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和,你疯了?坐下!”
“老师,我会,让我读!”我大声喊着,腿一弯,身子像面条似的软了下去,出溜到了座位上重新坐好。
“那你来读吧,杨小和读课文的时候,大家仔细听,把他读错的地方给挑出来。”
听到曹花的准许后,我一跃而起,整理了一下衣角,“五星红旗是我国的国旗。”第一句起,我就用尽了所有力气。声音浑厚响亮,那里面裹夹着我想要表现的能量。全班听到后为之一振,曹花的双眼一亮,竟然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北京,是我们的首都,我们爱北京,我们爱五星红旗,我们爱,中华人民,共!和!国!”最后三个字我一字一顿地喊着,而且还加上了一个张开双臂的动作,手里的语文书从我手里掉落,磕了课桌一下之后,散落着书页哗啦哗啦地漏到了刘薇和我桌子之间的缝隙中。
班里安静极了,我眼前恍惚了。
“有没有读错的地方?”曹花扫视了全班一下,刘薇像考古学家研究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在我旁边用手指划过书本上的一个个拼音,努力地想要找出我读错的地方,最终,也没有找出来,她丧气地松开了课本。
“读的非常不错!大家给杨小和一些掌声!”几秒种后,曹花带头鼓起了掌,其他同学使劲儿地拍着巴掌。
“大家看,杨小和最近的学习成绩是不是有了很大进步?那天,他主动找到老师,要求我给他安排一场拼音测试,最后他考了94分,有些同学确实应该努力了,否则你们连杨小和都比不过了。好了,谁来把这篇课文再读一遍?”
我又一次举起了手,这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爬椅子踩桌子似的抽风,我举着手窃喜,坐周围都是其他同学举起的右手。我心不在焉地想“曹花的记性真差,我明明考了96分!”
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冯静在我旁边跳来跳去,故意挡在我身前,堵着路,“杨小和,你真棒,那些拼音你全会啊?我还有两三个读不出来的呢。”
“嗯,我妈教我的。”
“阿姨真厉害!”
入学半个学期后,我们终于发了校服,以靛蓝色为主色调,冬季装的两条袖子是白色的,上衣背面与裤缝处印着显眼的“”字样,“韵文中学”几个字则出现在了左胸前。夏季装更加离谱,男生的短裤和女生的裙子直接全部为靛蓝色,肥大难看,就算之前进行了“量体”,但发下来后穿在身上极不合身。我和王俊把包装校服的那层薄塑料膜撕得粉碎,扔了一地。想到明天就要穿着这身难看的“床单”来上学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冯静小心地把校服捧在手里,回家的路上什么都没说,她之前剪的短发长了一些,已经盖到了她的脖颈处。
“冯静,你不觉得这校服很难看吗?”我问。
“不啊,曹老师说这是咱们学校请了专业的美术老师给设计的,我觉得挺好的。”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第二天我们穿着校服第一次在学校碰面时,还是忍不住指着对方笑了起来。
小学一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没掉链子,得了两门97,而冯静则考了“双百”。
“下次考试前,你应该吃一根油条,两个鸡蛋,这样就能考一百。”冯静向我传授着她考满分的秘诀,我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两门97已经让我很知足了,至于“双百”,那是好学生才应该得的。
二年级的下学期,学校里突然流行起了一种男生特别喜欢的游戏,当女生们还在比谁能把“大大泡泡糖”吹出更大的泡泡,或者谁往铅笔盒上贴了更好看的“水晶胶”时,我们已经开始“戎马生涯”了。
“今天早上我看到王俊他们和隔壁班的玩骑马打仗呢,我也想玩。”“骑马打仗”,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当“马”,背着另一个当“骑士”的人,然后和另一组“人马”进行相互撞击,只要“骑士落马”,就算输。中午放学后,我对冯静说。
“那就玩啊,你和王俊一组。”
“王俊已经跟陈永胜组合了,我只能自己当马,但没有骑士。”
冯静的家已经近在眼前,转过弯,她就该跟我道别了,“那你背着我不就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下午见。”冯静向家跑去。
操场上一群男生在下课时又开始了“骑马打仗”,不断有“骑士”被从马上撞下,狠狠摔在地上,弄得尘土飞扬。冯静这样一个柔弱女孩子的突然出现引起一片惊呼,我背着她,寻找着可以挑战的目标。
“看那边,那边!”王俊在我身边喊着,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长得高大的学生正背着我们班的李立民在人群中翻江倒海,横冲直撞,那个学生一看就不是二年级的。“咱们去撞他!刚才就是他俩把我们给撞下来了。”王俊说。
我点了点头,背着冯静开始向那边潜行。那个学生是李立民的表哥,比我们大两级,人高马大,浑身蛮力,李立民一开始和我们班一个叫张峰的矮子搭伙,但是屡战屡败,于是找了自己的表哥来恃强凌弱。王俊趁着他们无暇顾及身后时,背着陈永胜撞了过去,可是,这一撞没让对李立民受到任何冲击,反而他们自己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杨小和,我们别撞他们了,根本不行。”
“没关系的,我们没事的。”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边安慰着冯静边他全速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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