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以前那张熟悉的脸没有正常的血色,微微泛白,白皙得简直过分,深邃的眼眶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流光溢彩的紫气,映着滚滚波涛,显得神秘而高不可及。
见他点头,农景茵抬脚上前,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死了?还有你的人……”
戴晨微笑道:“我没事。而你,”他轻轻叹息,“也没死,你只是在睡眠中,而我一直在等你……”
“……”农景茵还是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你不是变成习渊了吗?”
顿了顿,她又道,“怎么又变回来了……还有,你一直在等我?”
戴晨说:“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而你也知道我的存在。”
他咳了一下,变成另外一种声调,“景茵,还记得吗……”
这会儿农景茵更加吃惊,这是忆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她问。
“我是戴晨啊!”他回道。
她睁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脸,“那么习渊呢?”
他一脸真诚,回道:“也是我。”
“你耍我?”农景茵怒目相向。
戴晨柔声叹息,终于答道:“景茵,我没有骗你。”
“当年的那场车祸撞击得太厉害,我没想过能活过来,而且还是以两个身份活着,一个是在习渊的体内,另一个就是站在你面前的我。”说罢,他眼神澄净地含笑望着她。
“对不起,我恐怕难以相信你的这番言辞。”农景茵愈发不解,蓦地一股恐惧涌上心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
戴晨不以为然地笑笑,认真地说道:“以医学上来说这是一种狂想症,这一切不过是你为了缓解心理紧张或者担忧恐惧或者情绪低落而幻想出来的,有人会幻想一个不存在的人物,而我只是你心目中的一个影子。”
“你胡说!”她打断她,语气显得有些激动,“胡说,我不信……”
“景茵,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事实。”他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真正的我在习渊的身上,这些幻想都是你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而已。不然,你怎么说明我和习渊两个人?”
农景茵的身子微微一晃,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神色黯然地喃喃道,“不是这样的……”
这些来得突然,她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你这次所受的伤太严重了,你以为没有活着的希望,在生死关头,这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已对你毫无效用,所以,一切的挣扎和不甘让你不得不打破脑海里的幻想。”
农景茵只觉得许多的疑问一股脑儿涌了上来,结成密密麻麻的网,看上去好像就要找到解开的线头,一眨眼却又不知该从何入手,想要问个清楚,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仿佛有什么梗在胸口,却又发泄不出来,懊恼之余,只得硬生生地压在心里。
戴晨轻轻叹气,“总之,你该回去了。”
“回去!?”农景茵愣了愣,“怎么回去?回去哪里!?”
他道:“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可以回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是已经死了!?”她不以为然。
不知为何,戴晨的情绪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打断她强硬地道:“我说,你没有死!”
她看向他,怔了怔,望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道:“你怎么了?”
戴晨慢慢平静了下来,缓和了口气,解释道:“景茵,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无论我变得怎样,你也不用再记着。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几句对不起就可以的!如果可以,我愿意赎罪,只要能换得你平安幸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戴晨……”见他一口气不停歇地讲了这么多,农景茵一时反应不来,轻轻叫了他名字,却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他却微笑,“好了,走吧。”
农景茵却只是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有人在等你。”他温和地道,“他为了和你在一起连命都不要,而我拿什么跟他比……”
“你说什么!?”农景茵听懂了他后面的话,开始着急,“区嗣辰,他怎么啦?不要……”
戴晨的身影渐渐后退,也许是她自己在逆水后退,眼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农景茵使劲地伸手去够,却无济于事。
花在他身旁恣意地吐露着芬芳,那绚丽的鲜血似乎要将他的身影吞没!
快要脱离黑暗前,她见了一道的光亮追了上来,猛地追击在后面,浑身忽然有了一道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蓦地心里一寒,她想要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压根发不出任何声响。白光乍现,自己便再一次没了意识!
而再次醒来时,她已回到了无烟谷。
……
而那一切,她深刻认为绝不在做梦。那么触目惊心的记忆,还有戴晨,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再追究……还有什么意义……
“茵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大清早的站在外面吹风,对身体不好。”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扰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很好,这点风不碍事。”
……
(三)习渊
暮色将至。
天地间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灰蓝颜色。
头顶上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厚厚的雨云,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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