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有些点头之交的同事忽然对我特别殷勤,有些还算亲热的同事又忽然对我冷漠疏离。我不明所以,直到吃饭时小周似笑非笑的凑过来问我,“小蕊,听说你和贺总在一起,是真的吗?”
当时我正在吞饭,冷不丁被她一问,差点噎住。说真的,我一直不太愿意公司里的人知道我是贺启云的女朋友。虽说他没有陆远翔那么显赫的家庭背景,但毕竟也是公司的领导人物,恋情搞得众所周知难免会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好在贺启云一直尊重我的意愿,为了避嫌,平时上下班都是各走各的,只是没想到这次还是走漏了风声。这种事通常一传十十传百,公司里喜欢八卦的人不少,流言经过添油加醋有时比娱乐八卦还要精彩,这会儿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呢?只是如果无中生有的也就罢了,可我和贺启云明明在一起,遇到这种问题,又该怎么回答呢?
感觉小周那双捕捉八卦眼睛又在盯着我看,情急之下随口谎称自己有男朋友含含糊糊的蒙混了过去。心想就算承认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只是难道要一直这样欺骗下去吗?我第一时间想找贺启云商量,哪知他又外出办事,连晚饭也不回家吃。一下子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下了班自己习惯性的想点外卖,可一想到他回来又要冷着张脸训人,只好磨磨蹭蹭的去厨房开火。废了半天劲终于搞定温饱问题,我放松似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冷,索性爬进床里躺着。小小的卧室远比客厅温暖。里面满满当当的安放着家具,除了贺奶奶的那口旧箱,其余的都被我充分利用了起来。要穿的衣服挂在柜子里,刚换下的衣物搭在衣帽架上,书桌上东一堆西一摞的叠着书,梳妆台上花花绿绿的摆满了各种化妆品。那些形状各异的瓷瓶在灯光下泛着流光,忽然让我想起那把被遗忘多时的墨绿口琴,一下子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口琴,我随手擦了下琴孔,半靠在桌台上试吹起来。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吹有些生疏,连着换了几首曲子都不顺畅,直到吹起那首《我们的田野》,才流畅动听起来。
这首歌和其他曲子不同。它起调清和,从头至尾虽然没有大起大落的变化,可曲子悠扬中带着的绵长,像股清风,让人一听就想到记忆中的田野。我轻轻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此刻心静神驰。每个音符都仿佛充满了魔力,置身其中,自己仿佛变回无忧无虑的孩童,正尽情在泥地上奔跑。口琴声跟着我的气息在变,时而低沉时而舒缓。在这个简单的世界里,现实的一切已经变成了虚无的摆设,而我的眼前只见青空,耳边只余风吹麦浪的声音在回响。
余音渐渐落下。直到一曲终了,我才发现贺启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房门口。他眼里闪着光,微微愣神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熟悉。
“你回来了。”我放下口琴自然的迎了上去。
他回过神来点点头,嘴角忽然露出些笑,伸手抱住我说,“我发现你吹口琴的样子,很好看。”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我趴在他胸前,听见里面起伏的心跳。轻声问,“真的?”
“真的。”他勾起笑,“比平时好看多了。”
我一听故作生气的抬起头,“有你这么不会说话的吗?”
他捏了捏我气鼓鼓的脸,眼中带笑,“今晚吃的什么?”
想起公司里的流言,我随口说,“心情不好,随便吃了点。”
他皱眉,“谁招惹你了?”
我听了撇撇嘴,“你没听到最近公司里的流言吗?现在同事个个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
他纳闷,“什么流言?”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摇摇头说,“不知道,多半是说我怎么耍手段把你给骗到手之类的。”
他敛起眉,“这帮人就知道无事造谣。”
“可我们在一起是事实。”想起中午小周问我的情形,我不满的说,“现在别人问我,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他听了一本正经的说,“何必等他们问你,明天我们就直接用行动告诉所有人。”
“行动?你是说?”
他点点头,看我有些惊讶,又认真的说,“谣言止于智者,你是我的女朋友,原本就不应该躲躲藏藏的。”
他的话听得我心里不由的一暖。既然他都愿意大大方方承认,我又有什么可遮掩的呢。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破天荒跟着他在k大操场里跑了几圈,到公司的时候,精神抖擞。我们不仅早上一起上班,连中午吃饭也毫不避嫌的坐在一起,公司里的人没想到我们突然会这么高调,一下都闭上了嘴。同办公室的小周似乎因为我没坦诚相告而对我有些不满。不过职场人际关系就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管心里有多少嫌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表面还是一团和气。王老头也是这样。看得出他心里对我攀上高枝有些想法。不仅对我异常客气,连倒咖啡,洗杯子,整理书柜这种秘书分内杂事,都揽过来亲力亲为。我一下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感觉自己莫名的被别人摆在了特殊的位置上,而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优异,只是源于你交了个与众不同的男友。
不过这种感觉渐渐在年底的忙碌里淡化了。一到岁末,公司里的舆论就会通通转了方向。茶余饭后,不论是谁都在讨论买车票和礼物的事,过年对于背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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