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蕊。”我听他热情的和我打了声招呼,回了回神,僵硬的勾起笑,“张主编,你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找启云问问智能住宅的事。”
“这样啊。”
他见我兴致不高,不由的问,“怎么了?刚刚就看你站在这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想起他和贺启云是好兄弟,忍不住问,“你知道贺启云和他妈的事吧?”
他一听面色认真的点了点头。想起他们大学就玩得要好,我忍不住把昨天的事告诉了他。
“你是想缓和他们母子间的关系?”他半带探究的问。
“对。我知道她对贺启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可是毕竟血浓于水,况且她现在也后悔了。”
张仁阳盯着我看了看,“启云都告诉你了?”
“嗯。”我点了点头。
他站在那想了想,忽然一脸叹然的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件事虽说可能是天意,但他妈的所作所为确实也是最直接的原因。”
“这件事?”
张仁阳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说他和又瑶的事?”
“又瑶?”难道是照片上的女孩?想到这,我连忙机敏的说,“对,就是这件。可他妈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当时不是去了趟美国吗?”他半带回忆似的说,“回国前,又瑶提议去拜访他妈。可见了面,贺妈妈并不待见她。虽然表面装作客气,可一见启云不在,就开始说些难听的话。又瑶虽然善良,可毕竟是家里的独女,当时就和他妈大吵了一架,拖着箱子自己去了机场。”他忽然顿了下,声音变得低沉不少,“谁也没想到会正好遇上空难。”
“空难?你的意思是说你口中的那个又瑶,已经,死了?”我震惊的睁大眼,死亡对于和平年代长大的我们来说,虽然遥远却足以令人恐惧。
“是啊。你不是说知道吗?怎么,刚刚是在套我的话?”张仁阳反应过来,见我神色不对,连忙又说,“这些其实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启云都已经放下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嗯。”我木然的点点头,直觉告诉我这场爱情在贺启云心里重乎寻常,心情忽然就失落到了极点。转身往办公室走去,走廊上的风吹得我从头冷到脚。如果说爱吃醋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缺点,那么和一个死去的前任较劲,注定是场永不可能打赢的战争。
下午我决定请假提前下班。心情低落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大街上冷风阵阵,到了傍晚,阴沉的天空忽然下起小雨。身边没带伞的行人纷纷拔腿快跑,只有我把帽子往头上一套,不管不顾的独自在雨中走着。从大马路一直到地铁口,冬天的雨虽然不大,可一路淋下来,雨水还是渗透了衣服。我冷的打了个喷嚏,终于坐车回了k大。
这时候,小区里家家户户都亮起灯,连雨中的情人树也染上了些暖意。楼道里四处飘来菜香营造出一种温馨的味道,我站在六楼门口掏了掏挎包,发现没带钥匙,不由的苦笑了两下。想起贺启云下午外出开会,随手拂了下台阶,轻轻坐了下来。
对面的房门也紧闭着。自从我搬过来后,陈伯和郑云也没再回来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动身去了巴黎?想起那晚请他们吃饭时陈伯避重就轻的话,估计是有意想隐瞒我吧?仔细想想,睿智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周又瑶在贺启云心里是道难以愈合的伤疤,在新恋人眼中,却是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周又瑶了呢?
我缩在那消极的想着,冷不丁又打了个喷嚏。感觉两边脸开始微微发烫,不由的把头埋进胳膊里。都说人活一世,难得糊涂。有些事不知道是不是会更好呢?我晕乎乎的开始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用力睁开眼,一抬头就看到贺启云那张冷着的俊脸。他额上挂着细密汗珠,一开口就隐含着怒气,“你手机呢?打了几十个电话也不接,没用就扔了算了。”
“我电话响了吗?”我有气无力的翻开包,这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耷拉着头不敢说话。
他见我可怜的缩在那,额前的几缕碎发还湿答答的垂着,语气柔和了点,“怎么不进去换衣服?钥匙呢?”
“忘在办公室了。”
我的声音细若蚊蝇,见他薄唇抿紧,浓眉紧皱,一面怕他生气,一面又觉得有些温暖。看他这样子似乎很担心我,只是他以前对周又瑶是不是更好呢?
想到这,我又难过的低下头。本以为他会发火,身体却突然轻飘飘的被抱了起来。
“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他看着怀里的我,声音薄怒中带了些温和,听得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
“好端端的哭什么?”他每次见我哭都有些慌乱,进了门,把我把床上一放,就腾出手替我擦起眼泪。
“我想哭就哭,你管这么多干嘛。”我抽搭两下,无赖的样子竟和戴静有的一拼。在他面前我总退化的像个孩子,轻易便显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他收回手,有些认真的看着我,“你今晚是为我没告诉你又瑶的事难过?”
我摇摇头,知道自己的失落多半是嫉妒作祟。想了想,轻声问,“能不能把以前那张照片给我看看?”
他皱起眉,“看了干嘛?”见我坐在那不搭腔,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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