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鹏的眼神瞬时变得犀利了起来,“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重新来过,以前是怎么样,我已经忘记了,我知道现在可以不敲门的,除了我爷爷,就只有湛清。”
乌云密布。
褚轻飏本来就不是容易情绪外泄的人,她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冷静地问道:“戚总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戚鹏也装作刚刚的对话好像不存在那样,正色道:“今早周总来,是有什么新安排吗?”
“没有。”
“那周总今早是来探察戚氏工作的?”
褚轻飏摇了摇头,说道:“周总今早是来提出合作案对于双方利益划分的一些意见。”
戚鹏嗤笑,“利益划分?”
褚轻飏继续说道:“不过周总的要求太过分,所以我驳回了。”
“你驳回了?所以呢?他就没有看异议,轻易接受了?”
褚轻飏知道戚鹏这是上级对下级正常的查问,可是后背还是沁出了冷汗,细细密密地贴着肌肤,办公室里干燥的暖气都烘不干。
“周总的意见实在是太离谱,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戚鹏观察褚轻飏脸上每一块细微的肌肉牵动,听着褚轻飏把当时的情况描述给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褚轻飏保持着从容不迫慢慢地离开了戚鹏的办公室。
戚鹏难辨褚轻飏汇报中的真假,如果说她要害戚氏他是成千上万个不相信,但是虽然很细微,戚鹏还是观察到了。
她很紧张。
褚轻飏比戚鹏小两岁,在商场到了这个年纪的人,不容小觑的除了酒量以外就是隐藏,只有把什么情绪都隐藏在心里不在脸上透露丝毫次才能爬到褚轻飏这个位置。
刚刚褚轻飏的脸上几乎连细微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可是戚鹏还是怀疑她,不是因为谈话的对象是周霁酣所以多心,而是他了解轻飏,只要紧张就会扶眼镜。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的。
那年,她刚刚爬到这个位置,第一次在众多高层面前做季度报告,一场报告下来,他没有注意整场会议讨论了些什么内容,倒是牢牢记住了她扶了十八次眼镜。
戚鹏刮了刮褚轻飏秀挺的小鼻子,“不塌啊!”
褚轻飏恨恨地拍开戚鹏的手:“我在上面都紧张死了,你竟然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这眼镜怎么会老滑下来呢?”
褚轻飏跺跺脚,作势要离开。
戚鹏赶忙拦住她,“你不是一向最有自信的吗?这么有自信的人怎么会紧张呢?”说着还扶了扶褚轻飏的眼镜。
“因为……今天戚董也坐在下面,我当然也会紧张。”
“那……”戚鹏坏坏地笑:“为什么‘戚董’坐在下面,你就会紧张呢?”
褚轻飏别过脸去,咬住下唇又松开,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羞意:“你知道的。”
回忆就像疾驰在铁路上的列车,一旦陷入,任凭时间流逝也丝毫不觉,会这么怔怔地怔怔地看着沿途的风景割开眼中的天和地,却不再回头,重温往昔。
戚鹏也觉得自己发了许久的呆,抬腕一看表,时间走得比想象中的慢,回到现实的第一件事,他拿起了手机。
“喂?”
“你在哪儿?”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湛清的回答不是那么的连贯,明显是在一边行走一边和戚鹏通话。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了,到公司我就直接去办公室了,晚上再见吧?”
“你这是在嫌我烦吗?”戚鹏声音平平地问。
“没有,你在公司就要好好工作啊,我今天还有最后一个方案要构思,下班见!”
湛清后面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好像是进了电梯信号不太好,戚鹏知道湛清到了公司也就放心了。
不过湛清的态度让戚鹏有那么些许不爽,暗暗地想:“蠢兔子,下班后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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