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之后,徐阳帮我把花搬到楼上之后,没有进门就转身要走。适逢妈妈从房里出来,看到他便招呼道,“小徐来了,怎么不进屋坐坐呢?”
我正尴尬地想去扯妈妈的衣角,就见徐阳回头对我妈妈得体地笑笑,说,“不了阿姨,我回去有些事情要处理,改天再来拜访您。”
于是妈妈微笑着与他告别,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那盆秋海棠,问我,“小徐送的?”
我怏怏地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妈妈玉手一指,道,“那搬你屋里去吧!”
于是我只好把它搬到自己屋里去。
刚把花盆放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是林溪。
“回来了?”林溪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刚到家。”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感觉出去吃了顿饭,跟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差点筋疲力尽。
“听瑾姨说,徐阳送了你一盆花?”
“嗯。”
“你还搬到你自己屋里去了?”
“嗯,”察觉到他语气不对,我又急忙解释道,“是妈妈让我搬的!”
“乖,放阳台上去。”林溪口气软了下来,听着都顺耳许多。
于是我乖乖妥协,“好。”
电话那头,林溪分明笑了。
“林溪,”我缓缓开口,把每个字都咬得重重的,“徐阳那边……我已经解决好了。”
良久,我听到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不温不火,“好。”
“他真的……是个好人。”
“嗯。”
所以,林溪,我们两人联手,伤害了一个极好的人。我们一定要幸福,要很幸福很幸福,才对得起今天的肆意妄为。
“林溪,”我笑着开口,“从今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
林溪轻笑出声,“我对你还不好吗?”
我想了想,终于改口,“算了,还是我对你好一点吧!”
“傻丫头……”
挂断电话,我恹恹地躺在床上,看着那盆秋海棠,心思几转,愁肠百结。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话说得果真不假。
这个阳光般的男人,迎着朝阳走进了我的世界,又伴着月华退场了。
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对着那盆海棠发了许久的呆,终于站起身来,到浴室去洗了个澡。
明天,会更好。
第二天早上出门前,我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机。有一条短信,来自林溪。
“记得把花搬到阳台上”
精炼简短,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这才想起,昨晚泡了个澡就睡觉了,竟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立即转身回去,把那盆秋海棠搬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阳光正好,洒在那盆孤零零的秋海棠上,不知怎么呈现出一种极为萧索的美。
我告诉了唐糖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情,也向她坦白了我与徐阳分手的事实。
我以为,她会立即炸毛,以她那独一无二的嗓门把我从里到外臭骂一顿。却不曾想,在我小心翼翼向她讲述的时候,她的脸色非常精彩地上演了一出哑剧,最后却平静地拍着我的肩膀,道了声,“这样也好。”
这处事风格实在太不像唐糖,我有些不敢相信。
却在发愣的时候听她叹气,“你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徐阳身上,早点分了也好。”
闻言,我垂下头来,在心里暗自自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竟祸害了这么一大好青年。
唐糖在我的肩膀上大拍一下,笑得两眼冒光,“嫁给林溪多好啊!别的不说,这基因可是万里挑一的啊,以后生个孩子,再也不用担心需要去整容的问题了……”
我觉得我跟她谈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天大的错误……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如早些收手。
于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还是赶紧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一直没有敢告诉爸妈这件事情,他们似乎很喜欢徐阳,当然,也很喜欢林溪。
但是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三心二意,竟然在第一段恋情中就如此明目张胆甚至大张旗鼓地……额,劈腿,不行,后果太可怕,我想都不敢想。
林溪对于我的逃避甚是不喜,几次三番怂恿我回去坦白,却都被我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刚刚挨了一顿骂,可别再去讨上一顿打。
虽然,记忆中,爸爸似乎不曾对我动过手。
因为我一直没敢跟爸妈说我们的事,我跟林溪的恋情也迟迟没有摊到桌面上来。好在以前我们就交往甚密,又一起在云南走了一趟回来,常常待在一处,倒也没人起疑。
只是这种明目张胆地偷偷摸摸的感觉,真是新奇又让人沉迷。
林溪拗不过我,终于听我的话,到医院去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检查结果很好,我很是欢喜。
我们的日子过得甚是甜蜜。林溪虽然还跟以前一样,时不时地会挖苦我、作弄我,却在我这里不知如何自动翻译成了甜言蜜语。以前所谓的冷嘲热讽,而今,却都成了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我不由惋惜,如果早知道林溪表达感情的方式如此诡异,我何必那般暗自伤心?!这一年又一年的,多少脑细胞含冤而死,又有多少眼泪滚滚付之东流去,实在是,悔之晚矣。
我们的甜蜜时光在某天晚上戛然而止,那天晚上我在林溪家里蹭完饭之后,就一本正经地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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