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夜景很美。”他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也大概懂了他的意思,他的回答不可说。
他说不说本来也是他的权利,可是他不回答我我总是心里忐忐忑忑的,十分不安,总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劫财劫色了,我不能为了美色而牺牲生命,我这样想着,于是我想找个借口离开他。
“夜,很快就要降临了。”我轻轻地念道。
“嗯,静待。”他的话很简短,却很让人心安。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走吧却也找不到理由说的过去,毕竟他都邀请我去他府上住了,刚刚还答应着,现在便反悔了,这不是明着怀疑人家的人品嘛。
算了,我放弃了逃离的想法,见机行事吧。
我就这样陪他默然地站着,也不知光华流转了几个千秋,月华,终于洒遍大地,清冷的月光披在亭台楼阁之上,俨如人间仙境,云烟笼罩。
这时对面的淮月桥像是浮在了水面上一样,两头是一望无际的黑夜,不见了弧度,月光轻移,躲到了云层的后面,桥下的水面幽静,泛着月色的反光。
我心里突地冒着寒气,总感觉这种氛围奇怪得很,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我不安的望了望周围,行人依然行色匆匆,闲人依旧闲庭信步,奇怪的人,可能就只有我和玉子倾了,默然不动,似看风景,却又像静静地潜伏。
我耐不住性子,偷偷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玉子倾不答反问:“你又在看什么?”
“我?”我也迷惑了,显然我的心思已经不在景色上面了,关注点全部都在他的身上,这也不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而是我总感觉他的心思至始至终都不在这番景色里,他很像是有心事。
我答不上来,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悠悠地叹息道:“有一个人就要出现了。”
“谁?”难道玉子倾是在等他?
他偏头浅笑着问我:“愿意陪我走一趟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答应道:“愿意。”
反正我没地方可去,平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准备找个风水宝地准备露宿街头。
玉子倾走在我的前面,轻袍缓带,姿容玉树,逆着月光看去,他身姿挺拔修长,披着淡淡的银光。
我的心止不住地乱跳,师傅曾经跟我说过,我没有见过世面,很容易就被外界的荣华给迷惑住,我不住地发问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所谓的荣华吗?
师傅说一切浮华尘世如云烟,都是虚假的,不切实际的,不要过分的迷恋,那么,这个男人,我也要保持适当距离才对,因为他很可能是虚假的,可是,我却不自主地想靠近他,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包括前世,这样单就一眼,便是惊鸿一瞥,瞬间倾城。
然而任我内心活动再怎么丰富,表面上我仍是沉默寡言,我告诉我自己,已经丢脸过一次了,这一次,一定要矜持,含蓄,婉约,一声不吭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我便跟到哪。
月色如水,将两道身影斜拉出并肩交缠的暗影,一走一动间竟是无与伦比的般配默契……
我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玉子倾才打破黑夜的寂静,这时我们所处的地方罕有人迹,“你的这把刀,是谁给你的?”
我没有料到他会问起我这把毫不起眼的刀,难道是他看出了我的刀的特别之处?
或者说,他方才说的我身上的财富便是这把刀?
我凝眉想了想,攥紧了手中的刀,方才灿烂笑道:“我师傅给我的。”
“你师傅?”显然,他不知道我的师傅。
“嗯,你不要问我我师傅的名号,我也不知道,我连他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清楚。”我赶忙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不然又要进行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哦……”他沉声应道,若有所思地皱眉,煞是好看,我看的有些痴了。
月色清谧,微风袭人,自有一股绻绻之意,空气中微微泛起的一种湿凉贴上了肌肤,如丝绸般滑腻。
他缓步轻移走到我的面前,如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唇畔漾起一抹神秘而悠然的浅笑,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发丝被风吹得飘散开来,微微模糊了脸容,嗓音出奇得飘渺,像是从远方传来。
“你让我很感兴趣。”他又轻轻地把手放下,眸里潋滟的绝艳波光沉敛了下去,唯有清风朗月般的微笑荡漾在他的唇畔。
我感觉到一阵眩晕,脑海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沉沉地撞击了一下,很是闷痛不已,我知道,这种反应完全不是因为心理引起的,他对我做了什么动作。
至于他所说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自恋地认为那是字面上的意思,与其说对我感兴趣,不如说是对我的刀感兴趣,或者是对我师傅感兴趣。
我深深地回想了一下,竟是无比的恐怖,也许他早就有意接近我了,我就这么傻愣愣的上了钩,还半点也没有察觉,世上怎么会有我这般蠢笨的人,简直是色字当头一把刀。
可是我换了一个角度想,这或许是一件幸运的事,毕竟他想要靠近我,有的是办法,比如在我的饭菜里偷偷下毒,然后把我毒死,拿到我的刀,总之,想要对付我,他的办法多的很。
这么一自我安慰一下,我也没有那么郁闷了,眼前这个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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