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颜筠给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几大口,黎之谷继续说:“我当然查过,案发前一天下了雨,你们翻窗会留下很明显的脚印,你们可不傻。你知道白磷吗?白磷暴露在湿空气中约四十度自燃,那天下午五点多一点阴云密布,六点开始下雨,只要这个时间段把白磷放在仓库内,等待第二天放晴就好了。”
范颜筠说:“就算第二天放晴了,老天爷又不会听我们的,我们怎么知道雨后气温能答道四十度。”
黎之谷说:“你又在诱导我,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温度,你只需要一束阳光,还有一把固定在合适位置的放大镜,第二天他们会帮你点燃白磷。再说,白磷有时在空气中就会冒烟燃烧,你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白磷在什么时候燃烧,都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反正它迟早会燃烧,你之所以会选在下雨天,就是希望在湿空气和气温低的情况下,让它延迟自燃,证明你没时间放火。”
范颜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说:“那天我出去二十分钟不到,我哪有时间去买白磷,然后布置好这一切在回家。”
“你一早就买好了,而且那天你是背包出去的。”
“疯子才会把白磷,这种会自燃的危险物品,放在自己卧室。”
“确实,白磷的燃点低,放在手里都可能自燃。可白磷不溶于水,所以白磷一般都储存在阴凉隔绝空气的水里,你的鱼缸不就很合适吗?”
她咽了下口水,强装淡定地说:“继续。”
“要让骆颖晨相信你感冒了,是个很简单的事情,你只需要给热水袋里接满热水,用它敷你的头和手,然后通过热水让体温计达到你想要的度数。”
她激动地说:“你们把我送在医院,当时我还高烧未退,医生都说我感冒了,你凭什么说我是装病的?”
“骆颖晨说那天晚上你有洗澡,洗完澡之后你打开窗户,在雨夜吹上一宿冷风,想不感冒都难。”
“我都病晕了,怎么在钟艺景的房间放火,还把他们锁在屋里。”
“你是在一切都做完以后,回房吃了安眠药,当事后我们想到你时,你已经在你房间睡着了。我们把你送去医院,因为你发高烧,医生自然会认为是高烧不退引起你的昏迷。”
范颜筠站起来,激动地说:“你有什么人证物证?证明那些事是我做的。”
黎之谷笑说:“警察局技术部很容易会化验出,你鱼缸里是否有残留的白磷。上海卖白磷和氯酸镁的黑市,也不过是那么几处,抽丝剥茧的查下去,很快会有结论。”
范颜筠跌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和她哥哥的合照。
黎之谷接着说:“我来是有三个问题要问你。第一个你有没有在钟艺景房间里撒氯酸镁?”
“没有。”
“你为什么后来又把门从外面打开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不过是不想看那个贱人,过的那么舒服;我只想吓唬吓唬她,并没有想要她死。不然她怎么可能一个月内遇到三次危险,还好好活着?”
骆颖晨像木头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她的思维越变越慢,慢的都快停滞了,她睁大眼睛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范颜筠语含悲凉地说:“当初她和我哥吵架,天天吵着要离婚,我哥气的日日酗酒,有一天我哥喝酒喝的昏睡过去了,送到医院后,因为过量饮酒抢救无效死亡。我只恨我哥娶了个不爱他的女人,结果自己喝酒喝死了。我哥死了钟艺景自然不用提什么离婚的事儿了,她终于继承了我哥的财产,也摆脱了我哥。然后她用我哥的钱,天天过着奢侈无比的生活,拿几个小钱做做慈善,就成了上海滩的大善人,都些我都可以忍,可我哥死了不到两个月她就勾搭上了乔承,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认识,不到半年,她居然就光明正大的把乔承这个小白脸带回了家——那是我们家的祖宅啊!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噩梦不断,过了没多久,她就要嫌我碍眼,要把我送去英国,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报复她。”
范颜筠摇摇头,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是问:“我做的很可笑很幼稚对不对?”
黎之谷叹了口气,问:“白磷是从哪里买的?”
“不用那么麻烦,你说的我都承认。”
黎之谷说:“钟艺景不是被你放的火害死的,你被人利用了。”
黎之谷拿着范颜筠给她的地址,七拐八拐到了一家杂货店,二十平米的店内布置凌乱,所有日用百货都放在醒目的地方。
黎之谷走进去,笑对老板说:“可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板迎上去说:“您看起来可不像来我们这种地方,买东西的人。”
“有些东西非到你这儿买不可。”
“哦?您要买的东西,我们这儿怕是没有。”
“是没有,该是不敢卖给我?”
“您真会开玩笑,我做生意的怎么会不敢买东西。”
黎之谷拿出范颜筠的照片说:“是这位小姐介绍我来的。”
老板关上门说:“您想要什么?”
黎之谷摊出乔承的照片说:“我想知道,她买了白磷后,紧接着这个男人是否询问了她买的的是什么,你告诉他以后,他又从你这里买了氯酸镁。”
老板一脸戒备,语气不善地说:“既然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就请走好吧!”
黎之谷拿出一叠钞票,说:“我不买你东西,不代表你没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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