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晨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卡宴,路灯的照耀下,卡宴光洁的车面能照出人影,心无端的漏跳了几拍。
正是这转头的动作,云竟天看清了她的容貌,走向她的脚步加快,是她,是她,是他的妻子,季漾晨。
云竟天的心激荡不已,快步来到她面前,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喜怒一向不形于色,这一刻,他俊脸上是惊喜,失而复得的喜悦溢于言表。
“漾晨……”他紧紧攥住她的手,声音里透着狂喜。
季漾晨一楞,惶然抬头,依旧是如昔俊彦,黑眸在看清她眼睛与眼角丑陋的疤痕时,狂喜被震惊取代,他喃喃问:“怎么伤的?”
被他看到眼角的伤,季漾晨心中慌乱,没有回答,挣扎着逃离,无奈,他攥着她的手,坚如磐石,她全身发抖,望着他的水眸里透着深恶痛绝的恨,咬牙切齿问:“你想做什么?”
“绑架你。”简单的三个字落下,他已带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
元龙早已下车,站在车门边,云竟天一个眼神,元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云竟天把季漾晨安置在副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关门。
“你留下。”对云龙下达命令,云竟天坐进驾驶座,车子迅速开走。
能让先生失控的从来都只有这个女人,一个死去两年的女人突然复活,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云龙站在原地,看着消失的车尾,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将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平静。
“元龙,云竟天呢?”廖勋凯跑过来,目光看向四周,没有他要找的身影,眉头拧起,他们还是见面了吗?
让司机指引季漾晨去后院找他,就是想避开云竟天,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此时,元龙在这里,没有云竟天和季漾晨,显然,云竟天带走了季漾晨。
元龙转身看着廖勋凯,声音淡漠。“带夫人离开了。”
“她不是季漾晨。”廖勋凯沉声强调。
“是与不是,不是廖先生你说了算。”元龙声音依旧淡漠。
廖勋凯无心再与元龙争辩,拿出手机给云竟天打电话,他必须在事情失控前阻止,可惜,电话是通了,就是没人接。
另一边,车子在公路上行驶飞快。
车里,手机铃声持续响着,车上的两人谁都没说话,也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半响过去,季漾晨平静地开口问:“这位先生,你想带我去哪儿?”
刚开始见到云竟天,过往的伤害,痛苦,恨意,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季漾晨情绪没控制好,才被他带上车,现在,她已经平静了。
“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云竟天回答,接着解释道:“今天是廖老太爷的寿宴,人多嘴杂,不适合谈话。”
以往,他不会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对象是他失而复得的妻子,他原意解释。
“对于陌生人,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谈。”两年前,她想与他谈的时候,他可没给时间和机会。
“漾晨……”
“我不是季漾晨。”季漾晨冷冷打断云竟天的话,目光冷冽如冰。
电话再次响了,执着的让人无奈,云竟天烦了,将车子停在路边,接起电话。“什么事?”
“你要把她带去哪儿?”廖勋凯直接问。
“这不该是你能过问的吧。”云竟天目光看着沉默的季漾晨,她静静地坐着,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语气转为讥讽。“我最好的朋友。”
“竟天,她不是季漾晨。”廖勋凯声音里透着叹息。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他的妻子,他认错吗?笑话。
“竟天,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廖勋凯说道:“你把她带回来,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当没发生过。”
云竟天的回应是一声冷哼,挂了电话,顺道关机,手机扔到一边。
“漾晨……”忽略她的否认,云竟天伸手想碰她,虽然他更想做的是揽她入怀,可他没忘记,在廖家刚刚见到她时,她眼里是深恶痛绝的恨。
她恨自己,这个认知让他心痛不已。
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季漾晨,突然抬头望着他,眼神里一如刚刚在廖家,带着深恶痛绝的恨意,她已经努力的装着不认识他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再一次看清她眼里的恨与眼角丑陋的疤痕,云竟天眼睛胀痛,手僵在半空中不能动弹。
两年来,他以为她死了,阴阳相隔的人只能在梦中相见,他也不止一次梦见她,梦里的她笑颜如花,对他说,“云竟天,你是我的幸福,所以,我不想错过。”“云竟天,我只有你了。”哪怕是她哭的时候,眼里也是对他的爱意和深情。
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是深恶痛绝的恨。
恨,他的妻子恨他,云竟天突然感觉脊背冷汗直流,心中无数的声音叫嚣着,他想开口解释,却悲剧的发现,喉咙仿佛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季漾晨在这个时候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她不要与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受不了。
没看路,加上全身发抖,季漾晨高一脚矮一脚的踩着,脚步一个趁咧,重重地摔跪在地上,膝盖很痛,她无心理会,爬起来继续跑。
“漾晨。”云竟天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唤着她名字的声音激动又压抑,看到她摔倒,他心都悬了起来。
季漾晨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脑子里嗡嗡直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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