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食指弯曲,轻轻地刮了刮湛清的小鼻子。
湛清很是意外戚鹏的反应,心里却也很高兴,乖巧得点了点头,就领着周霁酣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戚鹏脸上的宠溺和淡笑在湛清和周霁酣转身的那一刻冻结消逝,他转身朝两人反方向的总裁办公室走去,锃亮的黑色牛皮鞋反射出一个冷峻的表情,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叫褚经理来趟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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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酣不希望自己湛清少之又少的独处时间还是在戚鹏的地盘上进行的。
总觉得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戚氏两兄弟的味道,当然,在他觉得,戚鹏的味道更为强烈。
于是湛清被带到了与戚氏相隔两条马路的街角咖啡厅。
巨大的落地窗将恬静的室内和车水马龙的急促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湛清端起纯白的马克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周霁酣替她点的南瓜拿铁,只觉得从口腔一直暖到了心窝,是她钟爱的味道。
没有咖啡在她看来苦涩的醇厚,浓浓的奶香配上南瓜的甘甜。
“一听名字,我就觉得适合你。”
周霁酣一直留心着湛清的表情,她在满足的时候会眉毛微微上扬,眼尾也跟着提高了一个弧度。
从小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湛清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就像不谙世事的少女,不受任何俗事的烦恼。
“这世上大约是没人像你这么了解我了。”
湛清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心酸,过去的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不,我不了解你。”
周霁酣止住了不断搅动咖啡的右手,抽出浸没在黑色液体中的银勺,放在托盘上,原本纯白的托盘成了黑白斑驳。
“小清,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当初不找我。”
周霁酣直接了当地吐出了心中一连串的疑问,时间除了在外表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或许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习惯,但周霁酣坚信磨灭不了湛清对他的依赖。
湛清被周霁酣问得垂下了眼帘,修饰过的睫毛,更长更密更浓,也更让人猜不透掩盖在背后的情绪。
她端起手中的拿铁,含了一大口后问道:
“哥,你姓什么?”
周霁酣微怔,不知道湛清没头没脑地在问些什么。
“回答我,哥,你姓什么?”湛清不依不饶。
周霁酣顺从地回答:“我姓周。”
“那你母亲姓什么?”
“姓乐。”
“两年前,我是被谁赶出了家门?”
“呵。”湛清问到这儿,周霁酣冷笑,“小清,你是想告诉我,你恨乐家,所有要和乐家的一切都断绝关系吗?”
湛清摇了摇头。
“哥,我是不想让你两难。”
“如果我要你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毫不犹豫,要联系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知道,知道你的事业还没有步入正轨,其一,我不想在你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再来格尼添麻烦,其二,如果你帮助我,就是在和……乐老爷子,你的外公作对。”
“我真的别无选择。”
周霁酣无言以对,他刚刚是被湛清的步步逼问给冲昏了头脑,在他印象当中的小清,是单纯的,是软糯的,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所以他瞬间觉得好愤怒,愤怒戚家,愤怒戚鹏,把湛清变成了这样。
但是湛清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湛清,或许也不是她的善解人意,而是生长的环境让她在与人交往中,做出的每个举动都优先考虑会不会给对方带来不便。
咖啡晾了许久,与刚端上时的热度大相径庭,周霁酣仰头一饮而尽,冰凉的漆黑液体一股脑流淌进口腔,满满的都是懊悔的味道。
嘴里哪会有心里苦。
湛清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哥,不早了,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做,你给的难题我还没有解决呢,改天我请你吃饭。”一边说一边还穿上外套,好像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周霁酣冷眼看着湛清匆忙的样子,“你觉得戚鹏还会让你和我单独出来吗?”
湛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我和他说,他会同意的。”
周霁酣站起身,大掌交叠在湛清覆盖在手机上的纤纤玉手上,“小清,哥问你,和戚鹏结婚,你过得好不好?”
“我和戚鹏,会越来越好。”
湛清的嘴角流露出只有幸福女人才会有的光彩,就像街边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射出的闪光灯那样的闪亮。
周霁酣不得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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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轻飏来到戚鹏办公室的时候,迎接她的是老板椅的椅背。
戚鹏一改往日在公司“舍命陪工作”的做风 ,悠闲的屈指在椅子扶手上打着有力的节奏。
褚轻飏在办公桌前站定,清冷地叫了一声:“戚总。”
戚鹏没有回头,“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褚轻飏倔强地没有吭声。
戚鹏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倒不怎么严肃,“问你话呢。”
褚轻飏俏脸紧绷,不难看出她正恨恨地咬着牙关,“我们现在一定要这样吗?”
戚鹏轻叹了口气,“不是一定要这样,是这样是最基本的,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的朋友,就算是戚天莫笑他们,进门前也一定会敲门示意。”
褚轻飏脸色稍霁,别过脸不甘心地说道:“以前,我也从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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