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城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折腾钟清河这次被撞的事情。
撞人的那一方逃逸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车牌号,好在不多时人就被揪了出来,黑色中华的车主是个小伙子,看起来人精壮得很,挠着头一脸苦逼相:“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突然冲出来,我这不是没收住就……”
顾梓城平静无比地翻了翻:“证据清单里头有监控录像,我建议你还是如实说话。”
那个小伙子换了一脸痞子德行:“我觉得吧,我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很好,”顾梓城将卷宗一合,长身而立的样子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可以保持沉默,我会随时跟进进度,如果说让我发觉这件事后面另有隐情,你就等着被追诉到天涯海角吧。”
大抵是他的面色太过肃冷,以至于那个小伙子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所以你现在可以说了吗?”顾梓城微微往前探了探。
小伙咂咂舌头:“我觉得你这副样子不太像律师。”
顾梓城但笑不语。
小伙最后还是摇摇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但是如果我招了,我就不是交通肇事了对吧?”
顾梓城眉心微拧淡然道:“如果说你现在不招,这件事也一定会水落石出。”
“那么我需要等待我的律师。”他最后如是道。
顾梓城平静无比地直起身来,然后转身出门。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缘由,从来顾梓城办案的时候,没有过让情绪左右的时候,可是现在他觉得他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似乎是有些失控了。
“给我查一下之前从向女士那边拿来的的东西,20131204那串数字,代表什么。”顾梓城打了个电话给秘书,然后开车赶往向曼家里。
他需要一些直观的东西,不论齐九的案子应当怎么打,他至少需要明白为何齐九在庭上倒戈。
这不像是齐九这样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更不像是一个偶然。
还没到向曼家里,电话就打来了:“顾先生,没有这一天的记录。”
顾梓城将车子停在路边,闻言面上也多了几分不确定:“你说没有这一天的记录?”
秘书在那头翻了半天,最后肯定地答言道:“对的,没有。”
线索断了。
又或者说没断,因为只要找到那一天的记录,或许就可以有一些新的转机。
记录在哪里?又为什么被人撕了下去?顾梓城蹙着眉头重新发动车子,向向曼家风驰电掣地赶去。
他需要赶在一些人前面,至于是哪些人,他暂时还没办法确定下来。
向曼家中依旧是往时模样,她看了一眼形单影只的顾梓城,似乎是有些意外:“你一个人?”
“嗯。”顾梓城平静颔首。
“请进,”向曼微微笑道:“那个小姑娘呢?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
“没错,”顾梓城丝毫没打算否认,他看了面前不动声色的女子一眼,然后淡淡笑道:“有些事,所以今天我自己过来问一些事情。”
向曼将门彻底打开,然后请人落座,她面上的笑意微微,却是极为妥帖的:“不知今天顾先生有什么事情要问?”
她这副模样并不像是齐九被捕应有的模样,至少顾梓城心底是有些惊诧的。
然而她却确确实实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看着顾梓城的神色平静无比,甚至还端起茶杯默然饮了一口茶。
“我想要问关于那天你给我的证物。”顾梓城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向曼的心思。
向曼挑眉:“那天的证物?”
“没错,”顾梓城抬手将东西收了起来:“就是这一份,我需要你取得它的途径,还有为什么证物是缺失的。”
向曼慢慢呷了一口茶,眉眼之间沉静非常:“很抱歉,这东西是从阿九的书房抽屉里面拿到的,至于缺失……我并不知情。”
顾梓城看着眼前的人,无奈的是向曼的一颦一笑都是妥当得很,丝毫看不出半点端倪。
所以他到底还是垂下眸去,默然道:“如果说您不能将这份证物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那么二审我们很可能会失败。”
“我明白,可是我并不知情。”向曼叹了口气。
“这份日记上面只有两个人的指纹认定,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齐先生的,”顾梓城最终还是默然道:“那么向女士,我想我需要您的解释,在您拿给我这份日记的时候,为何上面没有您的指纹?”
向曼抬起头来看人,她的目光温和而笃定:“我想,您这是在怀疑当事人的家人吗?”
这时候的向曼与往时当真不同,她的模样就好像是勘破了顾梓城的意图,更为甚者,她将顾梓城的心思看的分明。
而老实说,顾梓城也的的确确是打算从向曼这里下手的。
这个女子,她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谜,无论是突然入主齐家,又或者是在这次案件中发生的作用。
“我需要一个原因,不然我将以隐匿证据为由向法院提出控诉,请求法院强制收集证据,”顾梓城的声音平静无比,他微微一笑:“我想您并不希望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何况这里还有你们的孩子。”
向曼就那样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您这样做,齐先生可知情?”
“不,”顾梓城眉眼之间尽是笃定:“可是他才是我的当事人,我需要以当事人的利益为第一需求。”
向曼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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