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雨小雨不断,空气里总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陆远翔额头上的伤口好的很快,留院观察的这几天,我下了班就赶过去看他,只是每次都吃了闭门羹。陆家保姆义正言辞的挡在门口,说谢绝会客,可我明明听到门里叶小菲和陆耀东夫妇谈笑的声音,他们虽然表面客气,但其实早就铁了心不让我和陆远翔在一起。我傻站在门外,心里受了委屈,却又不好和陆远翔诉苦,这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我异常沮丧,从小到大,我虽然谈不上人见人爱,但至少也是受欢迎的。
心结难以解开,日子却依然在一天天过。公司里,王老头出差回来破天荒的带了些海南特产,办公室几个人忙着瓜分,我也忙里偷闲的准备吃块椰子糖解馋,刚拨开糖纸,吴秘书就找了过来。
“小顾,贺总找你呢,你快上19楼一趟吧。”
“什么事啊,吴姐。”我放下糖,心里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贺总只说让我找你上去。”
我看吴姐也只是听吩咐办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19楼。办公室里,贺启云正站在窗边看外面的流云,听见我敲门,好整以暇的坐回桌前,点头示意我进来。
“贺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我一脸敷衍的问。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黑色布袋,面无表情的说,“上次让你拿去干洗的衬衣破了个洞,你看着办吧。”
“不会吧?”虽然的确是随便找了家干洗店,但也不至于洗坏吧?我不敢相信的从袋子里掏出衬衣,见那淡不出话来。只是这洗衣单我当时就给了吴姐,她拿的时候难道没有检查吗?要是当时发现立刻可以找那小店老板索赔,现在拿回来可就麻烦多了。
我抬头瞄了眼贺启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贺总,这衣服确实是我送去洗衣店的,可拿回来的人不是我,你找我去办,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悦,“这衣服我本来就是让你拿去帮我洗的,不管是谁拿回来的出了问题都理应由你负责到底。”
我不服气的咬了咬嘴唇,“这真是…..”
“真是什么?”他直勾勾的盯着我,逼得我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歪理”两个字,没骨气的改成了“有道理”。
他看我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嘴角。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出了办公室,我拎着袋子直接进了洗衣店。老板大妈以为我送衣服来干洗,笑的满脸横肉褶子一齐乱颤,一听我是来找赔偿的,马上变了副嘴脸,朝我嚷嚷,“我们家洗的衣服从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拿的时候好好,怎么,拿回去穿坏了又过来赖我,哪有这样的事!”
她个子不高,但叉腰骂街的架势显然轻车熟路,我哪里是她的对手,争论了不到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灰溜溜的回了公司。可这衣服破了总要有人买单,我坐在桌前看了看他衬衣上的牌子,zegna,好家伙,没一个月的工资买不下来,要都赔他这衬衣上我这个月不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可不成。我脑子飞快的转了又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普通牌子的衣服找楚毅杭做一件还能以假乱真,这堂堂世界名牌,哪能说做就做。我心烦意乱的揉了揉头发,心想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直接把情况告诉他得了,看他能把我怎么办。
19楼办公室里,贺启云听我绘声绘色的把洗衣店老板拒赔的经过讲完,从电脑前转过头看我,“你的意思是洗衣店老板不赔,这件衣服就得我来买单了?”他那语气比生气多带了几丝戏谑,噎得我说不出话来。他看我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僵站在眼前,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本来该你负全责,可我估计以你现在的收入水平赔偿这件衣服可能有些困难,你就随便给我买件款式差不多的衬衣,当作补偿了。”他说完,甩手把桌上的衣服扔回给我,“我穿180的,别买错了。”
没想到他这么好打发,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种款型的蓝衬衣满大街都是,吃了午饭我就跑去步行街买了件类似的,想起陆远翔明天出院,顺便也帮他买了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陆远翔的电话,他听起来是完全好了,语气轻快的约我晚上吃饭,憋了几天的话终于可以找他倾诉,我心情明朗,干起工作也比平时卖力了几分。“小顾,你前两天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今天倒是容光焕发,干劲十足啊。”小周忙里偷闲的找我聊天,我笑了笑,抬眼正看到办公室门外有熟悉的人影闪过,“那不是邓如吗?她怎么又来了?”心里正纳闷,就听见她见怪不怪的说,“你说总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邓部长啊,她不是隔三差五的过来吗?”
“她有事没事的来这边干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周对我神秘的笑了笑,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听说她在追求咱们贺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想起那天无意间撞见的画面,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
“那天什么?”刚说了两个字,小周就像猎狗嗅到食物一样凑了过来,我转了下眼珠,避重就轻的说,“没什么,就是那天上去办事正好撞见她从19楼下来。”小周“哦”了一声,兴味索然的回自己办公桌干活,“还以为有什么爆炸性新闻呢。”我低声轻笑,如果把邓如吃贺启云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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