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那年,我被袁恒连哄带骗到他家拜见他妈。用“拜见”两个字一点都不为过,因为他妈真的是太挑剔太挑剔了。这之后我不只一次到图书馆端详起西宫太后的照片,揣测着她老人家的前世今生。
“哗”家门四敞大开,一个顶着张扑克牌脸的家庭妇女瞪向我。沙发还没坐热乎呢,她妈便发话了。“会做饭吗?”
“啊?”到谁家做客不供饭哪,还得自备?
“会,小初会,但就是不怎么熟练。”
“厨艺不精不行啊,我们家恒恒可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
望了望别墅高高的顶棚竟空旷得很,想来这瓷砖也是这大娘一块一块擦洗的吧。想到这儿,我不禁被她的巧夺天工而震撼。
“小初都在学校吃食堂,做饭的事儿不急不急。”袁恒他妈明显对我的愣神很不满,知母莫若子,袁恒立刻打起了圆场。
“既然欠缺锻炼,那去厨房练去吧。”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袁恒拖到了厨房。“你妈,是让我做饭吗?”
“让我俩一块儿做。”平时呆头呆脑的袁恒兹要一撒谎就把实话挂在脸上,我想装聋作哑都难。
揪起活鱼的尾巴,脱离的空气它一甩一甩的淋了我一脸。我和袁恒瞪着两双无知的大眼睛与鱼眼对视。
“这可怎么办呢?”
“笨哪,放锅里清蒸。”
毫无生活常识的两人就这样连同小鱼的五脏六腑都端到了锅里。“咣,咣,咣”锅里的活鱼打算飞越锅盖,我俩通力合作紧顶着,透过玻璃盖与它对视。
“哎呦,你们在干什么呢?”闻声而来的女人长发大胸,是袁恒劈腿对象的固有特点。我敏锐地瞄了眼心虚到不行的男人,看到了他脸上明晃晃写着“心虚”。
“你来干什么?”袁恒的高声分贝等于他和我说话的总和。
“小牛是我请来帮忙的,看厨房都被你们搞成了什么样子。”牛玲,那年二十五岁,是袁恒劈腿后宫的佼佼者。明知道我的存在,就转而主攻袁恒母亲的心机女。对于她,我到现在都不曾厌恶,抛开男未婚女未嫁,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权利不谈,她从不避讳自己的内心,由此便引发了下面的一场对话。
“你好,我叫牛玲。”她熟练地打理着家务、与我攀谈。
“我是宁初。”自始至终我都搞不明白,曾浩瀚的一次桃花劫都能气得我头发直竖,而袁恒三番五次地花心却激不起我的半点愤怒。
“我从阿姨那儿听说过你,忘了介绍,我是阿姨首肯的袁家儿媳妇。”
“那我也自我介绍下,我是袁恒追来的正牌女友,至于媳妇什么的,他还得继续努力。”我全不生气地端起菜肴离开了。
从高处下来后,袁恒仍死揪住扶梯不放,眼光呆滞得全神贯注。逗得小黄呵呵直乐,我猛打了他的后背。“睁着眼睛都能睡着,快醒醒吧你。”
“初初,你长大了。”
“废话,你越长越回旋啊?”
张罗着收拾起杂物,我们等待着上司地检查。办公室里rose检阅着沈纯的工作成果,赞赏地点点头。无论男人女人都喜欢让人赏心悦目的生物,聪明而又美丽的女孩也曾是rose本来的模样。
“做得很到位。”
“我还需更加努力,谢谢夸奖。”
话音未落,rose的脸来了一一百八十度的反转。原来末页写着参与工作的人员名单,整个部门的实习生竟都被这小□□撬了过去。
“这么多人参与还干了上午,效率有待提高。”沈纯离开办公室后,rose想到了发配边疆的我。
我和小黄在草坪上排排坐,等着袁恒从会所里拿些餐点果腹。
“宁初姐,袁少貌似很喜欢你耶。”
“你都看出来了?”
“宁初姐,你真是很好命哎,能嫁入豪门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啊。”小黄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刚好告诫她别一口一个姐地称呼别人,此刻她又宁初姐、宁初姐地叫个没完。
“傻丫头,别做白日梦了,大贫大富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袁少确实很在乎你啊。”
“有一种人,是我们这种女人碰不得的。他看似专情却又最多情,看似执着却又漂浮不定。”是的,袁恒就是这种人,我并不否认他爱我,却也无法阻挠他去喜欢别人。
“呦,谈人生谈理想很有情调嘛。”
“rose?”
作为一名尽责的上司,她舍弃了午休时间来到郊区踩点。这么大片场地竟然让仅有的两个员工布置得仅仅有条,这让她不由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走后门来的大龄女员工。
“忙活了一上午,还没吃午饭呢吧?”
“啊?”女上司突如其来的变脸令我始料未及。
“大餐来了!”袁恒这个爱死不死的家伙,此刻带着一整列餐厅员工几乎要把会所搬过来的架势。
“检查完毕,我先走了。”哦,rose,难道你误会了吗,我真的没找帮手啊,哦,rose!
下午的发布会进行得顺利极了,经过上午这么一闹,所有的实习生都老老实实地赶到现场,争先恐后地把小黄挤得老远。这帮男孩女孩的小心思,不过是看沈纯靠不住,转而投入我的麾下罢了。有些墙头草,你可以使用,但不能重用,他们无非是聚益而来、益散人散罢了。拖着全速启动后瘫软的身子,我回到公司述职。大楼下,我竟看到沈纯缩一头夹一尾地来到袁恒车上。二人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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