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感到生疏,不太习惯?”短暂的平静后,他再次发声。
我冷不跌地抬头,又猛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只不过是我生性木讷,不善于搭话,还请公子见谅。”
“哦……”他曳长了尾音,缥缈如烟,“看姑娘的相貌,娇俏灵动的很,断不是木讷的人,很可能是养在深山多年,缺乏交流罢了。”
我的脸微微发烫,听到他说娇俏灵动的时候,一时间,我的心情难以言表,平稳淡然的心跳骤然加快,唉,我是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么动听的话语了,记得我师父是一直跟我强调心灵美有多重要多重要,让我一度以为自己长得惨不忍睹,所以师父才会那么不厌其烦地安慰我,鼓励我。
“姑娘自哪个地方来?”他忽然问我。
我犹豫了好几下,思考着怎么回答他,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里的地名,算了,索性装个二愣子,不答他。
怎奈他一说话便是石破天惊:“你不属于这里?”
我心跳骤然加快,可是转念一想,也许我误解了呢?只是问我是不是不是当地人而已。
我故作从容地笑道:“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从千里之外一直赶路到这里,也不通地名,就只能分的清南北东西而已。”
男子狭长秀丽的眸含笑看我:“我说的,不只是指这个世界。”
我瞪大双眼,呆呆地问道:“你是说时空?”
“嗯。”他颔首轻笑。
我除了表示惊讶,再无其他,半响,才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或者说,什么朝代?”
“架空。”他轻声回答我。
我又一次受到惊吓,感叹道:“您可真时髦。”
男子抿唇轻笑:“也不是,只不过这几年穿越到这里的人多了,常常会自言自语,并且说这里是架空,我们也习以为常了。”
我既欣慰又有些遗憾,原来不止我一个穿越党,那也就是说,我在这个时代已经过气了,没有一点新鲜感了,不能把穿越当饭吃了。
“那我的那些同伴跑哪去了?”我想起来这个重点。
“如凡夫俗子一般生活着,有些人因为过于娇生惯养或是心比天高活活给饿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瞥着我。
我暗自叹息,不禁抚了抚我的大刀,还好,十六年山旮旯里受苦受累,把我前世的公主病给去除了,倘若我不能背着大刀行侠仗义,当武林盟主,我靠着杀猪砍柴也能养活自己。
“他们怎么个心比天高法?”我得给自己找一个尺度原则,不能太高看自己了。
“他们通常扬言有能力改变天下格局,有能力让皇子王爷们为她们祸乱江山,所以经常跑去扰乱王府皇宫,被处死了。”他如是回答我。
我暗自庆幸,幸好我没有想过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这还要多亏了师父,老是从外表到内心都给我深深的打击。
“姑娘现在要到何处去?”他再一次破解了尴尬,问的云淡风轻。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师傅也没有告诉我,可刚才有一个人告诉我,要我等一个人,所以我也只能等一个人了。”
“等谁?”他问。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接话道:“哦,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吗?”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无处可去?”
“严格来说,的确如此。”我闷闷地回答着。
“不如姑娘这段时间先到我府上来,我也好照应一下你。”他说。
“啊?那以前那些穿越的人你也一样收留吗?”我好奇地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也不会饿死那么多人了吧。
“不,他们对我来说,没有价值。”他从容答道。
“我对你来说有价值?”我不解地看了看我全身上下,并不觉得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当然,姑娘可能意识不到你的身上有些怎样的财富。”他也转过身子,噙笑说道。
他的眸光似笑非笑,背着光看去,竟像是被漩涡覆盖,一眼望不到边,此刻正看着她,清朗俊逸,眉目无双。
“啊!”我的这一声可谓是石破天惊,晴天霹雳,经久不衰,人间绝唱。
直到我飙高音飙不下去了,嗓子哑了,方才慢慢降调,用手指按住喉咙小心翼翼地喘气。
面前的罪魁祸首兴味地看我,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了?姑娘?”
我拍了拍胸脯,尽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强作淡定地说道:“没事,路见不平一声吼而已。”
“哦……”他再一次拖长尾音,话语里透出的意思是在我听来那是□□裸的鬼才信我,我也窘迫不已。
可是这真不是我没出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如同名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风清月白,风华绝代。
他看见我这副样子,浅笑道:“我叫玉子倾,还不知姑娘芳名。”
我敛眉,声音压的很低,细声道:“方佳苑。”
此时,日近薄暮,湛蓝的天幕里擦出一条雪白的云线,云线似乎飘落到了那棵翠绿葱郁的大树顶端,浮游的动感蔓延至面前这道身影之后,像是绿叶里斜曳出的枝桠,上承白色流云,纡尊降贵的飘落人间,只为了来给他做一次背景。
我沉醉于此时此刻的场景,还有他的唇畔的浅笑,一切声音落到这个场景,仿佛都成了累赘。
半天我才头脑一激灵,想起之前他对我说的话,便开口问道:“公子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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