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觉得在这种天气行进完全属于扯淡,但是在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并非如此。
因为我看见了更扯淡的东西。
当时,风铃的诡异声响越来越大,与此同时远方有几个人影在雨雾中显映了出来。
并且也逐渐拉近。
当我终于觉得“有人来了”并且妄图冲上前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回想起来当时的样子还真是失态,尤其是看清那些人相貌的一瞬间。
穿着米黄色的军装,一只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单手把一根木棍一样的步枪拖在地上。
还有那卷起边沿的头盔……
让人感觉是不是抗战电影的龙套角色走错地方了。
不过很明显不是……因为……
任何没有五官的人都不会被电影公司收留的。
对……它们没有五官……即使是鼻子的部位也仅仅有个凹凸而已。
它们是万岁冲锋者……
是变成了恶魔的万岁冲锋者…………
被当成木棍的步枪出其不意地向我挥舞过来,第一下挥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它挥空了,所以我也做出了反应,放低姿态猛地用肩膀撞击它的腹部之后伸手死死搂住了它的腰。
然后用力将它举起来、扔到身后的地上。
接着我解下背包并且把沉重的背抓起来朝它砸了下去。
学里的书籍非常沉重,因此我对背包的攻击力非常有信心。而就在我准备砸第二下的时候,发现被我忽略的另外两个万岁冲锋者也展开了攻击。
我被那木棍打中了后背,但是我并没有被击倒,而是转身飞起一脚踢翻了其中一个。
另外一个突然把死死按在颈部的手松开,颈部露出了一张嘴。
这……绝对不是人类……
它用另一只手托起步枪,然后对着我做出了瞄准的动作……
这次惨了!
我完全不经思考地用一个前滚翻绕到了它的后面,当我在它身后重新站起来准备应付下一次攻击的时候,却发现万岁冲锋者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也没有听见枪声。
就像一尊石像……
这时候,刚刚被踹翻的冲锋者躺在地上用步枪抽打我的脚踝,我用力地用左脚踩住步枪,右脚借助跺脚的力量踩住了它的脖颈。
接着,刚才准备开枪的万岁冲锋者才把子弹射出来。
使用枪械的时候反应迟钝?或者是根本就不能做到灵活使用枪械吗?
哼……看来各种电影对万岁冲锋者的描述又要更改了。
我纵身一跃跳到距离它半臂宽的位置,用手死死扳住它的额头,湿滑而恶心的触感登时刺激了我浑身的每一个毛孔。
我能听到它身体里发出喉咙嘶哑的声音,看来这种压制十分有效。
这时候我把另一只手按在它的下巴上,接着用力一拧,以骨头断裂的声音结束了它的一切活动。
当风铃声又停止的时候,我才感受到雨水和冰雹的存在,以及充斥左脸的疼痛感。
这是第一个万岁冲锋者干的好事,只是太快了所以我的疼痛神经尚未反应过来而已。
话说回来,风铃似乎对恶魔有预警作用?如果是这样,不如一直留着吧。
我扭头看着压在那东西身上的背包,然后跨过另一个万岁冲锋者的尸体准备将背包捡起来。这时候周围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雨声突然消失,身上也再无那种被雨水打湿造成的压抑感和笨重感,周围的天色瞬间明朗了起来。
黄昏的色调……
结婚的红轿,满地的日军尸体……
左侧是一片田野,田野的稻穗仿佛金色的汪洋,而汪洋中间突然升腾起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
然后消失……
随后,田野燃起了火焰……
我将头扭到一边,看到我应该走的方向有一块路牌,上面写着一些笔画很多的字,唯一能在此处看清的只有一个“山”字,而其它三个字完全无法看清。
我正要向前走几步打算看清楚的时候,色调又突然转换了回来。
刺骨的冷感再次袭击了我的全身,眼前又是低得不能再低的能见度以及路尽头的一片漆黑。雨点仿佛重担一样打湿我的衣服,让我重新得到了那种沉重无比的感觉。
冰雹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弹起来打到我的脸,这样重复了3次。
这里是曾祖父日记里提到的地方……
沉重感愈发强烈,最后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已经把背包背在了身上……
等等!
为什么会这样!?我根本还没有背起来!
地上的三具尸体也消失了……难道刚才都是幻觉!?
我摸了摸左脸,上面肿起来的一小块仍然是可以摸到的……
看来不是幻觉,那些尸体应该是融化了或者是以什么其他的形式消失了。低头一看还能看到一滩血迹,这是第一个死去的万岁冲锋者留下的。
今天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值得惊讶了吧?
这样想着,我壮胆向前继续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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