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电路出了问题?我冷静下来,想打电话找人维修,可大晚上的哪会有人好心过来,我颓然的坐在楼梯阶上,第一次后悔学了文科。学理科的人多少还知道些电路原理,可我连零线火线这样的基本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冷风嗖嗖的从背后刮过,我从小就怕黑,要我在乌漆墨黑的房间里呆上一晚,还不如在楼道里坐上一夜。正这么想着,头顶昏黄的感应灯忽然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我不受控制的想要尖叫,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
门洞里射出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四周,而门前站着的人莫名其妙的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贺启云楞了两秒才从门里出来,手上拎着的袋子微颤了两下显然被坐在楼梯阶上的我吓了一跳,他看了眼对面的黑洞又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我家好像电路出了什么问题,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支支吾吾的开口,嘴里不情愿心里却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他瞥了我一眼,走下楼把袋子扔进拐角的垃圾桶里。“你家里有没有微波炉之类的大功率电器,如果有,进去把插座拔了。”
我想了想,转头朝下说,“微波炉没有,电热水器倒是有一个。”
“进去把它拔了。”他边说边走了上来,见我还杵在原地,挑了挑眉,“怎么?怕黑不敢进去?”
“谁说我怕黑了?”我绷着脸站了起来,对他,即使心虚到不行嘴上也不能服软。“那最好。”我看见他轻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这种老房子平时住着没感觉,可一停电就处处透着阴森的味道,我闻着陈旧家具散发的腐朽味道,毛骨悚然的以最快速度冲进厨房,拔了插座就急三四火的冲了出来。贺启云脸上的笑漾的更开了,不过他没有乘胜追击的讽刺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老房子电路通常有些老化,电热水器你今晚先别用,我帮你去买个保险丝换上,明天找个电工来看看。”他说完转身把亮屋子的门拉开大半,难得温柔的说,“你先去我家坐坐。”
面对面住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他家。这小区里的房子结构相似,除了房间朝向不同其他都和我住过的两间没什么区别。不过他家也没重新装修倒让我很惊讶,我是租房,他是自己的房子,没住高档小区也就算了,还这么寒碜,都无法让人把他跟合资公司的老总联系到一起厅,他家虽然家具古旧,但整洁有序,四处摆放着花草。柜子上的水培吊兰郁郁葱葱,旁边立着的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起捡到过的照片,好奇的走了过去。吊兰旁摆了两个相框,各有一张黑白、彩色照片,显然年代不同。黑白照上站着个穿绸布裙的女孩,她左右梳两根小辫,显得朴素清秀。彩色照上挤了四个人,一对老人并排坐在前面,一对父子并肩站在后面,那儿子看上去15、6岁,俊秀的眉眼一看就是贺启云。他和他爸神似,他爸却像他奶奶,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秀脸上透出的神色和黑白照依稀有些相似。这显然是他家的全家福了,只是怎么独独少了妈妈?
我疑惑的坐在沙发上,旧的好奇没解决,新的疑问反倒来了,没想到贺启云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如今二三十岁的我们,谁又没有几个故事呢?我笑了笑,感觉硬梆梆的木沙发磕的屁股痛,索性又站了起来。客厅里的白光透进卧室,那里没开灯,漆黑的透出几分神秘的味道,那里会不会有解开秘密的钥匙?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不过想起主人不在又老实的坐了下来。等待的时间过得异常慢,见贺启云还没回来,我有些焦躁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走着。本想打电话催他快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顿住了脚步。现在家家户户都用空气电闸,这种老旧的保险丝没准早就停产了,只是这么晚了他会上哪儿去买呢?
我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搬条凳子出来。”我听见贺启云清淡的声音,连忙抬起角落里的高脚凳,迎了出去。他手里正拿着保险丝,见我把凳子摆在门口立刻稳健的站了上去,那双大手灵活的动了两下,人紧跟着就跨了下来,“再试试吧。”
我伸手开灯,客厅果然“啪”的一下亮了,“终于好了,太谢谢你了!”他看了眼一脸感激的我,脸上挂了笑,可笑里却透出一丝狡黠,“你说谢我,拿什么来谢?”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却又无从反驳,我转了下眼珠干笑道,“都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你能者多劳,收获快乐不就是最好的报答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快不快乐?”他瞟了我一眼,黑眼珠里闪过一抹亮光,“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要你涌泉了,就给我做一周晚餐当做答谢好了。”
“做饭?”干笑在我脸上开了花,“你就不怕被我毒死?”
“你不敢。”他淡定的吐出几个字,掏了下口袋,甩手扔了串钥匙给我,“我一回家就要吃饭,别耽误了。”说完,转身“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攥着钥匙在心里不住的咒骂,可他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心口合一的反抗,第二天下班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进了他家厨房。说实话,自从最初几次失败后我几乎不在家做饭,平时不是点外卖就是在附近美食街随便对付一顿,真要给他做饭,还真让我犯起了难。一来不知道买什么菜,二来做饭技术的确登不上台面,自己吃都难以下咽更何况给别人呢?不过在他家厨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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