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怪你,”李初一自己不开车,也没有请司机,出门总是预约的士,不巧现在的士未到,她只好对身旁哭泣及愤慨二人组开口,“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心想事成。”
因为你于我是险恶的陌生人。因为你得陇望蜀,我知道你尽可随心所欲,但你终将付出代价。我届时将在一旁微笑。
“祝你们一直恩爱。”李初一微笑着对费云帆说道。然后的士车来,她钻进去,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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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一并没有花多久,就知道舜涓做了些什么。
她从沈随心当年兑现那张支票开始,把她查了个底掉。未婚生女,把婴儿抛给自己的姐姐抚养。继续游学,邂逅男人,发生了若干次“真挚的”爱情,接受对方的供养,最后都无疾而终。最后落魄返归故里,再有预谋地重逢早年的情人。
汪展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要把与他的爱情当做信仰念念不忘的。可是沈随心身上发生的爱情太多了,他一回想她所说的“日夜不敢或忘”,就跟逢庙念烂的“阿弥陀佛”一样,再也不是纯粹的祷词了。
当然,舜涓此举也有些冒险,毕竟雨珊确确实实是沈随心跟汪展鹏的女儿。但舜涓又何其了解汪展鹏?连自小抚养长大的绿萍,也不见得他有多深爱,何况一个不知存在、不知根底,又是欺骗了他的女人所生的女儿呢?了不起,不过是他死后,留一笔小小遗产给她而已。
汪展鹏现在一定满心羞辱吧?“娜拉出走”追求爱情和自由,结果爱情是一场肮脏的欺骗,自由从来是一场镜中月。
舜涓是求仁得仁。她早就不求汪展鹏的爱情,她也不稀罕,但是只要她一直是汪展鹏的妻子,就实现了她的胜利:对汪展鹏和沈随心的胜利,对背叛和侮辱的胜利。
孰是孰非,孰轻孰重,每个人都不能替代别人去判断。李初一唯有叹息而已。
她最近过得颇好。陈海宁表白之后,她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第一时间就跟他去见了他父母,待真的确认那对老人有绝佳的风度和包容力后,她放下最后一点心防,跟陈海宁正正经经地谈起了恋爱。
随着时间推移,就在他们俩的感情渐入佳境之际,紫菱和费云帆离婚了。
李初一是直到报纸上登出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而彼时网络上已经疯狂,“费氏老板娘偷情前姐夫”等狗血标题挂了好几天的头条,连楚濂与绿萍的前尘往事也被翻出来,“楚氏长公子与汪氏姐妹之三人行”被路人嚼了又嚼。
李初一倒是能置身事外,只抱歉连累了陈海宁也被人扰,因为此时双方朋友圈基本知道两人在谈恋爱了。
“真是对不住。所幸假期已经到了,或者你出去度假避一避。”两人暂时不便见面,李初一在电话里说道。
“闲言碎语而已,扰不到我,”陈海宁完全不放心上,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只知道你跟妹妹不亲近,却没听你说过有这样的前因。”
李初一并不想多谈,她真的完全不放在心上,她毕竟是另外一个人,“遇见你这件好事足够抵上所有烂事。”
陈海宁低低地笑。真奇怪,情人热恋,无数肉麻的话总说不尽。
电话挂断之际,陈海宁对她说了一句:“我最爱你的坚毅。”
心想事成了。李初一握着手机静静微笑。
不想,舜涓又打电话来,说紫菱和费云帆已经领了离婚证,“为了她,我起码折寿十年。”
“老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绿萍,你倒是想得开。”舜涓叹气,欲言又止。
李初一知道舜涓是想要她去表现姐妹爱。做父母的总想所有子女相亲相爱。李初一不想对她直言她做不到,这话的效果跟她说她打算跟紫菱老死不相往来一样,说出来徒然让舜涓为难伤心而已。所以她亦不会劝她别管紫菱。反正人最爱都是自己,舜涓无论怎么操心紫菱,不妨碍她自己好好说就好。
不过舆论讲得这么难听,在舜涓的口中,却是相信紫菱的说法的。紫菱当然不肯承认她与楚濂藕断丝连,只说两人旧友,拉手是为了免她摔倒在地,拥抱和颊吻是告别礼。她一贯哭得楚楚可怜,楚濂仍然口口声声他们没有错没有罪。
但费云帆没有相信。且不说他为了压下舆论买下的更不堪的照片材料,单是媒体已经爆出的燎,就已经让他暴怒耻辱。当他不是事件的主角的时候,他维护紫菱说爱情没有错;当他成为被辜负的那一个,任何捕风捉影都成了紫菱对他的背叛。
何况此次事件还重重打击了他的事业。紫菱本是他的公司新一季产品的代言人,如今她的社会评价急转直下,费氏股份也连连下跌。
这两人离婚,中间发生的事情也足够拍一出连续剧。李初一当笑话一般笑吟吟地听,就跟着紫菱和楚濂再在一起,提供她更多乐趣了。
不久后,楚沛给她打电话,“绿萍,雨珊带上她的相机环游世界去了。她……是你的妹妹。”
“哦。”
“你似乎不意外,”楚沛声音里有吃惊,随即又听他苦笑,“是了,你不关心这些。其实这倒看得出你们俩的关系了,她与你一样,对一切烂事毫不关心满不在乎,‘谁生的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她说完这话就跟我提分手,毫不留恋地走了。”
“你可以追上她。”
“可惜我们离得太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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