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吕潘是出了名的圆滑之人,执掌御史大夫多年一直遵守着两不得罪,虽然他目前已经有心倾倒于一方,可却还会忌惮另一方在朝中的权威与影响力,刻意的突出自己中立的位置。
“颜王殿下,你也应该体恤老臣的苦衷啊!这件贪污银饷的案子并非小可,不是单靠老臣一人就能敲定下的,陛下似乎还没想到应对此事的办法,一直不听有任何的动静,老臣也是难做人啊!”吕潘的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凄苦连天、哀苦连连。
见识过官场之人的圆滑善变,颜王可是被他这一番虚情假意恶心的不轻,“御史大夫,本王并没有要难为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这件案子死局难翻,但是这件案子毕竟涉及的人还是有些分量的,本王只是让你指出此案的疑点,这是什么难事吗?”
颜王的算盘是这样打的,他对于此事说的太过于频繁,必然会引起皇帝的疑心,但是此案的疑点若是由这个审案的御史大夫口中说出的话,或许就不太一样了。
颜王还觉得这桩案子便是天赐的良机,他正愁没有收拢这片铁翼的办法,可现在若是能够利用这桩案子将庆书皖绑在麾下,那其中会将会省下多少功夫不说,也同时也是能证明自己势力的好机会。
“只要老臣力所能及,定在所不辞。”而这吕潘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去做得罪任何一方的蠢事,心里的算盘打的很是精明,心中想的便是至少在新君即位之时,以确保东窗事发后不受任何一方的牵连。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颜王放下心来,话锋一转,试探着能不能从这老狐狸的口中更多的套出话来,“这件案子倒是疑窦丛生,本王甚是不能理解……”
“老臣也只是奉旨办事,其中原委还未清晰。”那吕潘确是精明,简简单单的一句便将话题一笔带了过去,脱了自身的关系,“不过这件案子确实是右都御使扈大人哪里出了纰漏,才导致多半银饷丢失,现在灾区情况岌岌,事情一天不办,暴乱就不会得以平息,陛下为了此事更是愁然。”
吕潘的这话,好似是在刻意的引导,如一盏明灯般,把一切照得明明白白。
颜王心头一动,他一直局限于眼前的事情,反而忽略了最初的根本,现在由这吕潘一提,心中登时照的跟明镜似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心内油然升起,不由得心情也大好起来。
“不过此案依我来看,确实是像殿下说的那样疑窦丛生,看来像是刻意诬陷……”吕潘继续道。
“吕大人也是这么认为?”颜王一听更觉大喜,连称呼都变了,从当初的客称御史大夫变成了吕大人。
那吕潘两道墨眉紧揪在一起,面部表情也因此而显得分外纠结,“可不是,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它都是存在问题的,仔细想甚至觉得毫无逻辑可言。”
“这也正是本王好奇的地方,父皇为何会对这件案子如此执迷。”颜王一蹙眉,不解的道。
吕潘摇摇头,“这个谁能想得通?”
两个人聊了许久,眼看时间已经不早,颜王才立起身,又相互客套寒暄了几句,“吕大人,那这件事情就劳烦你在其中尽点心力了。”
吕潘也随他一同站起,拱手深鞠,二人并肩的走出房间,朝正门走去。
而颜王此番却也在其中受益,原本混淆的事情逐渐清晰,知道了治理根本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当下便觉得不能再耽搁,脚步一转,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可让颜王意外的是,除了有此想法的人竟然不止他一人……
“哈哈哈哈……你们兄弟两个,想法怎么一致的很。”老皇帝心中甚是欢喜,也不知道这两个儿子怎么同时之间都开窍了。
“父皇,依儿臣之见,治理根本最是关键,暴民得以平息,灾祸得以化解,才是应当考虑的问题。”颜王抢先在太子面前一步,心中已经打定了要将这桩差事揽下来。
老皇帝浑浊却暗藏精光的眼睛微一漾,心想这两块榆木疙瘩同时开窍了是好,只是这事态并非小可,能将此事办的顺利体面那自然是好,心中当即便有了决断,“无论从着事经验,或是掌握人脉,颜王在这方面倒是更胜一筹,并且处理这些案情也办的甚是顺利体面,这件事情关乎的不小,所以这件差事就还是照以往的惯例,交给颜王来办较为妥当。”
而太子此刻也是分毫不让须眉,迈前一步禀道:“父皇,儿臣自知缺乏经验、但儿臣有想替父皇分忧解难的诚心。前几年我虚度光阴、对于朝政之事实在是疏忽,现深知儿臣态度让父皇寒心,想要以此来彰显孝心。”
“太子,你说这话我可不愿意听。国家之事岂可儿戏?容你建立在孝心之上胡闹吗?你对于此事尚缺经验,掌握的人脉关系又不足。这件事情关乎父皇的威望,与一方百姓危急,一点处理不妥当,后果便不堪设想。”太子若不说这番话还好,这一说倒让颜王抓了个批判的话题。
太子还想再争辩,抬头却见皇帝眼中略露失望之色,一时间话哽在了嗓子里,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至于亏空的银饷,儿臣自有办法将其补足,父皇大可不必操心。”看事情已敲定,颜王又上前一步锦上添花了一把。
一听此言,皇帝脸上果然露出欣慰之色,伸手抚了抚颔下的胡须道:“你能有如此胸襟与担当,果真没叫朕失望。”
颜王心里高兴,正想顺势下去将扈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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