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一同从养心殿走出时,已呈现了两种不同的状态,一边是乌云密布,一边则是晴空万里。
颜王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又让太子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而太子吃了哑巴亏,心中愤懑,却也不能说他什么,当下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一甩袖满脸郁郁的离开了。
而颜王虽然就目前的形式得意,可就在得意忘形的同时,也忽略了这件案子的严重性,按照以往的手段,无非就是拨出银两打通人脉关系,压制暴乱,也消耗不了太大的精力与银钱。
吸百姓甘雨,充足自己腰囊,不知道从其中捞了多少油水,也不知害苦了多少百姓。
而这次颜王显然是用同样的方式待之,只是这个方式你随便在哪里使都行,放在这个地方却不可取。
并不是说别的,而是这个受灾区的地方官是个难以打通的硬茬子,颜王并未在这方面上过于留心,而是还照以往简单了事,可这次的结果也是颜王全然没有预料到的。
当地地方官白烨一纸状书在御前告了上去,将颜王所有污秽的行径全部抖了出去。
颜王没想到,这个白烨竟然是最大的败笔。这白烨原本官属燕城高层官员,可却因为耿直的性格而得罪不少人,之后被贬在了薛城这个小地方,虽然清楚此人行事如此,颜王却也没以为然,可在轻视大意的同时,往往会带来最为致命的陷阱。
白烨这一告之下不当紧,所有的污秽不堪之事全都如流水一般,一应被揭露究底,暴乱也由此更为猖獗,竟发展成无法抑制的局面,情况谈不上更糟。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牵涉的都是朝野上尚有威望的官员大臣,皇帝一时之间犯了难,头疼的不得了,可此事已出,若再不妥善处置怕是会难服众心,却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对策。
就在这迫在眉睫的形式下,一个大燕皇帝最意想不到的人自荐担下了所有人都避而不及的臭摊子。
这个人就是他不闻不问,甚至快要彻底忽视的儿子——瑞王尉迟泓乐!
老皇帝看着跪在殿下背脊挺拔,眉目坚毅的儿子,原本紧绷的面孔逐渐上恢复了平静,他的视线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在这个儿子身上停留过了,久到忽视了他脸上挂满了风沙的沧桑感。
瑞王身姿傲然,因久在沙场磨砺锻炼的男子刚毅之气在倔强的脸上呈现,辞气相当利索、简短,“儿臣愿为父皇分担其忧!”
“泓乐,你可知此番要面对的是何事?你要面对不仅仅是赈灾平乱,还有一应贪污事务,此事处理起来应该不会简单。”皇帝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面露肃色的道。
瑞王立于殿下,目光笃定而坚毅,好似没有任何困难能让这个男儿击退,“是!”
这件差事至如此不是没有人愿意去做,而是其中琐碎且劳烦的事务太多,所以说不贪污的官不是个正常官,不管他职务大小,多多少少都会涉及在其中,这件事情也可谓是费力不讨好。
而贪官污吏的底子自以来最是难翻,远看一汪清水,可下面却不知有多脏污的淤泥,并且这案子牵涉的多数都是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找个有威慑的恐怕难以镇压的住,这朝中腐靡若不彻底治理,这片乌云是迟早要压到皇帝的头上来的。
颜王本身牵涉在其中,若在调派他去主办怕是不妥,左右前后的思想过去,手下能用的竟然只有瑞王一人。
“那此事就交予你办吧。”
“谢父皇。”
父子二人以君臣之待,并没有过多的话语,中间就像隔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当年的事情如同魔障一般,在父子二中烙下了烙印,虽然此事从未被揭起过,但有些事情却注定没办法在改变。
事情发展的局势迅速推动,朝野上的风向也会随其发生微小的变动,瑞王的实力与军方的势力并不弱,只是隐藏埋没了多年,以至于掩盖了他自身的锋芒。甚至所有人都记不得了,也是瑞王金戈铁马,率领骑兵矫勇杀敌,才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而这也正是一个瑞王崭露头角的好局势。
庆书皖姿态慵慵的侧倒在一旁的椅上,素雅白净的面容上仍旧是那一副如沐春风的微笑。
瑞王看着面前这个文文弱弱,身板单薄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的人,心中却更觉得可憎、可怕。
庆书皖将他轻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自然察觉出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事情,却只作未察的微微笑道:“殿下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先生竟然能够利用自己亲人为我出谋划策,实在是不知该感慨先生心宽如海,还是什么了。”瑞王的话中之意,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庆书皖猜测,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瑞王的内心一定骂了好几遍自己是个奸诈诡谲、满腹坏水的小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谋士来说这个算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殿下你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接受,那就当庆某眼拙看错人了吧。”庆书皖眼眸温润的垂下去,言辞一如既往的凌厉。
瑞王将视线转去别处去,冷嗤了一声心想连信义与品德都能背弃的人,也只不过是一具为了谋权而背信弃义的躯壳,这样的人所出的谋策也只是暗算人的阴计。
“现在可不该是殿下考虑别的问题的时候。”庆书皖将双手笼在袖子,说道:“哪里又有不贪、清廉的官呢,陛下想要治理此事,无非是看不过眼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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