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王婶说你一回来,就跟着了魔似的,盯着一个破弹弓看个不停。难不成,这东西有鬼?”阮邺君双手撑在桌上,也好奇的跟庆书皖一起看。
看了一会儿,阮邺君神态很认真的道:“这东西好像是有那么点玄机……你仔细看看,能把它盯出一朵花儿来算我佩服你。”
话罢,阮邺君直起身打趣的哈哈一笑,拍了拍庆书皖的肩膀道:“我才不管你。不过,给你点儿友情提示,王婶今天晚上做的可是合意饼,我记得某人最爱吃了。”
庆书皖面容上阴郁不解,清秀的眉拧的很紧,突地握住了阮邺君的手臂。
“怎么了?我就是看你不高兴,想逗逗你。”
“邺君,你还记得当年我母亲的事情吗?”
阮邺君骤然一怔,神情突转严肃,他起身掩合门窗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当年的那件事情漏洞破绽百出,令人怀疑的事情太多了,让人不由的朝最坏的哪一方面想。”
阮邺君眉头一攒,轻声问道:“你说的最坏的哪一方面是指……”
庆书皖闭上眼睛,轻轻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肯定,我现在怕就怕就是这件事情不简单,怕它背后的阴谋是我不能够抵抗的。”说完,又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两道视线相互碰撞的一瞬间,阮邺君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却也不再多问,只是安慰的将手按在她手背上,摇头说道:“别过早地下定论,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
“来笑一笑,你庆书皖是谁,就凭这点困难能把你给击垮吗?”阮邺君伸出修长的手指,牵动她嘴角的微笑。
两个人互相对视、静默了半刻,他才猛地松开手,恢复了纨绔公子的形象,“再不走,合意饼就该凉了。”
“阮邺君,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你挺有用的。”
“你别给我来这套。以后你什么都别跟我说,我也什么都不想听。”
……
入了冬,气温骤降,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寒冷,庆书皖今年也是格外怕冷,屋里的炭火都未断过。
这也让阮邺君嘲笑了她一番,说什么跟傅老先生外出游历三年,回来就变成了只会读书的文弱病秧子,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却也精心熬制了不少滋补热血的汤药给她喝。
庆书皖对于他的嘲笑并不予理睬,只听他讲些以前的奇闻趣事,经常笑的直不起腰来。
他这个好友的兴趣爱好只有一个,就是素爱走南闯北、闯荡江湖。
在庆书皖还未结识他之前,这个妙手回春神医的名号便已经并不陌生了,只是好奇这个如此神秘,医术高超的人到底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
庆书皖还这么想过,医术这么高超,达到如此境界的定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儿。
没想到竟然是个看似文弱、相貌白净,年龄上跟她差不了几岁的白面公子。每每想到这里,庆书皖就会笑得难以自持。
可别看阮邺君总是一副纨绔fēng_liú公子的模样,肚子里装的东西可不少,总能说出一些奇闻怪事儿来。
“他看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不起我。谁料我一针下去封了他的穴道,让他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嗯,最后苦苦地求饶,公子饶命!公子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
阮邺君描述得生动形象,让庆书皖哈哈的笑出了声。
“你们这两个孩子,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一道威严严肃的声音响起。
“义父。”
“老爷。”
二人齐齐施礼,面前的中年男人,身材健硕、面容粗糙严峻,手上也因常年习武而留下厚厚的老茧。
这便是庆书皖的义父,右都御燕扈之北了。他身上的大氅还未褪下,披满了风霜与磨砺,一双眼睛浑浊却又不失精明。
庆书皖奉了杯热茶上前,坐在他身侧问道:“听王婶说,您这次是去南锡治理匪贼了,一路还顺利吗?”
扈之北喝了口茶,满面疲倦劳累,他摆了两下手道:“这帮匪贼精明狡猾,竟让人摸不到行踪,本只需半月时间的竟然拖延了两月之久。不过好在还有收获,抓了两名,看能否问出些明堂来。”
“还真是棘手啊。”庆书皖不动声色的道。
“那可不是?况且一路上还带着尊大佛,不得时刻供着吗!治理匪贼事小,供养佛庙是真。”
扈之北的这话已经算是明显不悦,现在朝廷腐败,国难当头,一国的储君还跟个孩子似的,不理朝政,花天酒地。这次说得好听是去办事,其实跟游玩没什么区别,倒是把堂堂右都御燕当成随从了。
扈之北这一趟去,可是吃了不少气,只奈何君臣有别,要不然扈之北早就想上去打他一顿,让这个昏头昏脑的皇子好好清醒清醒。
扈之北喝完了茶,便满脸倦容的站起身道:“你们年轻人好好聊吧。”
“义父一路颠簸劳累,还是赶紧回去歇下吧。”
等扈之北一走,阮邺君方才噗呲笑出声来,因为憋得时间太久,玉白的脸上有些涨红,“你没看你爹刚才的样子,提起太子,恨得眼珠子都快蹦到地上了。”
“你胡说什么!”庆书皖瞟了他一眼,“他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怎么敢乱说。不过也是,你说太子也太过分了。”
本来已经收敛住笑声的阮邺君,又是一阵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庆兄,这茶果然上品。”楚浩远先闻了闻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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