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溪氏不禁暗暗惊奇,对阵洪音道:“虞舜你果然一代英主,守诚重诺,天下无人可匹,现在为证明我们谁是真正的英雄,就此一决雌雄。”虞仲端瞧打话的大汉,一袭兽裘裹身,长发披肩,一部络腮虬须,双目似狼眼,古铜肤色,身材伟岸,一看就是个能征善战的英雄,身后士卒个个貌似凶神,狰狞可怖。
虞仲强作镇定道:“此位定是睦叙族王达溪氏也,我非舜帝,乃手下国相虞仲,今日初见,荣幸之至。”达溪氏见他斯文有理,并不喜欢,暗忖:“这般文弱,安能与我对阵乎?”乃道:“虞舜枉为王也,吾下战书是要他亲自赴约,何故委派手下臣子前来送死,亏我还夸赞他是个英雄,岂料是贪生惧死的小人。”虞仲厌此厮狂傲,书生也动了蛮夫脾气,怒道:“无耻蛮夫,辱我王主。大舜帝乃千古明君,任贤用能,善待百姓,每天日理万机从不懈怠,守更熬夜从无怨言,怎似你这等无知鼠辈,持匹夫之勇,只知争强斗胜,弃子民于水火而不顾,乱施苛政从不反省,戮杀血肉从无内疚。你虽不刀刃子民,子民却因你而亡,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哪里是睦叙族的王,你就是睦叙族的罪人。”
达溪氏几曾受过如此辱骂,动了无名怒火,咆哮道:“我不与你这伶牙俐齿的鼠辈嘴上教高低,有本事,与我大战一番,何如?”虞仲道:“达溪氏,本相在此有礼了。有一事须向你示明,我乃一介书生,只晓得钻研书卷,却于武术无缘,达溪非要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斗,也不是不可,只是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小生就未必可知,此乃其一;小生若战死沙场,依小生以往的薄功拙业,加之此番出征的功绩,舜帝肯定会伤心不已,必亲率狼师征讨,而那时达溪王又让百姓子民深陷战火。战火至,民心摇。究竟能有几人追随您,亦未可晓。而大舜帝的铁蹄甲胄身负同胞血海深仇,必勇猛非常。睦叙族能否留存,都还难矣。达溪王对我所言可置若罔闻,不计后果,尽管开战。”
虞仲说完,昂首静立,身后士卒杀气腾腾,远处高山、浅滩,隐隐传来擂鼓呐喊,仿有千军万马潜伏,再端瞧左右俩员虎将,一为有为氏;一为增坡氏,二人勇猛,达溪早有耳闻,今日亲见,更是龙虎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达溪心下吃惊,暗忖:“此厮器宇轩昂,必有过人手段与后援大军,否则气焰不会如此嚣张,与之对阵杀了他后患无穷;杀不了他,也是后患无穷,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一时气盛,置下战书,倘若不战自退,岂不是颜面丢尽,威风扫地吗?”一时不知怎办,憋得一脸通红。虞仲瞧出端的,道:“达溪王是一介英主,断不会与我这等病夫惨斗,小生想了个权宜之计,不知尊意如何?”未及对方回答,续道:“今日小生远途至此,人疲马乏,不如三日后你我以阵对之,那时好好的惊天动地厮杀一番,英不英雄全在此举。”
达溪见有台阶可下,忙回道:“好,三日后,我们在此一决胜负。”音落,挥手指挥大军向西撤离,箭许距离,闻得身后人声鼎沸,转过身瞧,惊出一身冷汗,却是:浅滩沼潭间窜出一股精良人马;高山兀石间冲出一拨虎狼之师;左右路径各有一拨雄兵悍将,齐齐向虞仲汇去,只见:沙尘漫天,喧嚣雷动,一时难辨数量,只觉势如倒海,量比排山,仿有雄兵百万。达溪暗自庆幸道:“天保佑,未与他做匹夫之斗,否则今日必亡矣。”音落,即携军向西北奔驰,眨眼功夫,十数万大军消失无踪。
大军退去,虞仲方才松了一口气。左将有为氏道:“虞相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达溪犯惧,令人佩服。”虞仲道:“此乃虚实之惑,我观敌众,如灿阳赏花,一览无余;敌瞧我众却如雾中窥月,扑朔迷离。此招就是让他不知我军底细,纵使我假称二十万大军,达溪也断会信的。不过三日后与敌对阵,还需谨慎。莫以初战告捷而生骄纵。先择下营地,安营扎寨,补养休息,再图良策。”二将领命,自去四周勘察地形,选址安营。
那虞仲一军在依山傍水附近扎下营房,置办饭食,诸事妥当后,有为氏、增坡氏与虞仲筹划计谋。
达溪**,除日夜操练士卒外,也与手下谋士商量破敌计策,其中有个谋士称为愚商氏。那日达溪与虞仲对阵,愚商氏早闻虞仲盛名,亲见举手投足,果然深藏智慧,知道来者不善遂道:“我主英明,观虞仲绝非柔弱匹夫,非亡命狠杀就能臣服的,治他还需妙计。”达溪氏道:“他言行举止的确与寻常人不同,杀敌骁勇,我达溪所向披靡,论及谋略,我实无能为力。今日与他对阵,有莫名胆怯。那厮诡异,须思法置他于万劫不复,除去心头大患。”
愚商氏见达溪除却勇猛,也还有自知之明,心下大悦道:“王主,那虞仲不是说远途而来,人困马乏吗?今晚必定睡得早。我主选出精锐千众,穿上黑鲸夜行衣,潜入虞营先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强如三日后面对面厮杀的好。”达溪闻得甚觉有理,即令手下左营将军化龙氏领命行事。
化龙氏于各营寨,挑出精干敏捷,善格斗士卒千名,置下命令,身上皆着黑鲸皮只露出鼻眼口,待天尽黑潜向虞营。
虞仲果真有谋划才识,扎下营后即与二将商议道:“我料那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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