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也知道外面的话,不过是有心人传的,自然当不得真,他也不过是问上一句。可自进屋子严氏就没一句好话,一个好脸色,他这话说的也愈发重了起来。
严氏如何不知道外面传的什么,明眼人都知是笑话,可自己丈夫却偏偏拿来质问她。
心中一气,泪意却跑了个干净。
冷冷开口,声音如金石相撞:“既然是官奴,之前是不是什么唐家的人又有何关系,到哪里都不过是个奴才。
至于那些传言,王爷自然知道是谁传了出来。这屎盆子反正不是我给您扣上的。”
严氏心中明白,自家王爷是个鲁莽性子,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今天这般少不了那人吹的枕头风。
李肃懒得和她缠歪,甩了袖子就走,出来看见红锦还跪在地上,又朝她踹了一脚,口里道:“多口多舌!偏就你伶俐了,做什么出头护卫!”
听见动静,严氏心中气恨极了,暗暗发誓这事断不能饶过去。
另一厢,崔姑姑和花朝已经用过了晚饭,此时一个在整理些草药,另一个在炕上和丫头们玩花牌。倒是各得其乐,悠闲惬意的很。
哪里料到当日的事情会闹的王妃夫妻俩大吵了一架。
当日说是有女眷要卖做官奴,家里有些能力的都纷纷来赎买自家亲人,可也不过十之一二罢了,且赎回去到底如何处置,也没人知道,不过是不想有流落在外的亲眷丢自个的人罢了。
还有那剩下的许多,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想买的倒也不是没有,很有些fēng_liú浪荡子想着官眷即便不貌若天仙,身上的气韵也必然不凡,心头痒痒想买回去放在房中赏玩,只苦于身份不够,只得转身叹息。
那些身份足够的勋贵之家,却往往看不上这些官奴。虽说是懂规矩了可一个个都端着夫人小姐的规矩,再一个识文断字,家里有少爷的就更不肯了,官奴做了屋里人,万一生下孩子,可怎么算,倒不如买了人回来重新□□的好。
其中也有颜色好,看着不张扬的一二人被买了回去给家中小姐作陪读,大部分的前途不过是流落在了教坊司。
那日里崔姑姑求了严氏答应,即时就要去赎人。严氏无法,只得派人跟去,却想着一个小丫头,难道还有人抢不成。
却没料到花朝还真被人看中了。
这人,整个金陵城都知道。说起来也算是半个皇亲,陈阁老的二儿子娶了今上的表姐,生了三女一子,便是这个最小的儿子。
这陈家公子长的自是俊俏fēng_liú,为人也谦和大度,去岁才中了举,家事又显赫,正是适龄女郎婚配的好人选。可唯有一点,色字头上一把刀,且这好的让人有些张不开口。
这事虽是私隐,可京中贵族谁家不多张了几双耳朵几对眼睛,就是希图陈阁老家世的,也没有哪个敢把女儿嫁了他。如今二十二了还未娶妻,屋里伺候的却没一个过十三的,其中最小的不过才七八岁。
这陈少爷原本不过是随着几个狐朋狗友的去瞧瞧热闹,却一眼瞧中了花朝。他这双眼可算是毒,瞧着虽不过三岁孩童,可这眉眼如今便很端丽娇俏,以后张开了还不知是如何是颜色,骨架纤细小巧,肤色白净细腻,打小养起来更是乐趣不同,想到往后那嫩脸纤腰的风情,心头便似着了一把火,当即便掏了银子要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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