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吗?”花灵看了看手中的草,解释道:“这草我在我爹书上见过,叫杜衡,说是带在身上,身下马儿就能跑得飞快,我也是随便摘的。”
“花倾,想去哪儿?”许承奈拽着缰绳问坐在前面的花灵。
“哪里都可以,只要承奈哥哥你在我身边,到哪儿都好。”花灵转头看向身后的许承奈,脸上露出明媚动人的笑。
“好,从今以后,我们就四海为家。”说完,许承奈一甩鞭子,马肚一夹,马儿飞快地向前奔去。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一路上都是优美的风景,翠绿欲滴的山峦层层叠叠,烟云就像丝线般缠绕在这些山间,天空像是刚洗过般清蓝清蓝,旭风宛如一双手抚着地面上的花草树木,花草随风摇晃着脑袋,惬意悠然。
这株叫杜衡的草似乎真有助跑的作用,花灵坐在马背上,感觉自己就像只鸟儿在飞一般,周围的风景向后飞奔着,显得模糊不清,空气沁人心脾,不时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湿气,鸟鸣莺啼时不时带着余音穿过天空,周围的一切宁和而安逸。
到了晌午时分,许承奈和花灵才慢慢停下来,这个地方从未来过,周围赶路的人走得都十分快,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在等着他们一样,表情也有些古怪,并且时不时有拉着板车的人走过,上面的东西都用白布盖着。
“承奈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都很奇怪?”看着这些行色怪异的人,花灵忍不住转头问坐在身后的许承奈。
许承奈点点头,继而说道,“我们走了半天了,马儿也累了,我们去前面那家茶栈休息一下再走吧。”
“嗯。”
两人来到一家茶栈前,许承奈从马背上下来,再将花灵从上面抱下来,很快就有小二过来帮他们牵马,还很热情地让他们往里走。
许承奈和花灵拣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小二立刻上来帮他们倒茶。
“客官,您请用。”
“小二,我问你,此地叫什么名字?”许承奈喝了口茶顺口问。
“看二位是从外地来的,我们这啊,叫姬水。”
“我们一路上过来,看到有不少人在拉着什么东西,还用布盖着,恕我冒昧,我觉得那车上装的,似乎是尸体。”花灵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姑娘你说的没错,那车上装的,确实是尸体。”
“怎么有那么多尸体?”许承奈问,其实从一开始,他也猜到了那板车上装的是尸体,只是想不透一天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要运。
“二位从别的地方来,所以有所不知,我们姬水旁边就是亳州,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里突然爆发了瘟疫,你们方才看到的,都是从异乡而来,克死在亳州的,那些车都是把他们尸体运回去的。”小二也是一脸的无奈,甚至还有些痛心,“如果二位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去亳州。”
许承奈点了点头。
许承奈和花灵在这家茶栈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时不时看到路上有拉着尸体的板车经过,感觉休息差不多了,两人便离开了,骑马向姬水中心地区出发。
这次他们走的比较慢,结果就是天快黑了,没能找到客栈,只能去借宿农家。花灵下马去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的妇女,得知是来借宿的,还是一男一女两人,便很嫌弃地让他们走。无奈,花灵换了一户人家,这次来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老婆婆很和善,很快就让他们进去了。
碰巧他们正要吃晚饭,得知许承奈和花灵还没吃饭,也给他们每人盛了一份。
“粗茶淡饭,还希望两位不要嫌弃。”老婆婆由她的儿媳柳紫扶着坐下来。
“不会,你们愿意让我们借宿,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有嫌弃之说。”许承奈望着老婆婆真诚地说道。
“娘,娘!”饭吃了一半,突然从主屋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个五六岁上下的小男孩儿,“娘,您快去看看,爹的病好像又严重……”
小男孩儿话还没说完,柳紫慌得扔了碗筷向里屋跑去。
“请等一下,”听到他们家有人生病,花灵便急忙喊住了柳紫,“我略懂一些医术,是否方便让我看一下?”
“那麻烦姑娘了。”柳紫停了下来,望着花灵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花灵随柳紫进了主屋,只见一个男子躺在床上,脸和嘴唇都苍白不已,花灵坐到床边,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烧得很厉害,再摸着他的手腕诊了一下脉,心脉也十分不稳定,看来病情是很严重。
“请问他这样有多久了?”花灵抬头问妇女。
“从亳州回来到现在,应该有十多天了。”柳紫低低地说,眼眶有些红。
亳州?
听到这个地方,花灵心不由一紧,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您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先开一副药给他。”
这下柳紫不说话了,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丈夫,许久,她才微微点了点头。
花灵立马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她,柳紫拿了药方,不顾天早已黑了,拿着药方就去抓药。
老婆婆过来领着许承奈和花灵去今晚睡觉的房间,这才发现原来只有一间房,估计这位老婆婆是把他们当夫妻来看了,许承奈向四周看了看,这户人家条件不怎么好,周围似乎确实只有这一间房了。
许承奈弯腰向老婆婆道谢。
老婆婆走后,花灵望着许承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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