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笑呵呵和沈夫人道:“你瞧人家施家的孩子们,光是这份孝心,咱们的孩子就比不了。”
易谣撅嘴撒娇道:“祖母好偏心,见了别的姑娘便把易谣给忘了,祖母脚上的棉鞋可是孙女前两日才孝敬的,转脸便不认人了。”
易谣身世可怜,加上又是沈老太太的嫡亲孙女,平日里不肯让她受半点儿委屈。见宝贝孙女吃醋,沈老太太马上哄道:“你个淘气鬼儿,好好好,我家的谣丫头最有孝心。”
易谣面上转喜后,坐在佑昭边上儿,两人一道儿和沈老太太说笑起来,气氛又恢复融洽。
佑晗本来还有满腹的光荣事迹等着给沈老太太一一罗列,结果被易谣一搅和,再无人关注她,只好咬着银牙站到了一旁。
今日襄毅侯府的满月酒虽说也凑够了二十来桌,但宾客的身份却大大不如洗三礼时显贵,内院席上甚至有五品官员的家眷,不像洗三礼时一水儿的公侯诰命,可见杜家二房在京中的声势多少受了些影响。襄毅侯府大房的冤案被平反后,荣妃在宫中独占恩宠,大有比肩林贵妃之势,平阳伯夫人的座次也挪到了主桌上首,众女眷们更是众星捧月,暗暗迎合与她。
未免纷扰,佑昭特意拉易谣和念蔷择了角落的位置。宴客的桂花酒酒质甘美醇厚,余香袅袅,佑昭初尝颇觉爽口,月枝如今酿酒的手艺尚不成熟,只怕她还要再磨炼几年才能酿出此等美酒。佑昭想到此处,不觉间已饮下多杯。
易谣见佑昭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入肠,不免担忧道:“婶母的话做不得数,还要看祖母和叔父的意思。你放心,祖母最是疼我,我定会叫你和谦弟如愿的。”
佑昭闻言先是迷惑,转瞬清明,不由笑道:“姐姐以为我在借酒消愁?姐姐这么想可就辜负杜家的美酒喽。”
易谣白一眼佑昭,“属你没良心,枉我担心你许久,你却只想着解馋,白瞎了我谦弟的一片赤诚之心,你不稀罕有人稀罕。”
佑昭敛色道:“姐姐!我只是想得明白罢了。姐姐可记得孟子曾云,‘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既然无能为力,还不如顺其自然,又何苦为难自个儿呢。”
易谣瞳光微黯,垂首道:“是啊,你说的有理,我们的亲事全凭长辈的意思,由不得我们多想。”
佑昭“噗嗤”笑道:“怎么?姐姐不满意杜侯爷?”
“虽说杜侯爷和我辈分相同,但他年长我十多岁,今年应该有二十六岁了吧。我嘴上喊他‘杜大哥’,心里可一直管他叫‘杜大叔’呢。”易谣语气略带嫌弃道。
佑昭终于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易谣且怒且羞,“哼”了一声,恨恨道:“你果真是个没心的人,人家掏心掏肺和你说两句,这倒好,被你当笑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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