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到底年长些,“七七拜托了。”
马车黄昏时从上官府出发,直到月落西山才停下。上官七七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闻到浓郁的草药清香。四周很是安静。
接下来三天,几乎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绝对清汤寡水的饭食。只有一个药童照顾她。
第四日,开始治眼睛。只是这一开始,东篱便用药让上官七七失去了意识。等上官七七再度醒来时,感觉眼睛有些痛,正准备伸手去摸,那药童叫道,“不能摸!”
那药童过来一番小心翼翼的检查,“师父说了,每三天换一次药,半个月后才能把遮掩布取下来。到时候能不能看见,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三天过后第一次换了药。虽然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已经不痛不痒了。这地方当真安静。东篱似乎不在,只有那药童时而走动,时而捣药的声音。有时候药童也出去了,当真是万籁俱静了。
外面阳光很好,很温暖。
上官七七摸着路,出房间晒太阳。药草香很是馥郁。等等,有人?
“谁?”
若不是她感觉敏锐,也察觉不到那人的呼吸。很是轻浅。
并没人搭话。
稍一寻思,收了准备拿盘龙丝的手。“你是给我眼睛的人?”
依旧没人搭话。
但,她确定,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就在不远处。
她屏气凝神,能察觉到那人的大体方位。但想了想,也许人家并不想她靠得太近。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
一直坐到午时,药童回来。
“啊?你们怎么出来了?晒晒太阳现在是没事,可若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上官七七并不需要药童扶,她早已被上官靖训练适应了。便让药童去扶那人。那人倒也没推迟。由着药童扶到隔壁的房间。上官七七听到响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仅一墙之隔而已!
药童叫水冰。从水冰口中得知,这里的确是东篱的一处住所。也种了好些药草。但有些药草是无法自己种的。必须野生药性才好。水冰一年前拜东篱为师学医,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药草图册记了个大半,现在,每天的任务是去山上采三种院子里没有的药材。实地学习。
翌日,水冰给上官七七端来饭菜。“你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走。”
“去隔壁找那个人也不行吗?”
水冰认真想了下,“他好像不喜欢和人相处。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虽是隔壁,门却完全是朝两个方向开的。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曾遇到。两间屋子的交叉点,就是那种满药草的院子了。
当上官七七再一次出来晒太阳时,又遇到那不爱说话的人。
这次她没打扰他,只是静静的晒太阳。
只是今天水冰回来的有些晚。午时已经过了,还没个响动。不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了吧?
下午的风温热中漫开徐徐凉意。上官七七察觉那人的呼吸有些不稳起来,好似要咳嗽的样子?
“你没事吧?”
“我们还是进屋去好了。”本想去扶他,还是作罢,“我走前面,你跟着我脚步声来。”
把那人带回她隔壁的房屋,“你等等,我去试试弄点吃的来。”被上官靖训练的习惯,让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让水冰带她把大致的屋子厨房什么的都摸索了一圈。现在想来,水冰唯一没带她去的,除了东篱的居室,便是她隔壁的屋子了。
摸索到厨房后,虽然不容易,但这个时代的厨房简陋,操作也相对简单,没有那么危险。
确实废了不少力。总算简单的菜也做了两个出来。
端着菜饭到隔壁房间,摸到桌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全是素菜,你先将就吃点。”
自然,那人依旧没说话。静了一会儿好歹是坐过来和她一起吃饭了。
他们刚刚吃完饭,水冰才有些狼狈的出现。见到屋子里的人都在那里,松了一口气。他今天在山上遇到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追得他满山跑。差点就成了那大虫的口中餐了。
见桌子上的碗筷饭菜,很是诧异,“你们自己做饭了?真是不好意思。千万别告诉师父啊……我立刻再去做。”收拾碗筷时看到上官七七多处烫伤的手,更是惭愧了。“你的手没事吧?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捣药来敷!”
“呃,没事。不过是小伤。”要用手去摸,哪有一点都不烫伤的,她已经是厉害的了。
水冰却很坚持。
日子就这样匆匆而过。上官七七五次药已经换完。只等今晚一过,明天就可以见成效了。自然,不管成效如何,明天都会离开了。
虽然东篱性格乖张多变,收的这个徒弟却是地地道道的老实孩子。好歹相处大半个月。有些不舍。这天晚上刻意做了很多菜,饭后又准备了些点心搬到院子里和他们赏月吃。
盛夏的夜空很美,干净的墨蓝,星河浩瀚。
伴随着幽幽沁脾药香。
“明天你们就要走了。哎。”
上官七七好笑,“不是更好。就没人给你添麻烦了。”
“也许以后就没机会见了。”水冰的语气有些伤感。对于一个立志学医的人来说,治不了病人,那的确是很无奈很伤感的一件事。
没有这么夸张吧?这孩子,天生多愁善感啊。“说起来还真是,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以后遇到都不晓得是我恩人。”
“身为医者照顾你是应当的!而且你明天就可以看见了!”这点水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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