做饭的过程中唐僧一样在我耳边念叨“以后要疼老婆”,“不能让老婆沾油烟”,“君子远庖厨什么的都是屁话,好男人就是要负责给心爱的女人洗手作羹汤”,我不是很懂为什么我才十岁就要开始学做饭,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才十岁就要学习以后怎么讨好老婆了。我爸却骄傲地说这是我们纪家传男不传女的“优良传统”——好吧,瞧瞧他在我妈面前那狗腿样儿,我信了。
但是他从来不允许我妈吃我做的饭,他坚持认为我妈嫁给了他,那我妈就不能再吃除了他和我外公以外的男人做的饭——呵呵,说得就像我们出去下馆子的时候,那做菜的主厨就一定不是男人一样。
算了,在有关于我妈的事上,跟我爸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看在他是我爸的份儿上,我不跟他争这个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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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大二了,凭着我那结合了我爸妈全部优点的脸赢得了大部分女生的选票,凭我那出我爸妈的淤泥而不染的人品赢得了大部分男生的选票,担任起了系学生会主席的职位,顺便一提,我的专业是金融,不枉费我从小就喜欢打算盘。
新生接待那一天,我在金融系的新生接待处交代完事情,离开的时候差点被一个冒冒失失地从缴费办公室里退出来的女生撞倒,她扎着马尾辫,手里还拿着缴费的单据,一看就是刚报道完的新生,我扶了她一把,忽然想到听说当年我老爸就是在新生报到的时候对我老妈一见钟情的,便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结果这一看就没能挪开眼。
她也知道自己差点撞了人,站稳的时候脸已经羞得通红了,小心翼翼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对不起”,就兔子似的蹦远了,竟然都没抬头欣赏一下我迷倒了一个系的女生的脸,真是挫败。
我遗憾地耸了耸肩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孩子看起来除了漂亮以外隐约还觉得有点熟悉,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我妈说我干妈的女儿,也是我幼时的玩伴,更是我妈一早就给我物色好的未来媳妇祁可意也考上了这个学校,让我有事没事多去她面前刷刷存在感,免得媳妇儿被别人抢走了。
前两个还好说,干妈干爹对我和妹妹很好,我多照顾照顾他们的女儿是应该的,就是最后一点让我有点反感,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订娃娃亲的?诚然我的确跟她当过两年的同班同学,但四年级的时候她就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而转走了,这些年我虽然经常从我妈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但我再也没见过她,有时候我妈会兴冲冲地拉我去看她的照片,因为心里那点小别扭,我从来没正眼看过,所以我连她现在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娶她当老婆了。
烦人,我妈那脑洞也忒大了。
也不知道我妈有没有跟祁可意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我看我还是少去找她为妙,免得她真以为我想娶她得很。
胆战心惊地拖了七八天,我妈兴师问罪的电话终于杀过来了,我一接通,她的质问声就响彻了整个寝室——
“好你个纪小阮!我叫你去找小可你怎么还没有去过?”
我有些无奈,走到阳台关上门,胡扯:“妈你声音小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新生入学,学生会的事情很多,我还没腾出时间。”
“我不管你那么多!你干爹干妈就那一个女儿,平时疼得跟眼珠子心尖子似的,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出远门上学肯定会不习惯……你赶紧的给我看看她去。”
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便道:“好好好,我待会儿就去看她。”
我按照老妈提供的资料找到新闻系三连三排的时候,新生们坐在地上休息。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明晃晃的阳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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