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有这绘画才能。”他眼里漾起光,左手轻轻一带就把我搂进怀里。
我得意的扬扬眉,“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他一听咧嘴轻笑,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痛得我“哎哟”直叫,“你这么大力干嘛?”
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告诉你别得意忘形。”说完无视我的白眼,又盯着地图看了起来。从北一直到南,云南西南部那所石溪q版小学无意间闯进他眼里,他眉心微动,“你怎么知道我去的这所学校?”
“去你高中母校查的。”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笑得一脸灿烂。
“哦?”
见他面带疑色,我转了下眼珠,“支教老师怎么说也得大专毕业,那时你都没上大学,不是学校安排,哪能当得了?”
他听了抿嘴一笑,“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
“什么叫小聪明?”我张嘴正想反驳,忽然感觉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猝然收紧。仰头定在那看了他几秒,只见他眼里波光流动,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火热的舌头毫无预兆的撬开了唇。浑身突然像通了电般酥麻,我紧贴在他胸前,忘我的回吻着,这一刹那,热情仿佛变成团烈火,把这接连几个星期的疲惫都燃烧殆尽。他的背依然健壮厚实,恍惚间,我想起那次他从医院背我回来。那时我还在为陆远翔的事伤心难过,可如今往事已成烟云,而眼前的他,才是最真实温暖的存在。
房门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
贺启云皱了下眉,可嘴上动作依然不停。敲门声接连不断,我僵了两秒,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人来了。”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示意我去开门。我一脸不情愿的整了整衣服,纳闷的朝门口走去,会是谁呢?
敲门声像有感应似的停了停,我站在那半带犹豫的拧开门,只见一个陌生的妇人出现在眼前。她看上去五十来岁,套着款式简单的大衣,瘦弱的像根干柴。我愣了下,不由的问,“请问您找谁?”
她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屋子里探。难道是找贺启云的?我正疑惑,他不知道什么已经走了过来。那妇人在看到他的刹那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喜色,可很快又隐了下去,“启云,你回来了。”
我一听回头看了眼贺启云,这才发现他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变。虽然眼中有微不可查的惊讶,但冷淡的表情已经掩盖住了一切,“你来干什么?”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我给你买了套衣服。”边说边把手里的大袋子递到他眼前,可贺启云站在那一动不动,半点没有接的意思。气氛一下有些尴尬。我明显感觉出贺启云不待见她,可又搞不清她的身份,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圆场的话。那妇人见贺启云不领情,只好悻悻的把东西收了回去。张着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贺启云淡淡的说,“以后别不请自来了,我不知道怎么接待你。”说完,面无表情的回了屋里。
那妇人难堪的站在门口,干瘪的眼里出人意料的泛起泪花。我站在那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眼她的样貌,忽然想,她该不会是贺启云的妈妈吧?张嘴正想问个究竟,就见她突然把袋子往门口一放,逃也似的奔下楼去。
“阿姨,阿姨。”我大喊着追了下去,她听见声音顿了下脚步,不着痕迹的拂了下泪水,轻声说,“姑娘,帮我把衣服给启云吧,谢谢你了。”说完,又快步走了下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不是滋味的走了回去。门口那袋衣服还斜靠在门边,我弯腰拎了进去,客厅里,贺启云正表情复杂的坐在沙发上。
“她是你妈吧?”我把衣服放在茶几上,轻轻在他身边坐下。他点点头,一声不吭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冷漠。
“刚刚我看到她哭了。”我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说。
他一听眼里的光忽然暗了暗,那张薄唇微微动了两下,隔了半响才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他神色黯淡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心痛,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回国了?”
“嗯。听毅杭说她四年前和美国的男人离了婚,去年回的b市。”
“b市?”我看着他说,“没准你妈早听说你回来了,只是找不到理由来见你。”
“其实也没什么可见的。我们之间有太多嫌隙,早就不可能像普通母子那样其乐融融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全是落寞,我满脸心疼的说,“启云,她可能早就后悔年轻时抛你,独自去美国了。其实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原谅才能让人快乐。”
“我已经原谅她了。只是有些感情,即使原谅了也无法恢复如初。就像有些错,犯了就永远无法挽回一样。”
他脸上露出种我从未见过的难过,我张张嘴,想劝慰又不知如何开口,第一次觉得语言如此苍白无力,只能抱紧他,通过肢体间的温度传递些单薄的温暖。
那袋衣服最终被我收进房里。晚上趁贺启云睡着,我偷偷打开灯看了看,里面装的是套黑色西装。简单经典的款式,虽然看起来和贺启云平时穿的衣服大同小异,但里面含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愧疚和迟来的关爱。我握着衣服,心想得为他们母子俩做点什么,第二天一上班,就打电话问楚毅航要了贺妈妈的电话号码。只是见了面该怎么说呢?我站在灌满风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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