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我又在保华碰见了邓如。她当时正好从电梯里出来,一见我就故作亲昵的打起招呼,“嗨,顾秘书,好久不见。”仿佛全然不记得上次在工作室和我谈话的插曲。她手里正提着个袋子,里面的木匣露出了小半截,看那形状估计装了瓶好酒,多半是给王老头送去的。不过她似乎有阵子没来找王老头了。之前偶然听戴静说她跟华商集团的何总好上了还觉得纳闷,现在想想,王老头很有可能就是中间那条桥梁。
说实在的,我越和她接触越觉得和她不是一类人。只是同事一场,毕竟迎头碰上了,怎么着也得敷衍敷衍。“是啊,好久不见了。”
她见我笑得客套,站在那打量了我一眼,忽然古怪的笑了起来。“顾秘书。说实话,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挺单纯的,没想到你还有点手腕。”
她这番话听的我莫名其妙,张口正要问,只听她又说,“之前就听说你和华商少东家搞暧昧,没想到如今摇身一变,倒成了咱们保成副总的正牌女友。真是让人佩服。”
没想到好好两段恋爱会被她曲解成这样,我一听立刻来了火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以为全天下女人都和你一样,拿爱情当筹码。”
“是吗?那你告诉我,保华副总秘书这个位置,为什么放着秘书部这么多比你能力强资历深的人不挑,单单要选上你?”
我一听愣了愣。不是王老头赏识我吗?那个时候难道是贺启云?
“就算那次真是你能力出众,可以后呢?不靠贺启云,就凭你自己,你以为能在保成走多远?”她见我站在那哑口无言,轻笑两声,提着东西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心情忽然有些复杂。虽说我的确不喜欢做秘书工作,可毕竟每天耗费了8小时的时间精力,升职对于自己一定程度上是种肯定。只是,那时真是贺启云暗中相助吗?
我准备坐电梯上楼问个明白。可转念一想,是或者不是又怎么样呢?只要我呆在保成,恐怕无论今后做出多大的成绩,别人都会认为是靠贺启云的关系,那继续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想到这,我忽然产生了换工作的念头。
晚上一回家我就跟贺启云说了我的想法。他坐在那既没说反对也没说赞成,只是反问了我一句,“如果你辞职了,你打算做什么工作?”
我想了想说,“我想当自由撰稿人。”
他看着我勾起笑,“你想做这个无非是觉得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朝九晚五,可你想过拥有这种的自由要承受的东西吗?”
“没有稳定收入?没有规律作息时间?”
他摇摇头,“不只是这样。还有没有足够收入来源所带来的焦虑。”
“焦虑?”
“你如果现在辞职,不管能不能立刻写出好文章,都不会有杂志或者报刊在短时间内采用你的稿件。当你既没有稿费又没有工资,一旦花光了存款,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感到焦虑?”
我设身处地的想了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他顿了顿,扬起眉又说,“当然你要真到那个地步,我也不是不能养你。只是像你们这种事事标榜独立的现代女性,真能忍受自己长期做男朋友的寄生虫吗?”
“不能。”
他看我说得斩钉截铁,不由的笑了起来,“我倒真想包养你。”边说边捏了捏我的脸,“以后在家做饭带带孩子,不也挺好?”
我听了故作的生气嚷道,“想让我给你当老妈子?别做梦了!”可说完,脸却不由的红了红。
自从和贺启云谈过,我开始把下班后的时间利用起来。说实话,我以前在学校里也发表过些文章。记得那时写起东西来,总是文思泉涌,文笔通畅,可现在隔了两年再捡起来,发现连几个简单的场景描写都得思考半天,花了时间不说,写出来还干巴巴的,不由的有点泄气。都说刀不磨生锈,技不练生疏。回想这两年,我除了上班业余也没再写过东西,看来真得好好下点功夫了。
我的写作事业断断续续在坚持,年底也一天天近了。过年前,按照惯例保成会在a酒店举办年度酒会。这种酒会往年除了员工还会邀请业界同行及新闻媒体,今年更是因为跨界转型还邀请了地产界的精英,规模空前盛大。
都说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为了得体参加酒会,一周前我就把唯一一条礼服裙给翻了出来。说起来这条粉裙还是去年圣诞打折时买的。一年到头没穿几次,收在柜子里连裙角都起了褶子。我把裙子拿出来熨了熨,一看粉纱上竟然破了个小洞,不由的皱起眉头。这种东西还真是既然费钱又不实用,要不要再买条新的呢?我正犹豫,贺启云就从外面回来了。
我把烫斗往旁边一放,“你回来的正好,快过来帮我看看裙子。”边说边把他拉了过来。
“这条裙你不是以前穿过?”他看了一眼,随口说。
“是啊。”我点点头,急忙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又仔细看了两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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