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不要争执了。神父,请你打开车门!”南丁夫人不想看着他们再胡闹下去,否则她明早也回不了家了。
“不!夫人,我不能这样做。”洛克坚持道。
“那好,我以继承者的名义,要求你立即打开车门!”南丁夫人此言一出,逼着洛克不得不顺从。
洛克忐忑不安,向着车厢的黑色帘布,苦苦地望了一眼,双手颤抖着打开了车门。南丁夫人走到马车前,全神贯注地看着马车里头那副金光闪闪的棺材,由纯金打造的棺材在黑夜中显得光亮之极,其射出的金光不单单吸引了南丁夫人,也吸引了周围的人。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副金制棺材上,一刻也不想挪开,哪怕是一会会也不愿意。只有洛克?霍利斯神父一人没有观赏,他不停地在胸前划十字,喃喃自语:“上帝啊,请原谅我的罪过……它是一副被诅咒的棺材,魔鬼远离我们,远离我们,愿上帝与我们同在!”
正当那些人聚精会神地望着金棺所散发的奇异光芒时,从酒馆里蓦然冲出三个手持来复枪的彪形大汉。不等那些人察觉,枪口已然对准了他们的后背。除了洛克神父继续念经之外,其余的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都为之一怔,尤其是南丁夫人身子陡然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其中一个持枪的大汉跨步上前扶住了她。
“哈哈!南丁夫人,我可不想伤害你,特别是像您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想怎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南丁夫人嘴唇发抖,颤声说道。
“嗯……很简单,您的遗产,夫人。”那个持枪大汉狞笑一声,道。
“为什么要我把遗产拱手让给别人?”南丁夫人提着胆子说道。见他目露凶光,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咽了一下口水。
“不为什么,您之前不是说不想要那副棺材了吗?想不到您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女人心、海底针,俗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我看得出来,您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往往贪心的人很难保住自己的性命,反之不贪心的人才能活得更长久,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那个大汉冷笑道。
“你除了会威胁一个女人之外,还会做些什么?你不要忘了我是南丁?希尔顿公爵的妻子。”南丁夫人本想报出丈夫的名讳好吓住那些持枪的歹徒,不料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三个壮汉脸色一沉,枪头顶着他们的后背比先前更用力了些。
“久仰大名,我素有耳闻,希尔顿先生是个刽子手,一个贪得无厌、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但是他比起我们来还差得太远了,夫人。我看!不给您点颜色瞧瞧,您是不会放弃的,对吗?”当南丁夫人一提到希尔顿公爵,为何那些强盗的脸色陡然一沉?一种传闻:希尔顿本来是一名海盗,后来不知怎么会以追杀海盗而闻名遐迩;另有一种传闻:他本来是个水手,因交上了好运,无意中干掉了一批海盗,救了某个大人物的小命,后来青云直上。不过,这些都不足为信。据他朋友说,希尔顿坐上英国军机大臣的第一把交椅,是因为他的岳父大人从中帮了不少的忙,出了不少的财力,至于传言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慢着!你们是通缉的海盗,先前我进酒馆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你们的靴子和酒店侍者穿戴的不同,还有你先生,你的演技也不怎么高明,你倒酒的动作不像是一名老练的吧台服务员,因为你不具备他们熟练的开瓶和倒酒的动作。”斯坦基看着他们三人,一提到希尔顿公爵的大名就有些紧张,更加肯定他们是海盗头目派来抢夺金棺的。
“不错,你分析的一点儿也不错,可是你能拿我们怎么样?你没有武器,先生!一个没有武器的家伙,好比没有筹码的赌徒,你想和我们谈什么条件?既然你识破了我们的身份,那么你也就没必要再烦心金棺的事了。还有你神父,你在我旁边唠叨什么,听得我头都快炸开了。现在,我就送你和他先见上帝!”海盗头目大笑起来,显得满不在乎。
“请等一下,诸位!千万别动那副棺材,那里面有魔鬼,他会吸食人的灵魂,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洛克神父郑重警告,反而引得那些海盗哄堂大笑。
“我好害怕哦,神父。我的汗也快被你吓出来了,我书读得不多,你可别唬我啊!”海盗头目假装摸着额头上的汗水,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好了,伙计们,这位老兄(指着神父)的脑袋有点问题,我可不想杀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否则人家会取笑我——汤姆逊,是一个只杀白痴的无名海盗。还有,我也不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至于你吗?可敬的先生(说着,他指了指斯坦基),只好委屈你和我们走一趟了。”汤姆逊的一席话着实让南丁夫人松了一口气,本来她的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咪,现在一听汤姆逊愿意放她一条生路,眼里饱含感激之情,泪水凝聚在眼角边,微风稍吹一下,就会滚落下来。当然,汤姆逊懒得理会她的感受。此刻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放在神父马车里的那副价值连城的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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