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蓓儿睡眼稀松地吆喝着我起床,见半天没有动静,她才推开了卧室门——颓废了多日的半老女人竟然早早起床了。约了杜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难堪的情绪搅啊搅,搅得咖啡半凉。
“下午我还有个会,有什么事尽量快说。”杜凯板着的脸竟让我出奇地舒服,打从一开始人家对我就是这么个态度,一切的起起伏伏也只是我臆想杜撰罢了。
“请不要和朦朦分手,我那天说的都是醉话……”
“可人家都说酒后才吐真言啊。”猜度不出他的平静,如今的杜凯语含讥讽。
我低下头,任鬓边的短发搔弄着我的脸颊。停滞了半晌,我终于出口。“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你,而朦朦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和你走到了一起,这让我嫉妒得发狂。我今天来先是要跟你解释清楚,接着要求得她的原谅。”
杜凯直盯着我的眼眸,许是乐观,我从他的眼神中没看到责备。“哧……”他笑得那么耀眼,更衬得我溃不成军。我几乎是逃离了澄清现场,直摸到萨萨的贼巢穴。擦肩而过的黑色轿车似乎很眼熟,而彼时的我尚未多留意。顶顶打开了公寓大门,客厅里红湛湛的人民币散落一地。我靠,□□裸地炫富啊!
“董三儿,你这又唱得哪出啊!”继红色小跑事件后,炫富逼格明显升级。
“刚三儿的那金主来了。”怕我再蹦出什么彪话,顶顶在我耳边说道。
“谁?”顶顶又在我腰间杵了一记,暗示我控制音量。“妈的,来聚众示威吗?这个老不死的,拄拐来的?”说着,我便要冲出去追人。
“谈什么弦子啊,人家要谈分手。”
“更年期性无能了?”
“你是没看见,那老男人长得还挺精神的,一看就是一儒商,好像姓王,王什么来着……”
“王八蛋!”萨萨不顾童泽的劝阻飞奔到客厅,巧妙地念出了我的潜台词。童泽和顶顶一道追了出去,公寓里仅剩下我和朦朦两人,正是道歉的好时机。
她在晾晒着衣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肩上,美好得让人动容。众多闺蜜中,也只有她和温凝是我格外保护的对象,其他的妹子,呵呵,狼狗来了都得退避三舍。连咽下三口唾沫,我才鼓起勇气开口。“呐……”话未出口,她竟先声夺人。
“不要跟我提起那天的事,连同那个人,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朦朦当时的坦荡令我的道歉显得格外别扭,索性找回原先的状态,旧事掀篇儿。
到底是运动员的底子发挥了优势,再次发现萨萨的身影时,二人已经甩了顶顶十八条街。萨萨倚靠在栏杆上狂泣,眼前的女人脆弱得让人怜惜。
“你丫的离老娘远点儿!”很明显,萨萨说出口的话与其形象反差极大。童泽将运动衫脱下披到她的肩膀,她瞥了眼针脚说道。“我董三儿从不穿盗版,给丫拿走。”
“干嘛把自己说得那么物质。”
“哈哈……少年涉世未深啊,姐就是一物质女。”
“那你干嘛为一个男人空耗了十年青春?”
揭穿了最后一层防备,萨萨的强势外衣也终被童泽扯下。在爱情里,她如瞎了眼一般偏听偏信,以金钱为挡箭牌却还是被那个男人攻城略地。
学生时代的我们对贫穷一无所知,纵使身处贫穷,一件校服却能拉近所有人的距离,制造出我们都一样的假象。可十八岁的萨萨却连学费都交不起了,奶奶重病需要手术费,她翻遍了电话本也找不出一个能接济的大人。疏华公司的王总,那年创立的基金会正巧是针对萨奶奶实施救助的。一饱抵不了百饱,当时的王总也算是风华正茂,这么一个玛丽苏式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怎么能不情根深种、落入情网?她知道他有家室,于是她选择偏安一隅,盼望着有一天生出个儿子挂上名分。这些年,为了能配得上他,她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变得优秀的萨萨不是没有更财大气粗的男人追求,而他却成了她专一的理由。如今,这个令萨萨孤注一掷的男人竟也要用钱了结他们之间的感情,直到事情发生的一刹那萨萨才猛然清醒,她的爱情才是她坚持的动力。
“哇……”萨萨在唯一一个知情人面前抱头痛哭,“他竟要拿钱买断我们的感情,他也这么想我。”
童泽像安慰孩子一般拍打着萨萨的肩膀。“他还不够了解你。”
经萨萨这么一闹,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烦心事儿都被她不时的发疯洗劫一空。重整起精神,我打算再次投入职场。拿起计划清单,一上午的面试就这样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忘记应聘了几家公司,这一次我进入办公室就给丫结结实实鞠了一九十度的大躬,没等招聘老板发声,便礼貌而紧凑地开场介绍起我的就职经历来。对面众人纷纷点头,都他妈洽谈到薪金这块儿了,一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女上司开了金口。“你多大年龄?”
大姐,哦不,亲妹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嗯,二十八……虽然我小三张儿的人了,不过我是个十足的晚婚晚育主义者,古人云:先立业后成家嘛。”
料定我的高龄会刺激到上司们敏感的小细胞,可当众议论女人的年龄并表现出相见恨晚的状态着实是不礼貌的行为。“宁小姐,古人还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依你的年纪还是以家庭为重吧。”
以家庭为重还得吃饭不是?能全身心投入家庭生活全没有危机感的女人才算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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