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顷被四五个人压着上船过了河。
也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靠岸。
让他纳闷的是这些人并没有要加害他的意思,和夜里出现的杀手应该不是同一伙,不但没有绑着他反而还客气得很,口口声声的直唤他为“五皇子”。
月天顷不明白是何用意,却也无心思去琢磨,独自坐在船舱里心情可谓是跌落到了谷底,早被摔得支离破碎。脑子里一团乱麻搅得愈发凌乱。就算他现在能轻而易举逃走也不知道该逃往哪里。
这时,有人叩响舱门,船上的人不多,但以月天顷看来正主并不在其中。
“五皇子,请随我来。”
有人带路月天顷自然是跟着走,下了船才知自己已经踏上了月枭的国土。
这可是他头一回能仔细瞧瞧这个国的模样,然而所经之处无不残破不堪,满目疮痍,与之小小榕城都无法相比。连浪迹的寥寥人口,看着都完全可用苟延残喘来形容。
短短时日所经历的事情的确让他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冲击更甚,这个国是真的已经亡了。
当被带到一处看起来还算规矩的宅子,月天顷终于开口:“你们抓我有什么用,我对你们可一点价值也没有,若想拿我威胁别人那就更是做梦了。”
“五皇子真会说笑……”随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位年过五旬体格健魄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他走近月天顷忽然垂首躬身道:“老臣拜见殿下!”
月天顷倒是被他如此恭敬的态度怔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都怪老臣无能,让您受苦了……”对方又是一声自责。
月天顷皱皱眉不屑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对方先是一愣忽然明白过来笑道:“看来您还没有恢复,不打紧。老臣季锐远,原就是月枭的将军,只要您回来咱月枭就有了希望。皇室血脉依存,臣定会携所有将士誓死追随殿下,重整山河。”说到最后他剑眉横立,饱经风霜的双目炯炯有神,透着无限的希望。连鬓角那几缕花白的银丝似乎都变得充满生机。
只可惜,他这一番话着实把月天顷吓得不轻。
他打着哈哈道:“季将军莫不是在取笑我,国已亡,再谈山河岂不是痴人梦话。”
季锐远双手背后,虽已上了年纪但依旧硬朗挺拔,他义正言辞道:“殿下何出此言?老臣一心为国,上天留我这条贱命就是为了完成光复我月枭的使命!”
月天顷一脸无奈,他从哪来的信心,就凭一己之力还想对抗帝渊不成。但又不得不提醒说:“将军,帝渊如今国力正是强盛,恐怕……”
“哈哈,殿下怕是也不记得了。”季锐远忽然笑起来:“老臣多年来一直都在按照您的计划暗中培养势力,片刻不敢耽误。他们虽一直被精心隐藏起来未曾上过沙场,但个个都抵得上身经百战的老将。”
“我的计划?!”月天顷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对上季锐远犀利的眼神方觉自己的反应着实有些过度,他不自然的撇过头不愿与之对视。
季锐远也不再多说,“殿下一路颠簸,房间已经准备好,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也不迟。”
月天顷只好带着满腹不安进了房,躺在床上细想来,才后觉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
这突然冒出来的老将军不会那么简单。
翌日一早,季锐远就来敲房门。
月天顷迷迷糊糊起来,一开门看见那张黝黑的脸不由愣了片刻,醒醒神才记起昨夜的事。
“打扰到殿下休息了。”季锐远客气地说着直接进了屋,“不过有些正事,我们还需尽快商议的好。”
月天顷心中不满嘴上也不敢说,一口一个殿下叫的多尊敬,可打他出现在这里,做主的就是那季锐远,对他哪里有像君臣。
不过也正合月天顷的意,世道不好混,保命都很难了,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再把他牵涉进来。
“季将军,我这一走就是小一年的,好不容易回来了,也得先仔细看看嘛。”
季锐远看看他有意想错开话题,忽然十分苦闷的说:“殿下爱国爱民自是好事。虽说你头部受过重伤,老臣知道现在许多事对你来说着实勉强。但毕竟事关重大,殿下还是分清轻重的好。”
这个季锐远别看是一介武将,心眼也不比别人少,对月天顷处处限制却不显痕迹。
月天顷忽然想起自己排在第五,那前面总归还有四个皇子,论资排辈他也摊不上这些个‘国事’吧,于是随口问:“哦,对了,既然父皇已经西去,那我上面的四个皇兄呢?”
季锐远顿了顿方才开口,“二皇子年幼时便已夭折,大皇子则在三年前的战场中中箭不治身亡,至于三皇子与四皇子从小并无多作为,皇上驾崩后便已随众人逃离皇宫不知去向。如今,皇室中再无宗亲,而您,就是天命所授!”
他不过是借口问了一下,反而让季锐远又指向了自己。
这帽子扣得好大,月天顷心中思忖:我现在前事尽忘,谁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利用我。想他说什么我都得听,岂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月天顷,复国这个东西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将军,你手下兵力现有多少?”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了句。
“不瞒殿下,现已增至五万精兵,全都是我月枭子民,心怀复国大志!”
区区五万就想对抗帝渊?月天顷不禁觉得好笑,按理说这老将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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