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人随即对花暖道,“你跟谢慈一起,去将梅一觉带回我房间。”
花暖点点头,余光扫过场上,果真如她所料,有位枫叶楼的弟子趁此机会离开了,
张仙人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还请各位侠士好好休息一番。”
直到进屋掀开梅一觉的袖子,花暖顿时有些不敢置信。场上当时看似轻轻的一击,竟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这样深的伤口,且血流不止,已经过了许久,仍然像新的伤口一样不断涌出鲜血。
谢慈试了半天,都无法止住,不得不将伤口扒开了重新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花暖见梅一觉的手臂伤口重新撕裂,面不改色,心中顿生敬意。
“怪不得。”谢慈道,“这里面的肌理都破坏了,必须要先生肌理才能止血。”
张仙人道,“以前曾留下一瓶生肌药,我找找。”张仙人翻箱倒柜的替他寻着药,边找边骂道,“你也是活该。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若把命丢了,我看你还耍什么冷脸!”
梅一觉捂着伤口,反倒笑了起来。
张仙人咬牙切齿,“我看你跟那小太婆倒是般配,干脆替你们牵个红线!”
梅一觉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不说话。花暖提起,“明天还有一场比试,师傅这样,还能上场吗?”
张仙人摇摇头,“枫叶楼哪里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这个梵音塔真是入了歪门邪道,竟将武器也做的如此歹毒。明天的比试,缥缈直接言败。”
花暖想了想,道,“师祖,我也可以打。”
张仙人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枫叶楼如此好对付吗,若真的好应付,那秋枫也不至于是现任的楼主!这好好的两大门派,竟沦落至此,修习的武功居然一年比一年毒辣。”
“可是缥缈这次不战而败,没有关系吗?”
张仙人眉头紧皱,也没有再回她的话。
如此三国关系紧张之际,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无路如何,此时梅一觉失血过多,万不能再参加明日的比试了。
“他白国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说不打就是不打!”
张仙人找了半天仍然没有找到,他想了会,“大概是放在山主殿了,花暖,你跟谢慈两人去找下。那里有人看着,你问问先辈留下的药可在那里。”
“恩,可是,师傅还在流血。”
谢慈将他的伤口简单清理了一下,又包扎好,“先这样,我们拿了药立刻回来。”
花暖本想说今日比武中,枫叶楼的弟子少了一个,有可能就是去偷东西了,但转念一想,秋枫要去偷宝物的事情他们早已知晓,而且已经准备了一颗假的宝石。大概张仙人已经有了打算,她也不再多事了。
山主殿内今日一直有两位弟子在把守,花暖和谢慈进入的时候,他们也仔细查问了一番,得知是为梅一觉寻药,这才放行。
花暖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如此把守,又怎么有人闯的进来。
谢慈说,“仓库有两个,我去东边那个,你去西边的,药物一般都放在红木箱子里,你只翻找红木箱子就是,生肌药名贵,应该还用了小盒子包着,很容易找。动作快些。梅师兄那里拖不得。”
花暖点点头,一头奔进西边的仓库。
山主殿,中间为书,两边则是废弃的典籍或是其他珍藏。原先的黑曜宝石也是藏在这殿内。
这些书架十分高大,足有三个花暖加起来那么高,她抬起头,都是那些书架子。
走了半天,仍是层层叠叠的书架。花暖从虽然常常来这里看书,但从没进过这样里面的地方,她这时也才发现,山主殿的内里,居然这么大。
不一会,就见到了前面不远处摆放的几个大箱柜。这些箱柜有大有小,但红木箱子只有一个,摆放在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应该就是谢慈所说的药箱子吧。
她走上前,打开箱子,“咯吱”一声,尘封已久的红木箱子已经生锈了。
“出来!”
花暖突然回过头,叫了一声。
她目光如炬,扫视一圈,仍道,“出来!”
她一定没有听错,打开箱子时,伴随那咯吱声,她明明听到了有动静。这里已经是山主殿的仓库,此时严禁旁人进入,怎么可能会有人,除了...
“哟,真是不错。”
耳边传来一声笑,声音十分轻佻,花暖抬头一看,原来那人正蹲站在书柜顶上。
花暖心中陡然一惊,他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衣裳,面上戴了黑白面具,虽是蹲站在高处,但瞧起来身轻如燕,毫无压力。
此时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是谁?!”花暖虽然问着,手上已经摆好了姿态,随时准备迎战。
那人呵呵笑了几声,随机一跃而下,半点声音都没有。
还没等花暖回击,他已经一个健步走了过来,掀起花暖的帽帐,只瞧了一眼,又迅速闪开。
“你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丑。”
花暖立即放下帘帐,像没听见一样,仍然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虽戴着面具,可语气中的轻佻半分不少,话语里仍有几分嬉笑,“姑娘家,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长得又这样丑,怪不得能留在这鬼地方。”
这人功夫在她之上。花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若他真打算动手,她恐怕凶多吉少。就算此刻逃跑,也不一定能逃的过他。既然他能让人毫无察觉的进来,必然也能悄然出去。
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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