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相见。
多简单的四个字,多沉重的四个字。
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农田血流成河,遍地是白骨腐肉和弃甲。
沈阙突然觉得呼吸一窒。
秦辞玉又揉上了她的头:“不过,我可以解决它的。”眼里坚定和自信的光芒流转。
“嗯,我知道。”沈阙回之以笑。
秦辞玉看看窗外的天色,当午日明:“饿吗?要么早点用膳?”
沈阙摸摸肚子:“好。”
秦辞玉唤人准备午膳。
用过午膳,秦辞玉就出宫去了左相府,左相也是被皇上指派的人之一。
沈阙百无聊赖地窝在书房里,随手拿了本《东秦往志》看,是一部类似野史的杂记,内容可比正儿八经的正史劲爆多了。
看了大半个下午,沈阙揉揉酸涩的眼睛。
走出书房,就见四狼姿态各异的倒在一棵树下纳凉,有爬着的,有侧躺着的,有四脚朝天的,不过无论姿势是如何,都一样的伸长了舌头大喘着气。
沈阙走过去,觉得好笑:“你们有这么热?”
独眼一脸的哀怨:“王上,说好的池子呢?”
沈阙指指天上漂浮的云,调侃:“还在天边飞着呢。”
这下四狼齐齐哀怨地看着她,一个比一个像深闺怨妇。
沈阙扑哧笑开:“好啦好啦,等他回来我提醒提醒。”
这个“他”,不用想也知道是秦辞玉。
四狼这才满意,瞥开眼去,皆是一副不愿意动不愿意说话的懒样。
沈阙径自走出院外,打算随便逛逛。
虽是随便逛逛,但一路走来她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地形。
到达一个新的环境,尽快掌握环境和地形是她忘不了的基本功。
凭着她过目不忘的过人记忆力,和正史野史上大概的记载,沈阙很快就掌握了兰林宫附近的宫殿的位置和路线。
沿着长长的墙面走到底,又是一个宫门立在眼前。
沈阙抬头,就见门上的面额写着工整圆润的“长青宫”。
记得书上记载长青宫是给别国使臣居住的宫殿。兰林殿和长青宫可分位与皇宫的两侧,看来她这一路走的还蛮远的。
沈阙一边回忆着,一边转身就要往回走,接过刚转过头,就见燕君曜一袭黑衣立在她身后,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沈阙着实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
燕君曜没有说话,微微挑起的眉毛大概就算是他的回答了。
气氛一冷,沈阙只觉得尴尬,只好屈屈前膝行个小礼:“臣妾见过北燕太子。”
她是王妃,他是太子,虽然国籍不同,但是这礼应该没行错吧?沈阙不是很肯定的偷偷瞄向燕君曜。
燕君耀只是点点头。
气氛再次冷至冰点,沈阙不由撇嘴,本来还想着跟这个她来到这世上所看见的第一个人亲近亲近,结果人家就是个人人欠他两百五的冰块脸,这让她怎么亲近?
“咳咳,”沈阙轻咳,也不打算自讨没趣,“太子,若是无事,臣妾先走一步。”
等了一分钟,也不见燕君耀有所回应,沈阙盯着他尝试着迈开一小步,见他没反对,就迈大步走了。
“你会说话?”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阙一个轻颤,差点崴脚。
礼貌性的转过身,面对着燕君耀,沈阙道:“是啊。”
燕君耀眼里惊异的眸光闪过,对沈阙这样的会说话的狼当真是充满好奇,但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缓缓眨了下眼,方才流露出来的少许的情绪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冰冷的眼眸又带上了高傲。
沈阙将这样快得难以捕捉的变化看在眼里,没由来的有点心疼。
初见他时他并不是这样。她记得很清楚!
沈阙张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她该怎么问?又以什么样的身份问?问什么?
“……臣妾先走了。”
燕君耀点头,先沈阙一步转身推门进屋。
一人一狼背道而驰。
天色暗了下来,暮色弥漫,倦鸟归巢,沈阙也赶在回宫的路上。
望着天边猩红的太阳,她不由加快了步伐,路上遇到了过路的宫女太监,也全当没看见。
心安理得的接受宫女太监盯视的目光,也接受他们表露出来的态度。震惊的,好奇的,或者害怕的。
匆匆跑过,再强烈的盯视也会远去。
忽的,沈阙又闻到了那股梅香,比昨晚在屋内淡得多,但是确实是同一股味道,错不了。
那股梅香一晃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沈阙望望高大的宫墙,梅香是从里面飘来的,可这里面可是后宫啊。
偷窥者难道是哪个皇妃不成?
沈阙很快就将前日所见过的皇妃一一回忆了一遍,觉得每个都有可能,又觉得每个都不可能,没有动机。
她思想飞速旋转,脚已经迈过了宫门,朝里面走去。
反正她是母的,进后宫也不成大碍吧?
沈阙沿着那股味道进去,愈来愈浓,离目标愈来愈近。
突然梅香混杂了多种胭脂香,又浓又乱,让沈阙一个恍惚。
绕过一面宫墙,视线突然开阔,进入眼帘的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蜿蜒的小河流淌进中央的湖泊,湖边一个三角凉亭里坐着花花绿绿的女人。
沈阙眼睛一亮。目标肯定也在那里!
她向三角凉亭靠近,雪白的身子隐在沿路的树、灌木丛和假山石后。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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